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魔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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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侯芷由墓里发掘出来,还不是糊里糊涂死了。
乌金货郎沉吟道:“凶徙为的就是那帧造化图吗?”
玉笔书生喟叹道:
“几十年来,我一直追想那一天发生惨事的缘因,觉得当时凶徙并非为造化图而行凶,竟是为了我娶春春之故。
“他们杀了春春,搜出我夫妾寻获的宝物,也搜出了造化图,才向我追问造化固如何解说。”
巴大亨灵机一动,忙道:“老丈有哲嗣吗?”
玉笔书生被幽禁多年,连自己多少岁数都忘了,先问过乌金货郎,再屈指一算。
老脸上掠过一统欢愉之色道:“有的,老朽长女玉藻该有五十岁,长子玉强该有四十八岁。”
巴大亨又追问道:“他们现况不知如何?”
乌金货郎代答道:
“玉强在的,玉藻於我这位老友出门的次年就留书出走寻父,一直就不知下落,小友忽然问起家世,难道有什麽可疑之处?”
巴大亨因知玉笔书生被囚三十年而未被杀,又说事因娶妾而起,乃回想到无愁居士因娶妾而子出走的事。
并联想到玉笔书生也许有个烈性儿子,便不难做出杀母而囚父的事来,所以追问两句,不料竟问得出走的是个万里寻父的孝女,便不该多疑下去,摇摇头道:“小子只是偶问而已,丘老丈失去的造化图,不知是否这一帧?”
说罢,泰然解下束在腰间的造化图,双手捧交过去。
二女全末见过造化图的真迹,争先挤过去观看,同时心恐怕乌金货郎会抢,焦急地向悠然坐在火堆对面的巴大亨打个眼色。
玉笔书生接过造化图,禁不住手指发啸颤,摸摸看看,双目蕴泪道:“果然是这帧,小友由何处得来?”
“风雷堡。”巴大亨毅然道:“哇操!太好了,此图既是老丈所有,理合物归原主,乞请老丈收下。”
玉笔书生惊道:“小友何必害我这几根残骨?”
巴大亨知道他怕收图受累,转向乌金货郎道:“转赠汤老丈如何?”
乌金货郎连连摇头道:“小友别开玩笑,我这乌金货郎虽然寻些古董破烂,就是不能收留这帧东西。”
巴大亨微怔道:“哇操!这却为何?”
乌金货郎笑道:“我不会猜谜,儿孙也笨,要猜这麽多字,不猜到儿孙十八代了?”
二女不禁失笑。
巴大亨也好笑道:“用不着猜,丘老丈可告诉你。”
乌金货郎摇头道:“那也不行,我再不能贪这帧东西,让黑鹰啄了儿孙的眼睛。”
玉笔书生慨然叹道:“这帧造化图乃玉楼巧妇多听武林之秘而织成,每一首诗词中皆指示有一件或二三件宝物埋藏之所,我这位老友自知力不足保,小友少年俊彦,大有作为之时,正该保有此因为世人效力。”
施红英接口道:“大亨哥哥该拿这固去问问风雷堡是怎样得来的呀!”
巴大亨一想起风雷堡主可能假旨己父由软骨秀才手中夺得造化图就已暗怒,但再想这图既在玉笔书生侍妾身上,怎会落到无愁居士手中。
又是极端可疑,领首道:“当然要问,但不拿图去也可以问,因为我假旨令使,把这图骗来的。”
玉笔书生问起情由,凄然笑道:
“黑鹰令主为祸武林,小友骗去他该得的贡物也无伤大雅,此固先请收下,老朽再告知如何查读之法。”
巴大亨暗忖在场各人确是不能自保,以其贻祸别人,倒不如自己收下,接过造化图,笑笑道:“哇操!不劳老丈清,小子已经会读。”
玉笔书生讶然道:“小友看了多少遍?”
巴大亨笑道:“一遍也未看过。”
玉笔书生大诧道:“既是一遍都未看过,怎能说是会读?”
显然地,他在巴大亨一口气猜中三谜之时,知道这少年有绝顶天聪,但解造化固花费他三年光阴,人家一下子就会谚,岂不过分妙?
然而,巴大亨纸微微一笑道:
“老丈已将讥法告诉小子了,这造化图以八十五首诗词编成,那就与诸葛数编成同一方法,第一宇是第一首的第一个字,加八十五,第八十六字才是第一首的第二个字,每得一字就加八十五,老丈说对吗?”
“对啊!”玉笔书生禁不住欢呼道:
“小友真是天纵之才,一点就悟,这造化图真是非你莫解,你试读出二一首让大家听听。”
巴大亨能够参透造化图,自己也满怀高兴。
“哇操!搞对了!”禁不住身侧二女连声催促,也就轻轻吟道:“天高飞飞绝,山急马悲嘶,阳关已无路,行人逐渐稀。”
吟到“稀”字,再加八十五即找到一个圆圈,知道第一首到“稀”字而止,笑道:“这是一首五言绍句,诗意很好,但暗指什麽东西,就难得猜透。”
施红英忽然叫道:“我也会解了,待我解第二首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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