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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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永丰将衣钵传给我的大徒弟严景东,还望各位做个见证,日后多多照拂。我贺永丰虽退隐江湖,但亦铭记于心。”又有弟子奉上金盆,贺永丰浸没双掌后完成仪式。
酒过三巡,这几位少侠都是年轻人,对于酒色并无意味,便纷纷告退。贺永丰也知年轻人不喜古板,自不会强留,随便嘱咐了几句就让他们回房休息,还命镖局弟子务必好好招待。转头又与当地豪绅饮酒作乐,称兄道弟不亦乐乎。
严雨珍今日更是欢喜,一是为了父亲继任总镖头,二是因着倾心于孟公子,娇脸含春,更添惊艳。她与孟云泽刚出会客厅,身后一道男音跟来:“严姑娘,请留步。”
严雨珍驻足回头,微笑着问道:“赵公子,有何事吩咐?”举止大方得体,孟云泽却一脸不屑,连面子上都懒的敷衍。
赵长生自不去管孟云泽,只是道:“严师妹,贺老前辈曾让我对镖局众位师弟师妹多加指点照顾,只是在下不知演武场所在,还请雨珍师妹替我引路。”
孟云泽抢过话头,讥讽道:“赵兄的绝学自然技冠群雄,不过也没必要在此一一演练了吧?莫不如省些气力,在‘金刀盛会’时再用罢。”言下之意却是不想让严雨珍与赵长生混在一起。
赵长生眼露阴鸷,“昨日未能与孟兄尽兴,倒真是憾事,不若趁此机会再行比试一次,你看如何?”
孟云泽本就不耻他的做派,当即前踏一步喝道:“正有此意。”严雨珍却揽过他手,柔声细语道:“赵公子切莫动怒,我镖局弟子若能得赵公子指点,必定大有进益。只是小女子暂时
脱不开身,不妨就替赵公子另寻一人带路好了。”
原来赵长生却也相中了严雨珍美貌,而严雨珍又只对孟云泽一心一意。一双媚眼只将姓孟的瞧着,丝毫不把他这位太一观掌教弟子放在眼中,这不免让他嫉中生妒,非要横插一杠子不可。
未等赵长生拒绝之际,严雨珍却是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拉过正要往厅上送酒的林修言,道:“林师弟,赵公子奉总镖头之命在演武场帮忙指点镖局中众弟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便给赵公子带路罢。”
林修言一愣,支支吾吾道:“师……姐,我还要去送酒,您……还是找别人吧……”
严雨珍岂能放他,凑在他面前吐气如兰:“好师弟,你就帮师姐这个忙,算我求你了。”说罢又故意大声道:“送坛酒有什么打紧,还缺你这一坛酒吗?别让赵公子等急了,说我们镖局失礼。”
严师姐平日里就待人和善,性格开朗,自然受镖局众师兄弟喜欢,更不乏有弟子对她表达爱意。而林修言却是谨小慎微的性子,武功本事又低微,从不敢对师姐又过多遐想。当被严雨珍那温润暖人的小手握住,动人的美颜又贴在面前,禁不住心猿意马,脸上蒸腾着热气,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好吧,我去带路就是。”说罢林修言来请赵长生,言语小心:“赵公子,请您跟我来吧。”昨日赵长生借他试验李寒衣剑法之事让他心生忌讳,不太敢去看赵长生。
赵长生讨了个没趣,严雨珍不肯与他亲近,一心傍着姓孟的高枝,他又怎能瞧不出来?姓孟的倒也罢了,她宁肯对着一名小弟子溜须拍马,出卖色相,也不愿为他带路,实在让他挂不住脸。
又看着林修言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中更是来气。偏偏孟云泽不怕事大,对着林修言温语道:“小兄弟,你若不愿前去,就让赵兄自己去寻罢,以太一观的‘金雁步法’,寻一处演武场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话语间已是点明赵长生不怀好心。
林修言知道这位师兄昨日为他解围,心中十分感激,只是碍于身份,未有机会致谢。今日又关照于他,实在受宠若惊。
“不必了,我今日累了,改日再指点就是,告辞了。”赵长生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赵长生走后孟云泽还不忘讥讽:“赵兄慢走,我和严师妹就不送了。”林修言见他远去,长舒口气,对着孟云泽为昨日之事道谢。
孟云泽温煦如风:“小兄弟不必多谢,我生平最恨挟技欺人之人,便是换了旁人我也一样会出手相助。”说话时尽显一个“侠”字。语毕,便随着严雨珍远去,只留林修言一人。
林修言瞧着二人背影心想:“是了,若不是孟大哥,岂能有别人配的上师姐呢?唉,我今日是怎么了,脑子里怎么尽是这些没用的。”思思想想动着一熊烦恼,索性回厅送酒去了。
赵长生怒气冲冲回房,另有两位太一观的年轻弟子早就候着。“师哥,是谁不开眼惹您生气了?”
这两人一人叫做耿长威,另一位名叫褚长真,都是随行而来为贺永丰祝寿的。赵长生将此事说了,耿长威怒道:“原来又是这个姓孟的坏事,九曲帮不过是在河道上讨生活,怎敢损我太一观的威名?”
褚长真年长两岁,却是道:“赵师哥不必动怒,这姓孟的固然可恨,不过也是全怪严姑娘不开眼,偏偏她却是严景东的女儿。掌教与贺老头交好,我们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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