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00

    你的哥哥好像有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自从打完游戏被虐到怀疑人生后，之前那个热烈阳光的少年变得十分阴郁，总是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蜘蛛。

    当然，人前的哥哥还是那么正常，一旦到了独处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可怕起来。

    你哥哥说他是游戏满级归来的大佬。

    你不信。

    然后他把触手伸进你的嘴巴里。

    01

    网游世界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世界是不对等的。

    哥哥从网游世界里LV1的新手到LV999的满级大佬，花了将近百年的时间，在人类世界也不过是过去了一晚上罢了。

    天亮后哥哥从未熄灭的电脑屏幕面前醒过来，呆坐了几个小时，直到你去敲哥哥的门。

    你从外面探进半个身子喊哥哥，他才反应过来。

    他喊你过去，这一天对于你来说与以前的日常并无不同，但你感觉哥哥的眼神特别陌生。

    为什么你总是阳光开朗的哥哥会用一种心碎的眼神看着你呢？

    哥哥把你抱进怀里，骨头硌得有些生疼，你想要挣脱，又看见哥哥的泪水从他睫毛如羽的好看眼睛里止不住往外流，他在没有声音的哭泣。

    你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安慰性地抱住哥哥毛茸茸的头，安慰道。

    “哥哥好没用，是不是游戏水平太菜了，被虐哭啦？”

    “嗯，小妤说得对，是哥哥太菜了。”

    “行吧，哥哥你不要哭了，我有时间教你打。”

    02

    你的话如果被游戏里的各路boss们听了去，他们一定会全身瑟瑟发抖，如听悼亡之辞。

    你的哥哥可是比起怪物还没有人性。

    当然了，游戏世界是残酷的，脱离了现世规则而运行的独立世界，想要生存，不仅要从各种怪物手中活下来，还必须比同伴更强，争夺更多的资源才行。

    杀戮、背叛、利益，在时间漫长的世界频繁上演，成为最终赢家，必须舍弃那些脆弱的情感。

    他是披着人皮内里被腐蚀干净却被那个世界称为勇者的最终胜利者。

    当他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长河，回到早就模糊了的“过去”，见到熟悉的故人，已经将近几十年没流过泪的他，哭了。

    然后呢？

    然后关掉电脑就可以清除那些刀尖舔血绝处逢生的记忆吗？

    相比起只有短短十几年的现实世界，他在游戏里的生命要长得多得多。

    所以哪个世界又是现实世界呢？

    会不会是梦魇的怪物又给他制造了不愿意醒来的美梦，妹妹，他的妹妹，他曾经差点死在那个梦境里。

    他陷入精神上的混乱，午夜，他分不清自己是否入睡，白日里的伪装卸下，面无表情的他早就是回不去的怪物。

    什么都不真实，但是有妹妹在就好了，他太久太久见不到她，就算是又一场陷阱，他也甘之如饴，活得太久，也有些累了。

    03

    起先你以为哥哥是因为通宵打游戏所以精神有些衰弱，只要多休息休息便能恢复。

    然后，事情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哥哥经常会悄无声息地进你的房间，就算你闭着眼睛装睡，也忽视不了他从你的身体片片刮过的眼神。

    他会说梦话，会抚摸你的脸，甚至想要解开你的睡衣扣子，他会想要吻你，但是最后像是有所挣扎般，通通止住。

    你变得有些害怕他。

    白日里哥哥给你热了一杯牛奶，你神经质条件反射地躲开。

    哥哥看着你笑，笑意那么温柔，却不达眼底。

    你忙说对不起哥哥，我只是突然吓到了。

    你对哥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像原本普通的生活掉了哪颗齿轮的零件，怎么都不对劲。

    一切的导火索在你跟父母反映哥哥的情况。

    但是，你悲哀地发现，在其他人眼里，哥哥还是那个哥哥，与以前并无不同。

    妈妈在饭桌上聊起你说哥哥不正常，需要心理治疗的事情，说妹妹最近很担心你，儿子你是不是学习太累了，还是要劳逸结合，好好休息。

    哥哥拿筷子的手一顿，手抚摸你的头发，笑着说谢谢妹妹关心。

    从头顶传来的重量令你遍体生寒。

    04

    你的哥哥给你讲了一个故事。

    勇者经历万难打败各路boss拯救了人类的故事。

    故事老掉牙，你不信，哥哥从虚空中伸出来的漆黑触手令你不得不信。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哥哥呢？泪汪汪的样子好可怜。”

    说完他的手指加快了速度，隐秘的房间回荡着隐忍和水液的声响。

    “好热啊妹妹的体温，不要发抖了，哥哥有那么可怕吗？”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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