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望】(1-22)
第(6/18)节
谢。后来江重意当他面,在阳台问有没有烟灰缸,叶绍远送了过去,放在栏杆上。江重意抽烟抽得凶,拿来拿去不免烦了,索性放到茶桌上。叶绍远看到,没有说什么。
在与江重意熟悉之前,叶绍远也常抽烟。他挑剔,一定要那款烟。但自熟悉之后,看江重意抽烟,一抽就是一盒,吓怕了。距上一次买烟,已经过去两年,那几条烟还没抽完。江重意嫌麻烦,只拿抽屉外面的。她不挑。
她偶尔也从便利店或者小店里看包装买一盒烟。被叶绍远发现她抽烟的那天,她刚从便利店出来,在小巷前,用着新买来的打火机和香烟。这香烟便宜。她被呛到,咳了好一会儿,脸都红了,那根香烟都燃了一半。
白烟从嘴里跑出,四散逃开,愈来愈淡,直至有味无色。
叶绍远摘下江重意口中的烟,替她摁灭那将燃尽的烟。江重意松口,然后重新拿了根新的点上火。叶绍远小口呼吸着,看了半刻,终于说:“下午那个老师骚扰你?”
“隔这么远也一眼看出来啊。”江重意感叹叶绍远的厉害。
“大概因为我小心眼,看到有男人靠近你,立刻盯着那个男人,这么看出了他的不怀好意。”
“嗯,”咬着烟嘴,江重意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挑下烟,呼出浊气,说,“他说是对小宝表现的反馈和建议,但说出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有言外之意。”
“怎么不和我提?”
“因为你不愿意接送小宝。”
“他长大了。”
“你很像我的爸妈。”
叶绍远噤声,半晌,叹道:“我没有办法接送,让秘书接他放学,送到我身边来,我下班带他一起回家,有事耽误,提前和你说,可以吗?”
“可以。”
“那等园方上班了,我去沟通一下,撤走那个老师。”
“他不止一次了。赶走他。”
“好。”
江重意灭了烟,合上烟盒,说:“我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辞职了。有没有什么咖啡店,我能去,加上我同事,她也受不了新来的经理。”
“不清楚,我去问问。”
“谢谢。”
“你是我的妻子,我应该帮忙的,不用说谢谢。”
江重意仰头望叶绍远。叶绍远低着头。她看到叶绍远的眼睛里没有星光,那抹白是江重意。江重意眼里的点点光亮一闪一闪,挪动着位置。
妻子。江重意看不出来叶绍远这句话的分量。她和叶绍远之间相差的不是年龄上的十三岁,与叶绍远相比,她简直像个愚蠢无知的中学生,而叶绍远仿若先知,知晓天地,读懂人心,心思深沉,易伪装。
凡有一点不能确定,江重意通通不信。她把叶绍远的前半句话当做是叶绍远在尽丈夫的责任,当做是空气。
江重意收敛视线,说:“好。”
她忽然困了。
晚上九点钟,江重意预备睡觉。
七、“谣言”
江重意很少早睡。她喜欢侧着身睡觉,此刻睡不着,左边的胳膊被压麻了,换另一侧,过一会儿,又翻身。
叶绍远看了一来回,掖好她的被,放了一条金融新闻的英语版。
江重意的英语还行,但是主持人一串专业术语接长数字,江重意来不及听清楚,听得头愈来愈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末,江重意在家里陪叶夏云,叶绍远出去工作,下午三点回来,接上江重意去装扮,晚点得参加一场宴会。
叶夏云被管家叔叔抱在怀里,和江重意遥遥挥手。车走了,管家朝走了几步,让叶夏云看车远去变小的时候少一些遮挡物。
来参加宴会的人们个个打扮光鲜,连服务员也穿着硬挺的衬衫,走着端正的步子。
待在叶绍远的身边,免不了受人注目。
江重意已能应对自如。她本是少话,依着叶绍远说的别搭理,对着前来刁难的人只盈盈一笑。落在对方的眼里,却是嘲笑。有人被气走,有人说出更伤人的话。
他们都维持着体面的微笑,细声细语,生怕被一边的人听到内容,拿去和叶绍远说不好。
江重意实在想不到,陈玉挽竟不顾淑雅形象,冲她破口大骂。江重意一时怔愣,很快回神。
“江重意!你个狐狸精!不仅勾引亲哥,在家外面就急不可耐地给亲哥口交,还恶人告状,怂恿父母,害死了自己亲哥!你到底多下贱!上下两张嘴真够漂亮昂,”陈玉挽咬牙切齿地狞视着江重意,“迷得叶绍远围着你团团转,下贱货!有什么脸待在叶绍远身边,还让他的小孩叫你妈妈,你就是个没人养的烂货还给别人带孩子!我要是你,早早去死了,哪里有脸活着,还把自己包装得那么好看,还想勾引谁呢!……”
江重意面无表情,静静地听她讲完,看她气喘吁吁。然后,抄起一边的酒瓶,往陈玉挽的额头狠狠摔去。
江重意的动作干脆利落。伴随酒瓶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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