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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下

第(2/3)节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在他细心照料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气血充足起来。

    每天南泽都会给我做早餐,泡枸杞红参茶,晚间还会放泡澡的精油和调试水温。每一件事都像生活的一部分,已成惯性,只是这种细节的克制其实才是最深的沉迷。

    他越克制,我越上头。

    他越不说,我越听见。

    白天是最难熬的时候——因为一切都明亮清楚,我却还是无法远离他。

    哪怕我试着往外跑,去追自己的事业、去努力成为一个更完整的人,但只要一回头,他还是在那里,递给我一杯热饮、留一盏灯,和一个从来不说爱的人形身影。

    南泽就像沉默里的倒影,不肯说出口的告白。

    ————

    叁月的艳阳光在纽约不常见,但那天窗外亮得不像话,估计是下了一周大暴雨终于放晴了的缘故。

    空气无比清新,我在阳台上坐了一个早晨,没画画,也没读书,只是把iPad抱在怀里,盯着一封打开却迟迟没点“提交”的邮件看了快二十分钟。

    Subjebsp; line是:“Aurum  Prize  (金光奖)  |  Jewlers  petition  Invite  (珠宝创作者甄选邀请)”。

    我其实没想过投这个奖。

    入选的几率很低,去年全球只有不到五十位入围者,绝大多数都在法国或者意大利有完整的工作室团队。我只是一个在别人家里画图的人。

    可意料之外,我收到了这封邮件。

    对方说他们在某个独立平台看过我上传的《涌光》和《厄洛斯之羽》系列,希望我考虑投一个完整作品集,题目自定,主题偏向“重生·边界·禁忌中的爱”。

    我看到“禁忌”两个字时心跳漏了一拍。

    就像这封邮件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他那天泡茶,水烧开了,咕隆隆的。我听到他起身走过去,估计是去转小火。像往常一样,轻而有序。

    习惯性抬眼,看到他的背影在旁边的玻璃门上倒映出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亚麻衬衫,领口松开一颗扣子。袖口卷得不高,露出一段紧实的小臂的肌肉线条。

    他没看我,但他知道我在看。

    我们就这样隔着一个空间平静共处,像两条互不打扰的河流,谁也不说话,却一直缓缓流向彼此将要交汇的源头。

    午后阳光斜过来,我终于打开了设计软件。

    草图起稿那一瞬间,我决定了整个系列的主题名称:

    《Mythos》——“神话中的我们”

    我把它分成叁件主设:

    一枚戒指:《忒提斯之吻》(The  Kiss  of  Thetis)——形状是水面之下错开的两个指环,像亲吻前分开的唇;

    一对耳饰:《赫尔墨斯的告别》(The  Farewell  of  Hermes)——银羽为主结构,羽尖卷曲,仿佛说出口却被风吹散的情话;

    一条项链:《忒修斯的线》(Thread  of  Theseus)——细如蛛丝的主链,串联数枚错落宝石,像爱人在命运迷宫里试图追随的线索。

    我边画边出神。

    画的是神话,但真正画的,是我和南泽。

    快傍晚的时候,我起身去厨房倒水,iPad没锁屏。

    他那时正好站在客厅茶几前,替我收走茶杯时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屏幕。

    我抬头看他,又随着他目光落在屏幕左上角那行小字上:

    “For  submission  —  Aurum  Prize.  ‘Mythos’  draft  set.”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站在那儿,看着那行字,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要参赛?”他问的很轻。

    “嗯。”

    “怎么一点都没提过?”

    “还没决定。”

    “现在呢?”

    我点点头。

    他没有接着问,只是像平常那样替我把茶满上,杯口靠近我时他的手指碰到我的。

    我没缩,也没看他。

    他却忽然说:“你会得奖的。”

    我一怔,笑了一下:“你对我滤镜太重了。”

    他低头收起茶壶,语气淡淡地说:“不是滤镜,是了解。”

    那一刻我忽然好想哭。

    “晚上吃什么?”

    “不太饿,随便煮点pasta吧”

    结果他晚上给我们点了寿司。吃完后,我们又开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他在书房里忙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窝在沙发里修改设计线稿。

    他靠在窗边的身影安静而克制。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是“不要为别人而创作”,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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