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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样

第(2/3)节
itty创口贴?

    扑哧——

    她没绷住,笑了。

    这位段总显然听见听清了,眸色深暗,眨眼间敛去情绪,鼻翼微收,唇线内阖。

    绝对生气了吧?

    罪过罪过。詹知挥走心头要笑不笑的冲动,抬脚哒哒走了两步,在距他叁步的位置站停,郑重鞠了一躬:“段总好。”

    能屈能伸。

    男人轻飘飘睨她,没应,视线落回桌面。詹知才注意他手边有份文件,白纸爬着蚂蚁样的黑字,她悄悄踮脚探身去望,眼睛一眯,大概看清了最顶上的人名。

    詹知。

    ……咦?

    她默默把脚后跟放回地面,男人全程细细翻阅她的资料,倒是没再看面前这个大活人一眼。

    “那个…段总……”

    “一会儿再说。”

    得。

    开口了,这声音也跟旁边那松针似的,凉凉淡淡,顶端小刺一扎一扎地挠人心口。

    詹知乖乖闭了嘴。偌大空寂的校长办公室,只有纸页被翻动,在哗响。

    许久,窣响停下。段钰濡将视线从资料上挪开,隔着个办公桌,叁步开外,身量清瘦的女孩仍乖乖站在原地,双手在背后绞来绞去,下颌微仰,黑眼珠放空盯在天花板折角,没注意他的动静。

    顿两秒,他屈指往桌面轻敲。

    哒哒。

    女孩身子打了一激灵。

    黑眼瞳懵懵看过来,像巢穴里被唤醒的小小动物,段钰濡很有耐心地等她两秒,直到詹知明白过来劲儿。

    “咋啦?”

    她甩甩小腿,肌肉因为刚才站那几分钟僵掉,现在才采取措施补救,松垮校服裤管里的两条腿左右交换抬落,一根一根抚开麻痹经络。

    段钰濡想起方才李德辉告诉他的,“这孩子没一点女孩儿样”。

    怎么会没有女孩样呢?

    她站那儿,身量竹节般清隽一条,小号校服挂身上都宽大兜风,衣摆一圈松松裹住臀部,底下探出同样看不出宽细的双腿。

    洗到发白的板鞋,毛边炸起的内搭白t,嶙峋锁骨往上,巴掌大的小脸,短发毛糙扎成小马尾,黑亮倔强的眼睛大睁,所有生机在这一刻迸现。

    自带韧劲儿的少年气。

    “段总?段老板?段大哥?”女孩歪脑袋,手掌伸到半空一挥,落回去的同时锤了两下膝盖骨。

    段钰濡收回视线,食指一点右边桌沿:“过来坐。”

    “哎呀,这不合适吧?”她说着,搓搓手,已经喜不自胜地蹦蹦跳跳过来,一屁股往真皮沙发上跌,生怕他反悔的样儿。

    李德辉肯定不是这么交代她的。

    段钰濡垂颌敛掉笑意,理顺那迭资料:“詹知,是吗?”

    “嗯啊。”女孩靠在沙发里胡乱点头答。

    “父母去世后,你住在舅母家,还有一个大一岁的表哥,一个小表妹。”

    这不是问句,女孩也没答,黑枣仁似的眼睛盯人,像在问:怎样?

    明晃晃的,藏都不藏。

    段钰濡失笑:“我没有恶意,我知道,你成绩很好,上次月考年级第五。”

    难怪李德辉当面儿那么护着她,说这孩子就是皮了点,没恶意,本性不坏,就怕他一生气撤回资助,或是追究责任,把人小女孩一辈子毁了。

    “是啊,我厉害吧。”一被夸,詹知又高兴了,双手撑着沙发沿倾身,眼睛成被咬弯的葡萄。

    “嗯。”段钰濡淡淡一应,转了话题,“今天,是在骂谁?”

    还是逃不过啊。

    詹知想起自己中气十足吼出的那句“骟你爹”,后脊一阵麻寒。男人都会被这种骂句冒犯到吧?她琢磨半晌,含糊:“就一男的。”

    “为什么骂他?”温和的嗓。

    “他先犯贱的啊。”

    “他怎么…犯贱?”有地位有涵养的人就是不一样,侮辱性的两字都转述得像安抚。

    “就是…”詹知眼珠滴溜溜转,直觉现在是好时机,这大老板看上去挺好说话,起码,表面上是。

    “他在外边儿造我谣,说我有病。”

    段钰濡眉峰微蹙,美人皱眉,怪好看的。

    “可以告诉我吗?”

    詹知真是好久没遇到这样温柔好说话的人了,她砸破他的头,他倒关心起她的校园生活来了。

    “没啥不能说的。”她大咧咧一伸腿,“男的造谣无非就那些呗,说我私生活混乱,一百块就能上,在外面和男的打炮打太多,下面烂成稀泥了。”

    原话,绝对比这恶毒得多。

    段钰濡眉眼忧愁:“你应该告诉老师。”

    “那多没劲啊,最后整道歉检讨那套,我还得大度说原谅你了,没意思,想想都犯恶。”

    “所以,你想砸的人是他?”

    “嗯嗯。”詹知点头,短毛马尾一跳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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