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桃木做的书柜，不大，可是每一层都被装得满满当当。

    荆夏ch0u出一本，掸去上面的积灰，发现这竟然是一本钢琴乐谱。她觉得惊讶，后退一步，开始打量书柜上的谱子。

    从巴洛克时期流派，到新古典主义，从巴赫、亨德尔，到拉赫马尼诺夫、德彪西，几乎每个流派的代表人物作品都能在这里找到一两首。

    很显然，这些都是霍楚沉的藏品。

    可是荆夏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收藏了这么多的钢琴乐谱。

    她思忖着，将手里的谱子放了回去，绕过面前的杂物，往窗户的方向走去。

    晚风混着月光，像一双无形的手，掀开素白的纱帘，露出后面一架黑se三角钢琴。

    荆夏把覆在上面的白布扯下来，看见谱架上一个金se的单词“toroche”。

    roche？

    带着水汽的手指抚上去，荆夏皱眉，不记得有哪家厂商的钢琴取名叫做“洛希”。

    “睡不着？”

    沉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放在琴键上的手一抖，发出一声巨大的鸣响。

    一个颀长的人影立在门边，霍楚沉站得笔直，走廊暗h的灯在他周围描出一道光晕，他好像任何时候都是这样一副严肃的姿态。

    荆夏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穿鞋，身上的浴袍也是松松垮垮。

    她有些不自在地往钢琴的方向靠了靠，一只脚蜷缩着往另一只后面藏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把领口再拢紧了些。

    房间太暗，看不清霍楚沉的表情。他向来惜字如金，也不肯再多问一个字。

    荆夏只得y着头皮“嗯”了一声，将手里的烟举起来晃了晃，说：“我出来找火……”

    霍楚沉径直向她走来。冷杉的气息b过来，四面八方地围住她，荆夏下意识往后再退一步，脚步一滑，整个人往钢琴上坐下去。

    “咚——”

    沉重而又杂乱的声音荡开，像海风携带着乌云压过来。

    霍楚沉真的好高。

    荆夏抬头，只能看到他领口处流畅的锁骨和线条凛利的喉结。

    心跳忽然变得有些乱，扶住钢琴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泛起粉白的颜se。

    对面的人似乎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察觉到距离的不合适之后，也没有退开。

    紧绷的身t僵住，荆夏忽觉手上一空，那支烟转眼已经到了霍楚沉手里。

    白se的烟支细长，在他手里显得格外优雅，淡巴菰混着薄荷的清香，微微有些寡淡。

    他表情平淡，目光从烟支上移开，低头看她，眼眸垂下来的时候，情显得有些冷漠。

    “我的房间里不许ch0u烟。”

    说完也不等荆夏解释，抬手就把它捏了个粉碎。

    “……”荆夏本来也没想在屋里ch0u烟，只是找个火。可是被他这么霸道的一扣帽子，她也一时怔住，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霍楚沉捻掉手套上的烟丝，转身就往回走。

    他掀开盖住沙发的白布兀自坐下，抬头看向荆夏问：“不是说睡不着么？”

    “嗯？”

    荆夏跟着他侧身，这下是真的g0不懂他要做什么了。

    霍楚沉也不解释，下巴点了点她身后的钢琴道：“弹一首。”

    荆夏愣住。

    这件事她连迈兰都没有提过，霍楚沉又怎么会知道？

    刚才放松的经，立即又紧绷起来。

    “你的手，”怔愣间，她听见霍楚沉略重的低音，“你的指伸肌腱b普通人明显。”

    荆夏随他的指引低头，看见处于放松状态下，自己手背上依然明显的经络。

    原来如此……

    所以两人第一次见面，霍楚沉才会问她除了格斗之外，还有没有其他长久坚持的a好。她说了谎，霍楚沉才会怀疑上她。

    “我当时只是觉得这件事不重要，所以才……”

    霍楚沉没有听她解释，抬抬下巴继续道：“弹。”

    强势武断，不容拒绝。荆夏只好坐了下去，掀开琴盖。

    月se迷离，如水如烟，在黑白的琴键上落下一层薄纱。荆夏赤脚踩在踏板上，指尖跃动，流淌出一首德彪西的《月光》。

    弹琴的人背脊笔直，sh漉漉的长发在长而纤细的脖颈上蜿蜒，滴落的水珠带着月se，淌过侧颈上那颗朱砂痣，隐没在她领k0uj叠的深处。

    她的手指轻而快，不像是敲击，而更像是一种抚0和挑逗，轻轻划过，触而未碰。

    霍楚沉忽然觉得喉咙有点g涩，一gu异样的热流开始在x腔中攒动。

    夜风撩动房间里的白se纱帘，也吹皱了琴声里的月se。乐曲的情感逐渐澎湃，形成漩涡。

    霍楚沉看见荆夏在不知不觉中闭眼，向后仰起了头。眉头微蹙，似痛苦、似欢愉，丰润而苍白的双唇翕合，她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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