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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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面,似乎是乳白色的黏液和体液凝固后留下的赃污,带着酒精味和汗液的气味。这「不干净」的部分在他看来极为刺眼。他有些厌恶的将衣服丢进水里,但也没有进一步生气。
莱默习惯了服从,隐忍自己的情绪,他的耐心极为强大,但现如今他终于意识到,原来愤怒而冷静的感觉是可以如此清晰的同时出现的,他毫不意外,这甚至成为了一种动力。
只是心中原本隐藏、压抑的部分,在这一刻清晰起来了。
法布提在一颗梨树边停下脚步。但罗丝还在闲逛,她将今天当做是游园般玩乐的下午,丝毫不顾先前课程的严肃。
「走到这里就可以了,别走太远。」
法布提用低沉的声音提醒,远处的少女回过头,像小狐狸一样溜了回来。
「那如果,我出去怎么办呀?」
「不许调皮。」法布提将罗丝推开,「别太得寸进尺。今天已经是对你宽宏大量了,罗丝。」
「可老爷刚刚踹我踹的那么疼。我当然要记恨的。」
少女的声音就像鸟儿一样婉转悦耳,几乎是在卖弄语气似的。
法布提·约图恩没再回话。他将注意力转向盛开的花朵,园圃中的玫瑰每月盛开,都得益于莱默·约图恩的精心照料,这点少有人知。天空吹来大朵大朵的白云,微风在二人耳边缭绕。
「老爷,」罗丝又一次开口了,她牵着他,在草丛边坐下。
「如果夫人回来了,我们怎么办啊?」
少女轻轻躺在地上,用手撑着脸,问法布提。
这是一个他未曾想过的问题,不如说,他没想到这个问题会如此直白的被罗丝问出来。
「一切照旧。你还是我的女儿。」
罗丝没有伤心,也没有惊讶,相反,她露出一个得意的、让人看不透的笑容,轻轻在法布提怀里翻了个身,倒进去。
「我还是你的女儿?」
「嗯。」
「看来……老爷真的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呢。」她轻轻看自己的指甲,「明明最开始领我回来的时候,都不搭理我。」
「熟悉都需要时间,再说了……」
「爸爸。」
罗丝忽然坐起来,她贴的很近,几乎能闻到她头发上的味道。风从头顶吹过,带来沙沙作响的声音。法布提·约图恩忽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不喜欢那个词,并排斥、厌恶那个词,甚至是恐惧着,明明每天都有从其他孩子口中听到,但唯独从罗丝口中听到时,他无法接受。
「爸爸,你的伤好点了吗?」
她动作舒缓的、轻柔的向下,将洁白的指尖停在自己的胸腹部分,然后又拉起包扎了手帕的那只手,在耳边轻轻蹭着。她玫红色的眼睛看起来毫无恶意,甚至带着一丝崇拜、强烈的憧憬,她就这样静静的留在自己身边,与其他孩子都不同。
「我……」
「其他的兄弟姐妹,似乎不会像我一样留在您身边呢。」
罗丝这样说道,一边轻轻摸法布提的脸颊,沿着而轮廓滑下来,语气甜美。
「在约图恩家族中,父辈和子辈向来无法互相理解,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代人。」法布提想推开她,「除了血缘外,我们毫无相似之处,每一代都是如此。」
「那为什么……要把陌生的孩子抚养长大,甚至打、骂他们呢,除了培养仇恨,这有什么好处?」
「因为责任。」法布提试图向他解释,「约图恩家族世代如此,这一点写在我们的基因里。」
「那我呢?」
她低下头,忽然用一种几乎哭出来的语气询问,带着一丝恳求。
「爸爸……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罗丝。」法布提努力的,找寻脑海中任何词汇试着安抚她,他解开自己的手帕,伤口都要愈合了,他用干净的一面擦去少女眼中溢出的泪水,然后推开她,「我说过,你依然是我的女儿,我……」
「但我和大家不一样。」
罗丝将身体微微向后倾倒,风中带来玫瑰的花香,就像她身上的气味一样。
「老爷,我是你领来的女儿,但不是你亲生的女儿。」
「那就更不行了。快起来,被你的兄弟看到,影响不好。」
法布提下定决心这样说,他本以为罗丝可能会哭,甚至想好了该如何安慰她。但她却没有哭,又一次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看啊,看哪,你还说不行。」罗丝拥抱了法布提,感受着她细微的呼吸,「还说什么,我是家里人,其实仍然是外人,既然如此的话——」罗丝拉长了语调,「何必总是强调,只能使用家族剑法嘛?」
「你适可而止一点。」
「是我赢了!」
罗丝清脆的笑声响起来,她这才轻轻翻过身,坐在法布提身旁。她与他说笑,「就承认我赢了这一回嘛,看在你踢我那么疼的份上,算这一次。」「你还划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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