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着这个人形逐渐凝结、聚集，形成一个高大的男性形象。

    “赞美您的慈悲，丰饶的主母，繁育的生祠，再世的天神！为您的分娩送上生命的赞歌！带来余的新生！”那是一只高大伟岸的雄性巨兽，而非人类的姿态。它单膝跪地，身上披着宛如钢铁般银白的鳞片甲胄，凛冽的眼眸让艾莉丝都不禁有些赞叹他的坚毅，“余名为卡瓦迪斯，愿为母上效犬马之劳！”“卡瓦迪斯，兽人战争时期的将领，据说在当时也被称为三阶以下无敌的存在，传说中未尝一败的战士。”艾莉丝动用着自己从历史书上读来的知识来评价这个孩子，“我记得卡瓦迪斯是兽人族吧？即便是古代的巨兽牙族也应该和我们普通人甚至跟苏菲亚长相也不应该差太多……”苏菲亚，是兽人王族罗斯柴尔德家的嫡系泰戈尔氏的直系后裔，说直白点就是他们家族是与古代兽人血缘关系最接近的一脉。

    “可能不是卡瓦迪斯的问题，”利亚姆率先做出解释，“这种母神所谓的召唤可能是一种献舍——将刚出生的胎儿作为容器，引诱母神注视过的，可能留有在被注视那个节点切片的灵魂以此作为载体，去抹除原本胎儿应有的自我意识。同时利用魔力来在此基础上塑造能够承载这灵体的身躯。”“好残忍……”艾莉丝有些懊悔，也有些悲伤，用这些孩子尚未形成和完善的自我意识和刚刚出生的身体去换了一个利索上早已死掉的人。

    “其实这些石头孩子可能之前就已经死了。”达米安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你的身体不会堕胎，不会流产，但是可能在这些孩子出生之前，就已经胎死腹中了……也可能是母神加护机制的漏洞，让改造后怀上的这些石头不被认为是胎儿……我刚刚尝试了很多次感知，并没有感受到它们的生命气息……直到我想到了超界者。”“这样啊……”艾莉丝阴沉地低下了头，“原来是我的问题吗？我真是……真是不够称职的妈妈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榨取那两个黑社会的时候，或者是被乞丐感染性病治愈时，那股莫名的疼痛，又或者是今天被魔人虐待的时候，孩子已经被砸到彻底死胎，没有生命力导致子宫选择了提前宫缩生产……“至少还有超界者让它们重获新生。”利亚姆拍了拍艾莉丝的肩膀，安慰般地说道，“而且我怀疑这些孩子可能一开始就是死胎……我当时就说过…熔岩巨兽的繁育能力不强，不论如何一次性怀上了十一个是非常奇怪的，而且你的肚子到生产前一直都没有达到怀着十一个熔岩巨兽幼崽的水平……”利亚姆深吸一口气，再拿了一块巧克力，剥开糖纸放入艾莉丝口中，用来抚慰镇定艾莉丝的情绪。

    “可能确实有子宫厚度和容量的影响，但是这些孩子极有可能刚刚被播种完成的时候是一个孩子，虽然是十一个受精卵，但是可能本该是一个胎儿———因为这些孩子最终不也以人形的样子凝聚成这个家伙了吗？”“……”沉默，三人都陷入了沉默，测试室里只有因为还在运行的测试台在发出嗡嗡声。

    很显然实验是失败的，不仅耗材是巨大的，生殖隔离并没有完全越过，艾莉丝身体特殊的保护机制把碎裂的死胎当成胎儿养了一个多月！

    艾莉丝最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测试室的，她原本深邃的灰暗眼瞳没了一点高光。等在大厅的苏菲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呼唤艾莉丝也不应，只能搀扶着她回到寝室。

    死胎，艾莉丝不能想象，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是死胎，明明说不会流产的……分明说是母神会保护肚子里的胎儿……那魔人那样对待自己，胎儿岂不是全都已经！？

    艾莉丝不敢继续往下想，豆大的泪滴从她的脸上滑落，她捂住自己的嘴，颤抖着抚摸自己那刚刚生产过的肚子。五个孩子，她身体里的五个生命，她分明还能感觉这些孩子还在长大——死胎，那会是怎么样的？被那魔人的木槌砸得血肉模糊？还是已经只剩羊膜包裹着血水？

    “呜啊啊啊啊啊……”艾莉丝躲在被窝里轻声抽泣，她不想让这个情绪影响到苏菲亚，但是还是被苏菲亚听到了。

    “怎么了……”苏菲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下床到艾莉丝身边，她本来该睡得很沉的，但就是放心不下艾莉丝。

    “……”艾莉丝说不出一句话，她只是沉默的泪流，一如当时趴在艾莉丝床边的苏菲亚。这是什么感觉呢？艾莉丝也说不明白，她在被祖母的家族带走的第二年就生下过一个孩子了……那是多么可爱一个男孩，举着肉嘟嘟的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哪怕是啼哭都让她感觉倍感安心——哪怕能抱着他喂一口奶、还是抱在怀里哄他睡着？怎么都行。但是孩子被抱走了。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见过那个孩子，乳汁每每都是自己用手挤出来，或者是被那些贪婪好色的贵族用各种方式或细嗦、或榨取出来……联想起尘封已久的往事，艾莉丝悲从中来，不由得潸然泪下。

    “……”苏菲亚看着艾莉丝的侧脸，一颗晶莹的泪滴划过脸颊显得格外凄悲……“啵。”艾莉丝的眼睛猝地睁大，眼泪突然止在了眼眶里，她看着突然吻上来的苏菲亚，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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