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华·婳】第二章(上)(一部淫书/一幅春宫/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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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读者绝大部分是男性,愿意掏钱买书的往往是女性。我的书能畅销,必须赢得大量的女性读者。网络时代,声色充斥,唾者为文字描写而自慰,已经是对作者最高的奖赏,掏钱买书几无可能。难以想象,女性读者会为我的书而自慰。
我真想问斯卡亚,读我的文字,你自慰过了吗?
经过认真思考,我给她回复:
非常荣幸得到你的肯定,慷概而鼓舞人心。非常荣幸你愿意帮我一把。你的帮助定能让我的小说昂首进入新天地。有空的话,能不能来我这里或者你觉得舒适的场所,我们商定合作的细节?
下午,她答应过来,约定的时间是次日下午五点半,她上完课之后。她表示,当晚她会把部分改定的稿件返回,修改集中在语法和习语表达,红标部分必须改,黄标部分建议改。
她很守信,晚上十点左右给我发来稿件。修改后的文字流畅许多,读一读,读出乐感。文法之外,她对一个做爱描写提出不同意见,认为女人的反应不对。她顺带说明一句,这只是她的感觉,不是根据她的个人体验。她不是性经验十分丰富的人。
我愿意相信她是直性子,作为美国人,性观念开放,视性爱为平常之事。或许,她没把我当成异性,或者是没有性吸引力的异性。但愿不是。我对自己的吸引力颇有自信。
我写到深夜三点半,敲过最后一个字,题上“初稿于某年某月某日”,我跳起来大喊几声。这是一个幸福时刻,若有人与自己分享该多好。可惜,匹兹堡来的两个女人已经离开。如果还在,说不定能在床上再决雌雄。
第二天,我提前下楼,在大堂等候。她迟到十来分钟,小跑着过来。我连忙推开玻璃门,请她进来。她穿一件针织的铁灰色薄衫,低领,勾勒出适中的乳房,衬托两片柔软的锁骨。她说,下课后,几个学生问问题,耽误了几分钟,久等了吧?
我说,没有。谢谢你来。
我请她进酒店的咖啡厅。用过英式红茶和小点心之后,我提出,我先支付三千美金,书籍出版之后,再加付五千美金,如果书的销路不错,按销量的一定比例追加补偿。
她听着,嘴巴越张越大。她说,我们先不提销量,据我所知,很多很多网上卖书的作者赚不到一百美金。现在你的书还没出版,销量难以估算,你确定愿意给我那么多?即使你不给我一分钱,我还是愿意帮助你。我觉得,你是王,我是造王者。你的书带给我快乐,免费的快乐,我并不需要更多。
我说,应该的,你的劳动所得,我也不会破产。
她说,好吧。你安排协议,我保证签名。来,现在说我最感兴趣的事。记得我说过,你的文字有画面感,组织得好的话,还有乐感。我从这个方面润饰英文,要不要听我念几段?
我高兴地说,当然愿意。对了,你念英文,我念中文给你听,怎么样?
她说,好的,好的,我们开始,就在这里。
转念一想,觉得不妥。咖啡厅零零落落坐了几桌人,我们这边朗读,旁人不一定听得见,当我们必须控制音量,多少影响发挥。
我说,要不,到我房间坐坐?我们的朗读不至于影响别人。
她说,太好了。我们满可以绘声绘色。
从等候电梯到进入电梯,我们没有交谈。
站在套房前,她不忘夸赞房门号刻在木版上,上面再,好别致,好可爱。
进了我的套房。透过窗户朝下看,泳池中,几个十来岁的小朋友正在戏水,水花混合叫喊,闹腾得很。匹兹堡来的女人却不见踪影,可谓物是人非。
她一眼盯上了放在书案上的春宫图。她远看近观,口中“啊啊”不停。
我原来在国内的同事,张二茂,十多年前随一个代表团访美,必去的赌城一行,耗费了他随身带的所有美金。他问我借两千美金,回国后就还。我不想借,他说,他愿意拿一幅“冒死带入关”的画作作押。他历来满嘴跑火车,说话不靠谱。我还是不想借。他自己打车到我的公司,在我的办公室展示那幅画。我一看,先是大吃一惊,继而欲罢不能。
张二茂说,画的灵感起自民国时期吴某某(本人后查,应该是胡某某)的金瓶梅秘戏图,用油画的方式,对室内的陈设做了高度透视处理,再把做爱的人物推到前台,让潘金莲的身体器官以超现实的笔触直击观者的视神经。站在画前,没有哪个男人不对这位超级淫妇动心。
他说,画家是美术学院的青年老师,画于文革期间,当成礼物送给一位县级领导。领导升官,女儿进了总政文工团,想办北京户口,委托张的父亲帮忙,就靠这幅画拿下张父,事情办成。他说,美术老师画了几幅,这幅算他最满意。后来画家成了名,想追回原来流出的画作,结果不理想,没有人承认收过他的“黄色”油画。见我似在犹豫,张二茂说,按市场价,这幅画远远不止两千美元,得几倍,十几倍。
我不在乎它到底值多少钱,我在意的是自己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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