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2)节

    江屿晴身子都快僵了，她生硬地转头看向窗外，外面只是在下雨，没有闪电，没有打雷。

    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去，她忽然燥热起来，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炙烤。

    他说他听到了？

    听到她在叫？

    极端的尴尬让江屿晴眼眶都湿了，她又羞又臊，浑身都开始抖，“程晏！”

    “你没礼貌！”江屿晴呼吸急促，尾音都是颤的，“你……  你听到了……听到了就听到了……为什么要告诉我！”

    江屿晴语气激动，被人发现原始私密欲望的羞惭让她无地自容，只能用愤怒来掩饰，直接打断了程晏的话。

    “我把你当弟弟，不代表你真是我亲弟弟，什么都可以说！”

    “对不起。”受到江屿晴的指责，程晏浸在水盆里的手也在微微发抖，脸涨得通红，“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说——”

    “这种事情你听到了……就应该装作没听到啊！你怎么一点情商也没有！”

    其实江屿晴也觉得她理亏，事情是她自己干的，程晏只是实话实说戳破了她，估计他会提出来，也是因为觉得同住一个屋檐下，这样的情况太过尴尬，想让她以后注意一点。

    可她才不想反思自己，她只想责怪程晏。

    江屿晴越说越委屈，热泪毫无预兆从眼眶滚落，“你怎么能这样？”

    原本程晏还想解释几句，却没想到完全插不进话，只能乖乖站在原地挨骂。

    猛然听到身后传来哭腔，他差点吓死。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程晏转过身，看到江屿晴眼睛里落下一串泪珠，心里一痛，湿透的手飞快在腰侧的衣服上擦干，伸过去想给她擦眼泪。

    被她一巴掌挡开。

    “姐姐，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想说——”

    不等他说完，江屿晴抽泣一声，瞪着他愤恨道，“你敢说出去，我掐死你！混蛋玩意。”

    说完，江屿晴冲进房间，“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听到声音，程晏手一抖，差点把菜叶都碰倒在水池里。

    他并不是想嘲笑她，或是让她感到难堪。

    他只是想说，不要把他当弟弟，而是把他当成一个成年男性，一个听到她的声音会起反应的正常男人，他和外面见过她一次就对她有意思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十四）可以一起睡吗

    程晏做好饭菜，忐忑地敲门，叫江屿晴出去吃饭。

    江屿晴疯狂捶床，不理他。

    她要掐死程晏。

    程晏要是她亲弟弟，她肯定掐死他！

    过了一会儿，程晏又敲门，愧疚地说，“对不起，姐姐，我去上班了，你出来吃饭吧。”

    江屿晴愤愤不平地在手机上和帅哥约今天下午的密室逃脱，依旧当做没听到。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没动静了。

    江屿晴忽然冷静下来，看了一下表，一点钟都还差几分呢，这么早就去上班？他肯定也还没吃饭。

    外面还在下雨，他又不知道家里的伞放在哪里，出去再被淋成落汤鸡，肯定生病。

    想到这里，江屿晴爬起来，开门出去，看到程晏正在玄关换鞋准备出门，“你给我回来。”

    接到江屿晴的命令，程晏立马放下东西快步走过来。

    “把饭吃了再走。拿上伞。”

    “姐姐，你不生气了？”程晏欣喜，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我跟你这种脑袋一根筋的人生什么气。”江屿晴破罐子破摔道。

    她倒是想生气，可是刚才在床上怒捶枕头的时候，想起一些旧事，她就生气不起来了。

    程晏小时候就这样，也不知道算是清纯不懂事，还是脑袋缺根筋，总之不止一次让她尴尬。

    她高三下学期帮程晏打架没打赢，两个人一起住到医院里，就在同一间病房。

    那时候她谈了个男朋友，男朋友过来看她，偷偷亲她，让程晏看到了。

    男朋友走后，原本睡着的程晏忽然从床上爬起来，吓哭了，“姐姐，他为什么把舌头伸进你嘴巴里？”

    程晏一边擦眼泪一边问，“他为什么把舌头伸进你嘴巴里？”

    听到他的问题，江屿晴又惊又羞，慌里慌张地跑过去捂他嘴巴，生怕他把这个秘密给她捅出去了。

    她涨红着脸哄他，“程晏，乖，帮姐姐保守秘密，姐姐下次还帮你打架。”

    “呜呜……我不要你帮我打架……他为什么把舌头——唔唔——”

    江屿晴完全不敢松开他的嘴，彻底无奈。

    人家贾宝玉十二岁早就初试云雨情了，他倒好，十二岁连亲嘴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看到程晏哭得泪流满面的样子，她心里莫名地又酸又痛。

    他小的时候过得不好，和母亲两个人经常被亲生父亲家暴，身上没一处好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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