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唇，马文英“哇”的哭了出来：“东东，你醒了，你是要吓死娘啊……”东东姥姥也在那哭，看着哭成一片几人，东东气若悬丝的说道：“娘……我饿……”

    马文英抹着眼泪边哭边笑：“娘这就去给你做饭，给你做个面汤卧俩鸡蛋……”马文英拉着秋红的手对东东道：“你不是想你妗子吗？你妗子在这，你先跟你妗子说话……”秋红赶紧握住东东的手：“东东，妗子在这，你姥姥姥爷也在这。”东东脸色苍白的看着秋红几人，小声叫了声妗子、姥姥、姥爷，东东姥姥也抹了抹眼泪：“你别说话，先好好歇着。”在东东床边坐了一会儿，东东姥姥起身去给马文英帮忙。

    马文英双眼哭的依旧通红，东东姥姥道：“英子，东东都醒过来了，该高兴才是……”马文英“唔唔”了两声，东东姥姥道：“让秋红陪着东东吧，昏迷这么些天，他一直叫妗子，没想到这孩子跟她妗子这么亲……”马文英红着眼道：“以前每次回去，俺兄弟、弟媳妇儿都待他那么好，东东也喜欢他舅他妗子……他这几天还一直在喊李老师，一会儿让大海去趟学校问问，是哪个李老师，看看他得不得空来家一趟，跟东东说几句话……”

    这边马文英喂东东喝着汤，李大海骑着车子去了镇上，到了东东学校，几番打听，只有一个姓李的男老师教过东东，跟李老师说明情况，李老师也十分疑惑，在他印象中，李东东成绩极差，整日在教室后排座位上捣乱，他对李东东没有好感甚至还体罚过他，他怎么会想见自己？，听到东东病情恶化，已没有多少日子，于是满口应了，李老师跟校长请了假，跟着来到东东家里。

    一进门，李大海道：“东东，你看谁来了，是你李老师……”进到屋里，几人站起身，东东姥爷忙给李老师让了颗烟，李老师接过，卡在耳朵上，东东望着李老师，怔怔的说不出话，眼中满是迷茫之色，难道一切都是梦？李老师坐在东东床边，对他鼓励了一番后，在几人的千恩万谢中骑着车子离开了。

    晚上，等东东睡着后，秋红对马文英道：“姐，你跟咱娘该放心了吧，东东已经醒来，慢慢就会好起来的……”马文英知道秋红是在安慰自己，白血病怎么可能能治好，但她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弟妹，你说东东会好过来吗？”秋红道：“会的姐！”

    东东睡着后，朦胧中又梦见了何梅，梦见了李月，在梦里东东跟二人尽情缠绵，快到天明时，东东突然大喊大叫起来，马文英一直在东东床头守着，听见东东叫喊，忙道：“东东，娘在这……”东东叫道：“妗子，妗子，你别走……”秋红也早已闻声赶来，马文英一把将秋红拉在东东跟前道：“你妗子没走，在这呢……”东东睁眼瞧了瞧，摇了摇头：“不要妗子，要何梅，何梅妗子……”马文英、秋红一愣，并不知道东东说的何梅是谁，正要开口来问，只见东东抽搐了几下，双腿一伸，直挺挺的闭上了双眼，屋里顿时哭成一团。

    入土前，给东东清理身子时，几人发现东东被子下面全是溢出的精液，马文英怕东东走的不安心，找村里的半仙问了，半仙道：“生前走一遭，入土万般消，多少快活事，梦里自逍遥。”半仙让马文英请人扎了两个纸人，给东东烧了带去做媳妇儿，一个纸人上写着何梅，一个纸人上写着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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