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狄浦斯哲(40-41)
第(3/7)节
?」我对坐在右边的老者指点道。小时候我就很喜欢和小区里的老人下象棋,从学会象棋至今一次都没输过,对此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老者抬抬头看我再看棋盘,若受解惑的表情,脸上是放松了,就是迟迟不见其举动,我见状恨铁不成钢的「啧」的一声,在另一个石凳坐下,自顾替他下起了红色棋子,对位的老者见我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认真的动起绿色的棋子。
然后……然后对位的老者就输了,我不知道老人下象棋是不是都爱耍赖皮,小时候和我下棋的老人每次输了要么悔棋,要么就拉着我一直下,这个老者也一样,输了不服气说什么重新开始才公平,拉着我和他再整几局,我自然是应战的……轻松的光阴总是荏苒,回到住宅区的时候都快下午了。
和老者下棋n多回合一回没输,我免不了一阵得意洋洋,高兴的吹着口哨打开门,可进门迎接我的,是欣欣姐和珂姨疑重的脸色——欣欣姐单手扶着沙发靠背,珂姨坐在沙发上拧头看我一下便沉着个脸庞,她们前方是个60寸大电视,播放着我从不关心的城市新闻。
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忙收起轻率的态度,冲这母女俩道歉说:「欣欣姐、珂姨,我我……我下棋忘记时间了,核……核酸明天再做?」
欣欣姐沉默着不回话,柳眉轻皱,渐渐垂头不再看我,而珂姨更奇怪,莫名其妙的喟然叹了一声,坐在沙发上也不回头,不绝如缕的道:「婉芙那里出事了……」
我心猛地一颤,鞋子都没换就快步走到沙发前,冲珂姨问道:「我妈妈怎么了?」
珂姨料不及我会这么大反应,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告诉我情况,垂头作思考状,但我却急得等不了,转而抓紧欣欣姐的手,一个劲追问:「我妈妈干嘛了?欣欣姐?怎么了啊?」
「你别这么紧张」珂姨理清了思路,慢慢吞吞的解释说:「就是婉芙那里也有疫情了……新闻里说她感染了……你放心,现在感染了最多发个高烧,很快就没事的……」
顺着珂姨话里的意思,我看向前面的大电视,屏幕里出现一张妈妈在家乡平楼间散步的半身照,标题内容是:(史上最美财务部长身怀严重肺炎,被困某某某农村,回归华海市执岗遥遥无期)媒体大多时候就是这么夸张,怎样的字眼能够吸引人就用什么字眼。
怪不得妈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原来是感染了。搞清楚情况的我心里放松了一些,大家都打了疫苗,平日里母上大人也很懂得照顾自己,外婆那边又有不少的护士,我确实不用太担心。
「唉……」
我长舒一口气,心里明明是放松的,却感到身体血糖骤降,脑袋忽然一昏,险些跌跤,好在欣欣姐反应够快,「嗯?」的小啐声将我扶稳,带着惊讶道:「你要不要这么浮夸啊?就说了现在中招也没什么关系了,再说芙姨不一定中招了呀,也许是媒体瞎报道的呢……」
重新站稳后,连我自己都为刚刚要晕倒的行径感到出奇,就不反驳欣欣姐的话了,珂姨在边上表情仔细的乜着,参合安慰说:「要是不放心就给你妈妈打个电话」我倒想和妈妈通个电话,可都决定了和妈妈赌气到底了,不能全功尽弃,妈妈不主动我绝对不主动!
近晚间,珂姨做了顿很丰盛的大餐,上桌就能闻到香喷喷的味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主菜几乎都是些带高热量的肥肉,还有的是我经常能吃到的海鲜。饭桌上我挑三拣四又不好表现得太娇惯,只能勺了一碗又一碗的汤,偶尔夹几筷子的青菜来掩饰,欣欣姐和珂姨都不知道我不能吃肥肉,俩母女不怕事大,往死里给我的碗里塞肉食,珂姨最离谱了,在堆成金字塔的碗里夹来一块扣肉,面带微笑的问:「吃啊,嫌珂姨做的不好吃?」
我那能说「不」啊,硬着头皮咽下一块肥到流油的梳子肉,霎那反胃感就上来了,以前不小心吃到肥肉也会有反胃的感觉,不过这次似乎强烈许多,除了反胃感,浑身好像被抽光力气了一样,头晕乎乎的,甚至腹部感到酸酸的。
珂姨看到我的不对劲,脸蛋微红,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有点迷惑的问道:「我……我做的菜有这么难吃?」
我合嘴强忍着恶心感,急忙掰掰手表示不是这个意思,但愈忍胃就愈难受,伴随而来的还有四肢酸痛乏力,实在忍不住了,我起身体冲进卫生间想进肥肉呕出来,可能今天就吃了一餐,什么都没吐,脑袋倒是昏眩起来了。
等我从卫生间返回,珂姨用一种像警惕又不像警惕的眼神打量我小一会儿,突然让欣欣姐停下碗筷,然后擦干净嘴巴,特别小心的递给我抗原。
「测一下,测一下大家好放心」
欣欣姐听到珂姨的话,攫戾的站起身就要往我这过来,但被珂姨用手不易察觉的拦住了。
我照珂姨的意思用抗原自测,不出一分钟,结果意料之中,抱歉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气竭无力的说道:「阳了」珂姨听到这个结果反应并不大,欣欣姐却急到好似要掉眼泪,撇开她妈妈糊里糊涂的想往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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