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与妹,怜与爱】(2上)
第(2/17)节
的话有些许滑稽。
今天该是上学的日子,一宿没睡好,加之又是这种情况,课是肯定得翘掉了。不停的给怜打电话,石沉大海,没有应答。在外面瞎晃,去尽能想到怜会去的所有地方,也完全没有任何踪迹。
不过也是,她不是怜,怎么会按照怜的行为模式行动呢?现在像个没头苍蝇般乱撞,只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罢了,也许只能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太阳高悬于空,盛日烘烤下新修的柏油路发出难闻的味道。汗流浃背,口渴难耐的走进了路边的一家超市,结账时前面排着几个人,玩手机打发时间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呆痴痴的看着前方,余光所及,收银机旁边货架上摆着的商品映入眼帘,犹豫再三,还是顺手拿上了。
街边的长椅,默默的等待。拿着那盒小小的东西,看着车水马龙的马路街道烟尘喧嚣,生活的实感被抹去了大半。不知过了多久、多久,只有心中默念祈祷、哀怨填充着我内心的荒芜。
怜她对我实在太重要了,我这才真实认知到这个事实是如此不可质疑。
手机在不觉中微微震动,废死许久的躯体在希望的感召下重生,重燃希望急迫的从裤袋抓出手机。是怜,就一条信息,上面给出一个宾馆的地址,同时也给出了楼层与房间号。赶紧叫了一辆计程车,快马加鞭的赶向宾馆。
在不断催促下,计程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宾馆。那窄窄小小的宾馆破落,像是匿于下水道沟渠的废弃垃圾。
大步流星,狂奔而上,心急如焚的我转瞬就到了怜说的房门前。核对了一下房间号,没错,就是这。调节压下因为奔跑而紊乱的呼吸,敲响了房门。
“谁?”
是一个低沉而沙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大脑像是炸开了般滚沸,来晚了?里面是个男人,难道怜已经,难道怜已经。不敢多想,掐着嗓子赶紧回复道:“服务员,来清垃圾的。”
“没有垃圾”男人在房门回话。
我越发着急,继续用力敲着房门,原本稍稍缓和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心脏快要从喉头跳出来一般难受。不管如何,哪怕是强迫的,就算是纵火也一定要逼他开门。
“都说了没有垃圾了,来了来了,别敲了,烦不烦。”男人语调上沾上不耐烦的味道,我能敏锐的感到,他的声音在走近。
我稍稍平静下来,快速思考因为着急而忽视的对策。
“干啥呀,打扰我好”
房门的握把轻轻扭转,露出了一点小缝。
就是这个瞬间。
飞起猛力一踹,在房门踹开的瞬间,男人也被门撞到重心不稳的岔倒在地,我这才看到中年的男人模样,肥胖、四肢浑圆,一脸油腻,法令纹明显得几近将两边的脸皮耷拉下来,青黑色斑显著,一口黄牙,脸上胡茬蓬乱杂布,猥琐低劣,让怜与他共处一室,就足以让我怒火沸腾。
同时我也看到房间的大床上,怜,不对,该说是琉璃穿着一件水手服,白色制服的光亮,与影子成为对比。蓝色领子,火红的缎带蝴蝶结,青黑色的包臀百褶裙,相映出的是面无表情的精致,衣裳整齐,流发未乱。她青蓝色的眼睛看着我,到这,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还好,还不晚。
“怜!”我大声喊道。
“干什么!是她什么人!来打扰我好事吗?我打死你!”男人大喊,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男人虽胖,但是不矮,因为胖,体型也大,像堆厚重肉山浪潮。必须马上制服他,不然我和怜都会有危险,事情闹大的话,怜也会受到影响。趁他还没完全站起,我冲上前去,一脚踢在他的裆下,侧身疾速一记扫堂腿使他身体彻底失衡。
“啊啊啊啊啊!”男人因为剧痛倒在地上捂着裤裆不停的翻滚。是男人,大致欲望如一,弱点也如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活该。但思来想去,我也只是恰好遇到失落天鹅的幸运青蛙罢了。
男人杀猪般惨叫声大的几乎轰鸣在整个楼层,在引起别人注意之前,连忙抓住怜的手,将她从宾馆房间拖了出来。拉着她以最快速度离开了宾馆。
天空缝上名为夜的幕布,人们结束一天的工作,下班的人,放学的人,不同的五官不同神色带着不同的疲惫,各自有着各自的烦恼。
走在漫长的回家路上,都市的霓虹如琉璃一样十彩交汇,琉璃折射出的片薄光芒我抓不住,但我至少现在能够紧紧握住她的手。哪怕她的灵魂可能被禁锢在深处,也希望丝丝温情能够透过隔阂传达给她。
“哥哥,能走回去吗?”
感触到清泠空灵嗓音所蕴含的感情,回首望去,黄褐色眼睛水汪汪地盯着我,苦涩含笑。
“好的”
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她,哪怕有很多问题想问。
抬头,民航客机掠过紫与浅红烂漫的昏霞,天空一分为二,思绪沿着裂缝穿越对我而言并不遥远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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