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二部-官路风流-第八卷-干无声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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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江涴没有恶意,将自己身陷如此险境,却也其心可诛,只是转念一想,自己淫人妻子,如此倒也算是扯平了,心中这才好受一些。
「锦儿既然猜测高家萌生反意,却不知下步如何打算,听你之前与吕大人所言,可是有意让他急流勇退?」
樊丽锦闻言情一暗,叹气说道:「有他这些年为官荫蔽,奴积攒下偌大家业,若是肯就此辞官归隐,做个自在富家翁倒也不是难事,只是宦海如梦难醒,不到生死关头,谁又能真个割舍得下?」
「依奴心意,若是不能辞官归隐,便退而求其次,寻个自在闲散官职,躲开眼前危局,日后徐徐图谋便是……」
樊丽锦一脸无奈,「一切因由,都是高家太爷死的太过仓促,若非如此,何至于如此仓皇失措?」
彭怜微微点头,心中深以为然,高家苦心孤诣经营多年,谁知竟毁于一旦,若非如此,只怕自己无缘到溪槐任职,樊丽锦也无缘与自己相识,彼此人生际遇,自然别样不同。
「听锦儿所言,你们夫妇似乎不知高家太爷之死另有隐情?」
樊丽锦一愣,随即说道:「奴与老爷只是觉得案情蹊跷可疑,只是高家人证物证俱在,涉案女子又是一介民女,老爷这才早早结案,其中因由,却非是受了高家多少好处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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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怜不由苦笑,自己原本以为,吕锡通勾结高家,故意诬陷民女冷香闻,如今看来,倒是高家有意为之,吕锡通不过顺水推舟、推波助澜而已。
想来也是,吕锡通有樊丽锦这般晶莹剔透之人身后出谋划策,断然干不出与高家勾连作奸犯科、徇私枉法之事,尤其樊丽锦借丈夫权柄囤积居低买高卖早已赚的盆满钵满,自然不必如此甘冒险、牵涉高家行事之中。
彭怜说起自己所得高家太爷暴死真相,随即感慨说道:「谁又想得到,高家兴盛一时,竟是亡于幼子之手……」
樊丽锦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感慨说道:「从前只听人说『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如今才知,天道轮回,果然不曾放过了谁……」
两人絮絮深谈良久,眼见天色渐明,彭怜这才起身,趁着天明前昏暗天光潜回县学住所。
县学诸事,自有下属分担,他白日里闲暇无事,便在寓所读书写字,品茶练功,到了晚上才四处游荡,原本有雨荷曲意承欢床头逢迎,如今多了樊丽锦这般尤物,更是好不快活,颇有乐不思蜀之感。
正月初十这天夜里,彭怜从雨荷处出来,到樊丽锦处险些撞见吕锡通,无奈之下悻悻离开,一时没了去处,心中动念,忽然想起多日不去那高家密库,那许多金锭不知是否安在,财迷心窍之下,自然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他早用金锭做了那特钥匙的模具,在省城过年时寻了铁匠定制了一把,虽不如雨荷手中那把精致贵重,用来开门却也足够了。
彭怜轻车熟路开门而入,寻到那桌下密室入口,拧动玉瓶机括,进了那蔽塞小室之中。
室内黄金珠宝仍在,只是房契地契等物早被彭怜带回省城,高家太爷死得仓促,高家大爷如今焦头烂额,这密室诸物只怕未曾交接,丢些少些根本难以引人注意,尤其酒架后这些隐秘之物,只怕高家大爷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乾坤,便是丢了都不清楚。
彭怜今夜闲来无事,自然也不客气,将身上深灰道袍解下,先将那珠宝箱子里面琳琅满目各色珠宝玉石取出用道袍包好,随即飞奔离开密室,高来高去,来到他早就留意的一处荒废民居。
庭院之中鬼气森森,夜风拂过阵阵萧瑟声响,宛若鬼泣一般,彭怜不以为意,直将珠宝玉石送到荒宅枯井边上一处地窖之中。
这处宅院是他近几日专门物色而来,院中闹鬼多年无人敢住,早已荒废不堪,原主人房牙寄卖多年,被彭怜托人买下,正好被他用来藏匿赃物。
一道阴风拂过,浓稠夜色中一张人脸若隐若现,远处荒草之下传来瑟缩声响,草木吱呀,摄人心魄。
彭怜戟指成剑,澎湃真阳灌满指尖,随即横扫出去,只听「嗤嗤」声响,而后便是阵阵哀嚎。
「我与尔等井水不犯河水,且帮我看好了这些金银财宝,若是令我满意,到时超度你等往生东方青华极乐,若是不然……哼哼!」
庭院中瞬间寂然无声,种种异象瞬间消失不见,彭怜冷哼一声,布下法阵激发群鬼怨气守卫珠宝,这才轻身而起,又潜回高家密室。
他将荒宅中的青砖背了不少塞到盛放金砖的木箱之中,只是两个来回之后,那灰布道袍便不堪重负彻底破碎,彭怜一时无计,重新返回雨荷房中。
雨荷入夜时便与他云雨交欢,此时疲惫满足,正自睡得香甜,彭怜也不吵醒她,在妇人房中寻了一件貂裘披风,一件织锦长袍,这才朝着高家密室而来。
刚上屋檐,便见两个高家巡夜家丁持着灯笼走过,彭怜对此却是不以为意,他如今在高家常来常往,于高家门禁防护早已谙熟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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