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罪(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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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的举动可能吓到你了,但不能否认的是,这也算作我们间最为美满的伊始吧。」
「这算哪门子友好……」他傻眼地问。
名为爱莉希雅的少女对此收敛笑容,宛如山巅明花的天蓝色眼睛是温柔与耐心的象征,如梦如华,如雾如雨。
在初次相识的他的眼中,更是无数时代的载体和绸烟,她薄唇轻启,花园变得如梦似幻,悦耳的音色跳动,耳畔满是难以见闻的呜咽,犹如慵懒水汪围绕的大城堡:「是吗……我很开心呀,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嘛,舰长。」
「完全不。」
只感少女有点聒噪的他挤着眼毫不犹豫的回答,尚未想过,从今往后的日子,这位少女还会继续环绕着自己。
或许到万物终尽,到长河干涸,晓星沉睡。
又或许到雪白的死者灵魂将她唤醒,静默的丰盈花海更胜鲜艳。
在一切本应尘埃落定的年纪,她过于冲动的行动把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遥远的弦月湿润,四周万籁俱寂,他跟随她轻快的脚步节节攀升,推开门的刹那风声鹤唳,那头显眼的粉色长发比光润的弯月先一步吸引住他的注意。
华美的光辉短暂释放,也许在舰长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太对的那时起,他就应该用力把她推开的:
「哟,舰长有好好遵从约定呢。」
「欠的人情总得还,拖了业务迟早要有结论。所以爱莉希雅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脸可是会长痘痘的。」
说罢,他戏谑一笑。
而闻言的那方只是温婉一笑,对男人不时的饶舌早已习惯,少女只是仰望着月,醉心四月的夜风,啧啧称奇:「很美呢,就像…伫立在水中央的油画。」
「油画?」
她没说话,渐凉的气息拂过发梢,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愿望和着凄楚占据着爱莉希雅的内心,在她还未有触情伤怀的习惯时,这种愿望一点也不比此时的差。
可无论如何都说不上来的,她只感紧张和悲哀,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地点怀着早已随夕阳一同逝去的情感在不适合的情况要说莫名其妙的怪话,想到这一点,少女心中的悲戚被更加放大。
她转过身来,眼睛微眯,像是对着梳妆台打扮自己:「舰长,你是否有去理解过这个美好的世界呢。」
豁然的,鼻前散漫哀愁。
对于身处的所谓理想世界,男人不管以前现在,都没什么好说的。
她当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便继续说道:「舰长,你是否觉得,当一个人甘愿舍弃幸福时,就会有更多的人获得更浓郁的美好。」
「这是谬论。」他说,平淡的语气那么绝对,不容置疑:「一个人放弃幸福的前提难道不是他有没有所谓幸福一说?每个人的总量又不是绝对的,当一些人舍弃时,是否真的能填补其他人,这用稍微科学点的话来说就是『有待考究』。」
星星飘行在天轨上,茫茫大海中形单影只的两人相遇于扁舟中,漫漫前行。
那粉色的倩影在他看来是那么虚幻,但不论过去多久都是记忆犹新的,一点就能记起,使他记起那个纤瘦而神秘的少女。爱莉希雅笑了,笑得很意外,那清澈的嗓音温暖得令他颤抖,终生难忘的惊诧。
她翩翩起舞,她悄然落地,澄澈的月华与乱散的繁星洒下,一曲悠扬,缥缈、深切:「我从没遗忘过去的教训和景象,可我看到眼前的平静与鲜艳,和平与人们的因各种各样原因表现出不同的表情时,却还是把它给短暂地抛诸脑后了。舰长…这样的我,又是否是一个不称职的为理想奋斗的人呢。」
「人生最大的谎言莫过于此了。」舰长自己都认为是不明不白的话简单地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他的本能和善意逐渐瘠薄,他的阅历和身边的战士们相比称不上丰富,他的呼吸加快,他欲即心裂肺地怒吼,却还是将心中的话停留在嘴边,化作模糊的安慰小声说,说得自己厌恶:「但事实,可能也不是这样。能决定人们信念和理念的,不是只有他们自己吗……」
她听他说着,不经意的莞尔一笑打断了他,那么轻松,那么脆弱:「舰长,是谎话连篇的讨人厌的家伙呢。」
「……对不起。」
「不,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她说,她笑,喝醉似的淡淡红晕抹上脸颊,亦如她和星光同样璀璨的眼睛,美得叫人说不上话:「我是想说,也只是想说,温柔的笨蛋会说些善意的谎言来安慰他人什么的并没有错。相较于这样的人,我觉得舰长…你更是一个模仿者,一个演员,无时不刻地扮演着自己所需的身份并将它加以表现出来。」花香,好像是月季,也还是月季:「正因如此,从不美化自己的人,才更值得倾心交谈呀~」
他不说话,因为说不出来什么。
谈何而来的悲伤令他宁愿清醒地把自己灌得大醉也不想在这种氛围中继续下去了,心生的慌乱、愧疚和污浊让他浑身颤抖:「是这样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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