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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秘史】第二十三章 祈年殿中数风流

第(5/7)节
    他像跳舞一般踉跄走到首席,指着庄墨韩的鼻子说道:「这位大家,您果真

    坚持这般说法?」

    庄墨韩嗅着扑面而来的酒味,微微皱眉说道:「公子有悔悟之心便好,何必

    如此自伤。」

    范闲看着他的双眼,微微笑着,口齿似乎有些不清:「凡事有因方有果,庄

    先生指我抄袭先师这四句,不知我为何要抄?难道凭先前那首短歌行,晚生便不

    能赢得这生前身后名?」

    生前身后名五字极好,便连庄墨韩也有些动容,他心系某处紧要事,迫不得

    已之下,今日大碍平生清明,刻意构陷面前这少年,已是不忍,缓缓将头移开,

    淡淡道:「或许范公子此诗也是抄的。」

    「抄的谁的?莫非我作首诗,便是抄的?莫非庄先生门生满天下,诗文四海

    知,便有资格认定晚生抄袭?」

    看庄墨韩手指轻轻叩响桌上那幅卷轴,范闲冷笑道:「庄大家,这种伎俩糊

    弄孩子还可以,你说我是抄的令师之诗,我倒奇怪,为何我还没有写之前,这诗

    便从来没有现于人世?」

    庄墨韩似乎不想与他多做口舌之争,倒是范闲轻声细语说道:「先生说到,

    晚生头未白,故不能言鬓霜,身体无恙,故不能百年多病……然而先生不知,晚

    生平生最喜胡闹事,拟把今生再从头,你不知我之过往,便冤我害我,何其无趣。」

    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难得有机会发泄一下郁积了许久的郁闷,范闲那

    张清逸脱尘的脸上陡然间多出几分癫狂神色。

    「诗乃心声。」庄墨韩望着他温和说道:「范小友并无此过往,又如何能写

    出这首诗来?」

    「诗乃文道。」范闲望着他冷冷说道:「这诗词之道,总是讲究天才的,或

    许我的诗是强说愁,但谁说没有经历过的事,就不能化作自己的诗意?」

    他这话极其狂妄,竟是将自己比作了天才,所以借此证明先前庄墨韩的诗论

    推断,全部不存在!

    听到此处,庄墨韩的双眉微微一皱,苦笑说道:「难道范公子竟能随时随地

    写出与自己遭逢全然无关的妙辞?」这位大家自是不信,就算是诗中天才,也断

    没有如此本领。

    见对方落入自己算中,范闲微微一笑,毫无礼数地从对方桌上取过酒壶饮了

    一口,静静地望着他,眼中的醉意却渐趋浓烈,忽然将青袖一挥,连喝三声:

    「纸来!」

    「墨来!」

    「人来!」

    醉人三声喝,殿中众人不解何意,只有皇帝陛下依然冷静地吩咐宫女按照范

    闲的吩咐,一会儿功夫就准备好了这些。殿前空出一大片空场子,只有一几一砚

    一人,孤独而骄傲地站立在正中。

    范闲微笑看了庄墨韩一眼,眼中醉意更胜,对身边正执笔以待的三名太监说

    道:「我念,你们写,若写的慢了,没有抄下,我可不会写第二遍。」

    这三名太监无来由地紧张起来。很多人都在猜测范闲准备做什么,他如何能

    够让世人在庄墨韩与他之间,相信自己才是真正的一代诗家。此时入夜不久,夏

    末夜风并不如何清凉,但场间的气氛却有些类似于战场之上鼓声渐起。

    ……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天

    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毫无征兆,毫无酝酿,范闲脱口而出一段,尽是白居易所作,不一会儿功夫,

    便有了十几首。他站在书几之旁,眼神望着宫殿外的夜色,不停吟诵着自己这奇

    怪大脑里能记住的所有名诗,几名太监挥笔疾书,却都险些跟不上他的速度。

    众人默然,细品。

    面对着源源不绝的阴谋与算计,强大的压力之下,他此时终于爆发了出来,

    癫狂之下,只顾着将脑中所记之诗朗朗诵出,既不在乎太监记住了没有,也不在

    乎旁人听明白了没有。那些咀之生香的前世文字,经由他的薄薄双唇,在这庆国

    的宫殿里不断回响着。

    庄墨韩的眼神渐渐起了一些很奇妙的变化。

    而一开始只是纯粹看热闹的诸位臣子,此时终于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起来,

    这些诗他们一首也没有听过,但确确实实是极妙的句子,难道……都是范公子所

    作?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白乐天在饮酒。

    「君不见……」接下来轮到太白饮酒。

    「对影成三人……」这是太白依然在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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