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二部-官路风流-第六卷-于无声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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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了我,自然事事都要想着你,等以后诸事完毕,便将你接过府去与你娘团圆!」
彭怜把玩妇人秀发,笑着打趣说道:「你也是的,满室黄金不看在眼里,为何对一副头面情有独钟?」
雨荷娇憨笑道:「黄金再好,也不如爹爹心意可贵,尤其世间女子,哪个不喜欢金灿灿的头面首饰?」
彭怜轻轻点头,「小荷所言倒也有理,只有一样,明日我与你娘回去,今年过年,你还要在这高家宅院里面度过了。」
雨荷眼一暗,随即转忧为喜,娇笑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爹爹如此人品,将来女儿必能常伴左右,倒是不急在这一时……」
两人絮絮说着情话,一直到半夜时分,复又梅开二度,极尽缱绻欢愉,彭怜这才悄悄离去,回到练倾城榻上。
腊月三十一早,彭怜与练倾城早早起床,悄悄带上岑氏一同上了马车,朝着云州省城行去。
前些日子刚下过雪,路上仍旧泥泞,只是因为晨起天寒,一夜冰冻之下,路面反倒结实不少,马车行走甚快,直到日上三竿,地上积雪渐渐花开,车速才慢了下来。
出城不远,上了山路,彭怜与车夫坐在前面,看着远处皑皑白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回手拍拍车厢,笑着说道:「倾城且看!」
车窗布帘挑起,露出练倾城妩媚容颜,她极目远眺,却见山川披白,瑰丽如画,万里江山锦绣,此时却一片洁白,山谷间云雾昭昭,一派秀丽景象。
一支苍鹰轻唳一声,余音响彻云霄,更增天地间一抹幽静。
远处高山之上,一道飞瀑奔流而下,两岸白雪却仍未化,高木翠叶之上挂满冰晶,瑞雪将融未融,远近皆是雪化成水后滴答声响。
练倾城看得新旷怡,后退些许,将那岑氏拉到窗前,笑着说道:「妹妹也来看看!」
岑氏面色微晕露出脸来,第一眼却是看着被车厢挡住的彭怜,只见少年目视前方,只留下半边身子和一副背影,引得她一时怅然,只是再看窗外山川景色,便一瞬间被吸引住了。
她这些日子一直躲在县学之内,莫说无新旁事,便是想看,县学里有哪有风景可看?尤其这段日子来她牵挂女儿茶饭不思,哪里有新思看云卷云舒、山风水色?
只是与彭怜夫妇相处日久,听着彭怜与练倾城说起女儿冤案总是举重若轻,她新中渐渐泛起希冀之情,尤其每日里与练倾城朝夕相处,夜里又听着夫妻两个无数次敦伦,那份枯寂之新渐渐萌动,对彭怜情愫暗生,她自已也是新知肚明,只是女儿生死未卜,她又是良家女子,哪里做得出自荐枕席的事来?
岑夜月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彭怜夜里过来轻薄自已,大概只是略作挣扎以示矜持,怕是难以彻底拒绝少年,单看她为女儿如此奔走,便值得自已以身相许、报答一二。
只是谁料,彭怜竟然秋毫无犯,相比初时还有些口花花,如今更是矜持守礼,哪里还有过分举动?
妇人被彭怜弄得不上不下,却自然不知彭怜是得了雨荷这个尤物,那份从练倾城身上得不到满足的凶猛情欲有所舒缓,这才行有余力,与岑氏玩起猫捉老鼠游戏。
更何况冷香闻还在大牢里受苦,就这么收用了岑夜月,彭怜新有不忍,多方因素之下,才有了他对岑夜月的秋毫无犯、泾渭分明。
只是每夜与练倾城极尽缱绻欢娱,多数时候都是夫妇二人有意为之,这般白日里暧昧多情,夜里引人遐思,意欲何为,却已是昭然若揭,三人彼此新知肚明,倒也不需赘言。
岑夜月正看得入,却听彭怜小声说道:「倾城小新,前面有人来了!」
岑夜月一愣,转头去看前方,却见光天化日之下蹿出来十数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这些人手持尖刀,各个蒙着头面,看着便吓人至极。
彭怜端坐车上毫不在意,随意抬手指着前面十数丈外众人笑道:「这些人忒也好笑,光天化日之下这么一身打扮,配上这皑皑白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刺客么?」
练倾城掠出车门,一手握住车厢边缘,一手擎着一柄古朴长剑,身如鸿雁飘飞,轻轻一转翻身落在车厢顶上,她稳稳站着,宝剑斜握熊前,一手负在身后,态潇洒自然,只是笑吟吟说道:「大概他们昨夜便在此埋伏,倒是忘了咱们白天赶路,却是不必这般伪装……」
喊杀声起,前面众刺客各自嘶喊着冲向马车,彭怜视如不见,练倾城却一跃而起,飞身而入人群之中,抬手让过一柄尖刀,手中长剑一挑,便将他喉咙戳破,而后行云流水一划,便又取了一人性命。
练倾城一身白色襦裙夹袄,披着一件银色斗篷,手中长剑精光闪烁,与官路污泥之上,宛若一朵盛开白莲,随风舞动,妩媚多姿,只是花瓣凌厉,每次与那些黑衣人触碰,便是一股殷红鲜血溅出。
岑夜月看着场中女子,新中惧意渐去,艳羡之情顿生,她与练倾城每日里朝夕相对,这月余光景相处下来,二人已是1悉至极,练倾城多才多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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