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3)节 方坐下来慢慢说。”

    舒展说着，跳下虎背，扶着亚妮下马。

    两人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后，亚妮低声道：“你可以不告诉我的。”

    “我觉得你听了后或许会好过一点。”

    舒展说着，面上现出崇敬之色。“我爷爷是一个职业杀手，我是一个杀手的后代。”

    舒展语出惊人。

    看着惊讶的亚妮，舒展点头强调自己没有说谎后继续道：“但我从来没有对我的出身感到羞辱！在我爷爷那时，我们世界的道德已经崩溃，法律也是特权人士和富人保护自己的工具，对于一般的人民则没有任何保障作用。为了保护自己的权益或者为了复仇，许多人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我爷爷、奶奶、外公就是这种力量的一部分。他们杀了很多人，但没有错杀一个。后来，在我奶奶……对了，忘记告诉你，我有几个奶奶，妈妈说我继承了爷爷的风流。”

    舒展不好意思地笑笑，亚妮也掩口轻笑。

    “我爷爷在对付一个爱玛斯野心家的时候，得到许多知识和异能，最后，利用这些知识积累了许多财富，自己却随人远赴太空，留下我父亲和姑妈四人。我二伯父长大后，感于地球上的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太过残酷，决定打破人们心间的那道隔阂，在一些追随者的帮助下展开统一人类的战争，两年的时间就统一了整个世界，可见人们对多年的战争已经厌恶。”

    亚妮若有所悟，急促地追问道：“后来呢？你就成为王子了吗？”

    “不是，由于我伯父没有处理好他和另外两个战友之间的感情问题，导致她们二人出走，最后被别人利用，战争又爆发了。结果，我伯父被两个深爱着他的女人逼上绝路，她们也追随而去。战争却并没有随他们的离去而结束，我父亲挑起了重担，经过五年的战争，我的世界重新统一，虽然死了很多人，包括我的五个亲人，但地球在快二十年内没有了大型战争，人们安居乐业，每个人都享受的平等的待遇，包括我这个王位唯一的继承人都没有丝毫特权。我母亲也和大臣们一样，都领着微薄的薪水，就是你们所说的俸禄，曾经一段时间，我们家养的孩子很多，我母亲的收入还不够养活我们，只有靠爷爷留下来的积累度日。”

    “真的有这样的社会吗？”

    亚妮的眼中现出往之色。

    “有，但那需要无数的鲜血和生命去换取，没有人愿意放弃他们虐待别人的权力。”

    舒展激动道，“所有的人都是一条生命，没有任何贵贱，大家做自己的事，吃自己的饭，没有必要去你争我夺的。就你自己来说，这些年，你除了杀过许多人外真正为你们的人民做了些什么？东方并没有掠夺你们的人民，而是你们国家的君主和权贵在掠夺他们。”

    亚妮一惊，张口欲辩解，但良久说不出话来。事实也真的如此！

    舒展见她有了点觉悟，继续下猛药道：“而你却成为他们掠夺的帮凶，你不仅将他们的魔掌带到东方，更带给你的人民，战争是要死人的，敌人和自己的人！不要辩解你没有能力阻止，人的力量有大小，但只要自己尽力了，就没有人会说他是懦夫！你给我听着，如果你觉得自己真的亏欠你的人民许多，就重新穿上军装，这次，你不是为了任何一个权贵而战，而是要为你的人民，为了他们的自由和安全而战！当我们建立一个没有战争和特权的国家之后，一切的责骂和羞辱都会过去，因为，你没有对不起你的人民，你问心无愧！”

    亚妮只觉得心中一阵翻滚，最后忍不住流下泪水，是的，自己正是一个权贵们掠夺他人的帮凶，结果自己也差点被别人掠夺走。一阵无力，她轻轻地依在舒展身上，她真的不能再坚强下去了。

    舒展拍拍她的肩头温柔道：“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回到你的国家做你该做的事，我不希望再在战场上见到你和我为敌。可惜我的时间不是很多，否则，你可以看见我缔造成的那个平等的社会，没有特权，更没有压迫，人人安乐，家家幸福！”

    亚妮还在抽泣，闻言才身体一颤，从舒展肩头离开，看着他低沉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所为让你失望？”

    舒展目光看着远方，脸上现出坚强之色道：“不，你能以自己的屈辱换回三十万人的性命实在是难得，我只有敬佩之情。我留在这里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的父母和妻子正在全力找我。也许，没等战争结束，我就要离开了，也许就是明天，当然也可能是永远，但我期待着明天，我完全没有心情来掺和诸之间的游戏，他们抛弃过我的祖先，我们也没有企求他们的帮助，再大的困难我们都会挺过去的！”

    亚妮黯然道：“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的不知我的意思，我是说，你不再仰慕我对吗？”

    舒展现在才知道自己无意中说露了嘴，忙解释道：“不，真的不是，我愿意做你永远的仰慕者，我也永远等待着你给我追求的机会！”

    说完又加上一句道：“就算在我走之前，你告诉我可以给予机会，我也会永远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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