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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9节

第(2/3)节
拔弩张起来。

    三头领面色铁青:“我早知你这个狗东西觊觎我四弟的位置好些时候,今天果然暴露了你的真面目!”

    那边沉沉抱了个拳,不卑不亢道:“三头领实在太高看我老李了,我老李是看不过眼,但不是看上那劳什子破位置,是看不上你俩整日尽做龌蹉混事。再说,二头领还未发话,你又在逞些什么威风?”

    “好啊你个狗东西,今日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都住口!”重掌将木桌震响,惊得堂中嘈杂突兀一停。

    陈浒虎目环视两边对峙甚至想拔刀的众人,将他们逼视得退回原位。

    都是跟着他拼杀多年的人,知根知底。老三跟他最久,有些护短的义气,却太过激进,对底下人也不够赏罚分明,由来已久积攒了不少怨气。老李早些年带了一帮人来投靠他,有自己的势力,有能力也算忠心。

    陈浒知道,这些人有暗里龃龉。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面扯破脸皮。

    场上一时寂静,下面跪着的人抹开额角淌下的血线,被授意继续禀报下去。

    “我探过姓虞的小子筋脉,干涸无力,半点内功也没有,别说杀人,杀鸡都难。而且身上昨夜被伤重,绝无能力将四头领悄无声息杀在房中,再将尸体转移到一楼。而据守在三楼的几批巡逻回报,昨夜二楼与三楼通道各处,并未发现异样!”

    说到这里,他踟蹰几下,才接着道:“然后,那姓虞的又说了句、说了句……”

    “他说了什么?”

    “他说,难道这条船上就单他一人有杀人动机不成。”

    三头领闻言嗤笑道:“什么狗屁,不就是想推脱!不是他,莫非是楼下那群被五花大绑的软脚虾去干的?这艘船上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哪个通天本事的能在这么多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难不成还是……”

    说到这里,他一下住了口,意识到什么,惊疑不定地将在座数人扫视了一遍。

    比方才更拔张数倍的氛围弥漫开来。人人脸色不明。

    ——

    毫不掩饰声量的这场谈话从二楼飘下底层船尾。

    破损支离的木板碎块被丢进水中,沉下又浮起,在清澈江面晕开缕缕鲜红,随江流荡进浓雾后。

    血实在黏稠,沾上便抹不干净,只得用匕首撬走地上沾血的木板,趁着船上那群人焦头烂额之际,丢到江上。

    干干净净。

    江雾清冷缠绵,蜂拥拂上今安的眉眼衣袂。

    第11章 煙波驟

    今安解决完手尾后,返回到三楼。

    这边的审问早已结束。

    通室狼藉里,受了鞭刑的人昏倒蜷在地上,鸦黑浓密的长发拢住半张面容。

    今安低头仔细看了一会这张冶丽又易碎的脸。

    如若不是这人当真城府深沉,瞒得滴水不漏,甚至不惜以身作诱引。便是虞府切实与江寇无甚牵扯,起码,不是同流合污的牵扯。

    无可否认的是,他很听话。将方才这场戏演得半真半假,糊弄得那群人要窝里斗起来。又硬生生受住了一顿鞭刑。想必对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来说真是平生仅此一遭,也痛得很。

    但愧疚心于今安实在欠缺。

    她幼时险作路边冻骨,或许也有过双亲疼爱的温暖时光,但太小了,早已被后来的饥寒磨得只知苟命贪生。即便后来拜入北境军麾下,从戎生涯也皆是你死我活的滋味,现今她看来只要不关乎生死,都是小事。

    这个世道,做守山人固有傲骨,可山洪崩塌无常,可有瞧瞧山脚下是来犯的罪人,还是守了千百年的忠臣。

    管他是谁,不也都淹成了惊涛洪流里的一声哀呼。

    今安有立足当世的野心,也有审时度势的功利心。

    她将人从头到脚扫视了几回,心头斟酌着,救下这个人能带来的是什么?虞家奉着这个恩情回报给她的价值,可够补足救了这人的操劳,又能为她在靳州立势助力多少。

    昏沉疼痛间,有人将他从冰冷地上拉起,揽入温暖的怀抱。虞兰时浑噩睁眼望去,浓雾攀窗,满室灰暗。

    倒是像垂怜他般,将不现世间的日光尽数收进面前这双眼睛里。

    今安将人放上软床,将凝在他额角的一点脏灰抹去。

    “没事了。”

    ——

    山霭低回,云雨忽至。

    白墙黛瓦间一片水色淋漓。

    这样烟雨缥缈的时节在南城水乡最是常见。飞丝沾衣,屋檐落珠,各色油纸伞汇入街头巷尾。

    着艳裳长裙袅娜穿行的姑娘是其中最靓丽的风景,执的纸伞也多是轻而巧,二十四骨的秋海棠花样。

    也有浪迹天涯的北边来客,戴着灰斗笠踏过湿滑的青石板路。

    而竹筏乌篷上,多是好及时行乐的公子哥,二三结伴,趁兴乘舟荡过城中的清溪弯桥。和曲应歌,快活肆意。

    烟娘撑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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