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刚刚好。

    「学姐，学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以为达人秀是个什么活动，感觉

    …感觉跟脱衣舞舞厅一样！」姐姐正神情激动地质问。

    接下来是马牧野那磁性的声音：「兮兰学妹我们一直很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

    你也看到了，我们的领导都是各大高校的前三排，赞助人也都是著名企业的老板。

    只要你答应，我相信你这辈子都不用再回到山里了。」

    姐姐继续追问，「答应？答应什么，答应跟这些老东西上床？」

    「凡事总会有牺牲的，我们不强迫。今天上楼的所有佳丽我们都没有强迫。

    你也一样。」马牧野的语气诚恳地甚至像个好人。

    「好妹妹，你知道吗，当初是你们校长点名看上你的。你想，这可是校长啊，

    多少人想投怀送抱都没有门路。你想想，保研，优秀学生评选，奖学金，就全都

    有了。」没等姐姐回复，程似锦在旁边帮腔道。

    「学长，学姐！你们不要逼我呀，贞操是宝贵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做！」

    姐姐的话里带着哭腔，看来做出决定对她来说是冒着巨大的压力。

    「我们没有逼你，强扭的瓜不甜。我们要是真想逼你，就应该在你的饮料里

    面下迷药，但是我们是文明人，讲道理的嘛。」

    姐姐沉默了，马牧野选择继续施压。

    「你知道吗，你弟弟因为你你跟室友打了一架。就因为你拍的短剧，被人猥

    亵的视频传出去，他室友说了几句轻薄的话，被你弟打成骨折。还好我帮忙，你

    弟免除处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顿了顿，姐姐没有反应。马牧野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合作，以后这忙我也

    帮不上咯。」

    程似锦不失时宜继续拱火：「学妹，实话跟你说，我成绩并不好，也爱玩儿，

    但保研，优秀学生一个都不耽误。明年就要找工作了，我的前景比很多所谓尖子

    生都要好。你想想，你十年寒窗这么辛苦为了啥，不就是一份好工作，能在大城

    市里安家。」

    「学妹，你现在已经克服了穿衣恐惧，只需要再往前走一小步，克服性爱恐

    惧就可以了。」

    姐姐没有回答，只有低声的啜泣绵绵不绝。门外的我，同样五味杂陈。如果

    这时配合马牧野，那姐姐恐怕将坠入深渊，无法挽回。

    唉，都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回头路了。而且姐姐献身，学校一定会给她优待，

    我这也算是帮助姐姐！

    我肩膀一撞，破门而入。杀气腾腾地吼道：「你们！别想威胁我姐！」我抱

    住姐姐，此时的她已是梨花带雨，眼泪在脸上冲刷出两条彩色的小溪。

    「得！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马牧野没有惊讶，他的神情更似在看一场早

    已准备的笑话。「那咱们也不勉强，兮兰，你给个准话，答应就说好，不答应就

    说不好，然后跟你弟回去。时候也不早了。」

    不出马牧野的所料，这看似简单的回答，姐姐却沉默不语。

    「走，姐姐，咱们不跟他计较，咱回学校。」我站起身，拉上姐姐，出了门。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半，平日里的堵城，此刻的道路也分外通畅。出租车开得

    异常轻快，反倒窗外的乌云，为这座城市平添几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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