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梅柳待阳春(下)】(武侠,母子,纯爱,历史)

第(17/26)节

    前身材魁梧,身披金色龙袍的男人,这种身份再明确不过了。

    「南宫……玉蓉,靖王府,南……」

    「朕知道,」但朱元璋立刻打断了她,「顾卿与朕谈及过你,你们二人在北

    疆很是骁勇,但朕,从未想过这次会让他赔了命。」

    「所以都是真的……」南宫玉蓉瞬间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对,她的猜想不是惘

    然,「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放任他这样为所欲为这么多年……」

    「大胆!」

    幸得皇帝摆了摆手,那刀锋才不至于更深几分要了她的命,但朱元璋那深不

    见底的黑瞳中也没有丝毫对她的怜悯之心。

    「如果能早一点把他绳之以法,这么多人就不会死,因他而死的人就会少得

    多!」

    「但那样,朕就没有理由完成朕想做的事。」朱元璋冷酷无情地回答道,

    「朕需要一个为非作歹,十恶不赦的宰相,这么多年以来,他所有的一切朕都看

    在眼里,但这些,都是朕放任他所为。」

    「……南宫家,也是你这计划中,微不足道的一环么?」南宫玉蓉颤抖着嘴

    唇,她想要得到一个哪怕只是谎言一般的回答——南宫家是意外,是忠良,朕很

    难过——但没有,朱元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今天她知晓了

    一切,她不能活着出去:

    「罪女南宫玉蓉,勾结胡党,意图谋反,拖出去吧。」

    「且慢!」

    锦衣卫的绣春刀抵在南宫玉蓉喉头时,剑脊正映出马皇后翟衣上的金凤。

    「陛下。」

    一声轻喝惊落梁上积尘,马皇后未戴凤冠,素银簪子斜插在松散的发髻间,

    臂弯里还抱着半匹未裁完的棉布——那是她亲自纺织的面料。

    「妹子莫管,这妇人知晓太多。」剑尖微颤,南宫玉蓉喉间血线又深半分,

    朱元璋背对着发妻,嗓音混着地砖上未干的血迹。

    「知晓你纵容胡惟庸构陷忠良?」马皇后掷棉布于地,素白布料展开如雪浪,

    露出内里密密麻麻的针脚,「还是知晓你借江湖人之手铲除权臣,还能留个知错

    而改的名声?」

    朱元璋转身,马皇后径直穿过森寒剑林,染着靛蓝的手指拂过南宫玉蓉肩上

    烙痕——那是当年随军北伐时,留下的箭疮。

    「南宫家不似韩国公,胡惟庸,皆是忠臣良臣,遭无妄之灾,你最是知晓,

    你摸着这些经纬说,当年裹着这般的粗布杀出濠州时,可想过有朝一日要对忠烈

    之后灭口?」

    殿外忽起惊雷,雨点击打琉璃瓦的声响像极了当年鄱阳湖的箭雨,南宫玉蓉

    恍惚看见顾天明的残刀在雨水中浮起,刀刃上映出马皇后鬓角的白发。

    「锦衣卫已在抄录胡惟庸罪状。」马皇后从袖中抽出誊黄纸,墨迹未干的

    《平反诏》盖着凤印,「杀她,史书上记你鸟尽弓藏。赦她,后世赞你恩怨分明。」

    南宫玉蓉喉头的血正滴在诏书字上,朱元璋盯着那点猩红扩散成残阳状,忽

    然想起洪武初年告天祭文被风掀开的那页——「朕生後世,为民於草野之间…

    …」

    「你走吧。」皇帝夺过锦衣卫手中短刀,转身时曳撒扫灭两盏宫灯,「传旨,

    南宫氏满门忠烈,赐还祖宅,立忠义坊,赏黄金万两。」

    马皇后蹲身搀扶南宫玉蓉,掌心老茧擦过对方腕间守宫砂,两个女人的影子

    被闪电钉在蟠龙柱上,一者如将熄的烛火,一者似不灭的星芒。

    雨幕深处,新刻的忠勇伯碑正在竖起,而胡惟庸的认罪书正被飞骑送往各府

    州县——那上面赫然填着「构陷忠良」四个字。

    ……

    南宫玉蓉回到家中时,却发现儿子的房间门户大开,里面却是一片黑暗,她

    清楚的记得自己出门前锁好了门窗。

    「长生……」南宫玉蓉吓得赶紧丢下箩筐,马不停蹄地奔进门内,但四周一

    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长生,长生!你在哪儿!」没见到儿子的身影,连床上都是空无一人,南

    宫玉蓉吓得差点晕厥,险些脚下不稳就要倒地,可自己却突然撞上一个结实的胸

    膛——

    「娘。」

    「长生,」南宫玉蓉瞳孔紧缩,双手被死死钳住动弹不得,熟悉的声音在耳

    边瘙痒,刺得她浑身激灵,「你怎么会……」

    「很抱歉,我骗了您,但您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顾长生

    用小臂轻松固定住她柔弱的手腕,一手抚上她柔软的肚子,这无
第(17/26)节
推荐书籍:标记覆盖(ABO)(H)黑暗行者笑淫传家教老师的姊妹丼绝对服从(H)(L伦)美少年被卖进山村以后(H)晴画我的教师美母原来可以这么骚(全)新破魔游戏性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