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节   宋鹤问：有其他的吗？

    很快又收到新的链接——小天才手表。

    很奇特的设定，对于手表的使用者来说只有基础的使用功能，面向购买了手表的另一方却提供了诸如健康预警、快捷报警、消息监控之类完备的监管功能，更不适合。

    不过也算是启发，眼睛垂下看着腕上监控心率、卡里路消耗的运动手表，似乎适合选块复合功能的智能表也很不错。

    不理会怎么突然管起来朋友家小孩的玩笑话，他回复：我再看看。

    这次来的是电话。

    耐着性子接起，果然依旧是调侃：“宋鹤啊宋鹤，你老实说真是要送朋友小孩吗？”

    当然算是朋友家的小孩，他毫不迟疑地回答：“是。”

    “那你这么上心还顾及什么平等不平等的，养小孩嘛，都是这样的，哎我跟你讲……”

    毫不介意他一如既往的冷淡，新添了二胎的人甚至滔滔不绝分享起了育儿的心得。

    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几声，宋鹤在聊天过程中挑中了手表，经过上次关心身体被误解为催稿的经历以后，考虑良久表达方式才终于发给赵淑柔问她的想法。

    宋鹤发来了一段商品简介。

    以为有什么玄机，她认真看了又看，确认只是普通的卖点提炼、除了突出安全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延伸含义，继续往下滑看他新发来消息。

    宋鹤：很抱歉，经过上次沟通以后我才开始考虑如何更好地履行监护义务，就目前看下来的诸多产品来看，或许它这是个相对比较合适的礼物。

    宋鹤：我当然知道你有足够的购买能力，但是送给你这款手表对我来是一个很好的、用来表达歉意的方式，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

    像是深思熟虑过，语言克制礼貌，疏离又不失关怀，甚至为了弱化压力特意把长句打散为多个短句发过来。

    怎么这么好啊。

    小声嘟囔一声。

    这种妥帖的说话方式以及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够好以后迅速做出实际性改善的行为，宋鹤真是很不一样的成年人。

    干脆搜索了这款手表看完参数，注意到页面上宣传的家人共享数据功能，她飞快地回复：好啊，不过我也要送你一只。

    宋鹤：怎么了？

    shero：关心是双向的，我也想知道你的安全。

    轻轻笑了笑，宋鹤没有拒绝这份好意：好，谢谢。

    shero：那我们找个时间交换礼物？

    几乎要浮现起梦境里面她鲜活又柔软的神态，他答应下来：好，那我请你吃饭。

    shero：好呀

    ，谢谢。

    约好了时间才注意到话筒里不满地喂了好几声。

    重新把听筒拿到耳边，宋鹤若无其事：“怎么了？”

    “你不对劲。”

    “没有。”

    “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挂电话，而是在额外耐心地等我说废话。”

    “…谢谢你，现在你可以去忙了。”

    “哎对，这才像你，听了一会废话以后就马上礼貌地道别然后挂我电话，这次不仅没有还偷偷笑，我还真是……”

    不习惯叁个字还来得及说出口，电话被挂断了。

    嘿，莫非真是老铁树要开花。

    很难描述自己提出交换礼物时候的心情，似乎两种念头在掐架互博。

    一个说：需要跟宋鹤保持些距离，他明明是认真得几乎有点古板，跟你的自由散漫完全不一样，应该敬而远之，绝不能越雷池一步。

    一个说：哎呀，不过就是做个梦而已，总不能这辈子再也不见他了，宋鹤根本不知道你的梦，只要你不说出来、不付诸现实行动也不会破坏你们单纯又坚固的工作关系。

    最终还是阴暗又自私的念头跃居上风，它蛊惑人心地问：每次的梦都半途而废了，难道你不好奇再多见几次面后是否还会做梦以及会在梦里继续发生些什么吗？

    或许可以把见面当成脱敏实验呢？

    她这么想着，理直气壮发出地见面邀约。

    果然也被毫不知情的宋鹤答应了。

    真是…顺利得很啊。

    （三十）纸鹤

    不确定起效的是否是荷尔蒙疗法，生理痛确实平复了很多，甚至有心情在平板上绘制出回忆起梦里看到的身体线条。

    零散画了好几张，最后忍不住仔细描绘莹白的皮肤被留下痕迹的画面。发布页Ltxsdz…℃〇M

    面中是扬起脖颈的人顺手揉了揉下巴，锁骨、脖颈、胸口、喉结零星缀着从浅到深的唇膏痕迹跟唇舌留下的吻痕与咬痕。

    淡红、浅紫、薄青，克制地用浅淡的颜料层迭晕染开丰富的色彩。

    明明是色情的痕迹，偏因为饱满健硕的肌肉、从容不迫的神态与不以为意的姿势而淡去挑逗与引诱的味道。

    连吻痕也像是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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