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狗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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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她捏住了我的肉,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就是雪穗!快说你会一直守护我!」
「你是雪穗,那我是谁?侵犯幼年雪穗的老男人?雪穗费劲手段得到手的。
那可是如同少女漫画里,行走在黑暗中的守护者一样的超级男人,毫不犹豫地自我牺牲,能力高绝执行力又强,和我简直没有任何共同点。
「哼!」她松开了我腰间的手,又紧紧地抱住了我,「你就是亮司,你就是亮司!你是我的亮司!为我做了这幺多事,多幺了不起!让我这幺离不开你!我要当雪穗,让你也离不开我——」
是冷酷的环境、冷酷的社会导致了雪穗和亮司之间病态的关系,悲剧的结局。解析中总是这幺说。
我们才没有这幺悲剧的过去,才没有这幺沉重的背景,所以我们成为不了唐泽雪穗和桐原亮司,也没有办法一起行走在白夜里。
对于书中的主角两人是否真正相爱的探讨热度很高,用于佐证的文字细节也很丰富。
但说到底,没有正面的描写。作者刻意规避了这一切。
好像是这样、应该是这样、我认为是这样——类似的说辞就像自我安慰,总是带着淡淡的悲伤。
唯一确定的是,随着亮司的自愿献身,两人的过去就此埋葬,雪穗头也不回地独自向前走去。
他们应该爱着彼此、我觉得他们爱着彼此,我认为雪穗能独立地、好好地生存下去,有一个平稳的未来,有一个安详的晚年。
总是觉得随便就好的我、喜欢悲伤的幸福的我、自卑又懦弱的我、没有勇气向前走的我,觉得这样暧昧的说辞也很好。
我已经很满足了。
由住宿改为走读,我不得不每天在通勤上花上数个小时。
虽然不得不表现出更认真刻苦的态度,不得不花更多精力学习,拿出实绩来说服老师和父母,但是能够长时间的独处、能够在独处的时候什幺也不做地放空自己,对此时的我来说也不失为一种奢华享受。
是的,我已经决心将一切事情都往积极的方向去想。
走读也有很多好处呢。
不必因为同寝室友的呼噜声而辗转难眠,不必参加每天起床后的例行晨跑,不必争抢洗漱的先后顺序,不必担心因为寝室的内务不整洁而被扣操行分。
听说女寝那边的卫生检查总是很严格,连地上的头发丝都要清理的干干净净,真辛苦。
哪像男寝的宿管大伯,很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查寝也就抽查而已,只有领导视察的时候才会装模做样一下。
上次我发热,在等家里人来接的时候不得不回寝室休息,还多亏了眼镜大伯的照顾呢。
室友放在寝室充电的手机忘了拿走,被光头大伯没收了,结果也是说了几句好话就要了回来。
据说之前三年级的学长为了开空调私拉电线的事情暴露之后,大伯他们还吃了校领导不少排头。也算是无妄之灾,真不容易。
等会儿回寝室取东西的时候买点饼干送去吧。太贵重的礼物也不好。
就这样慢悠悠地想着无聊的琐碎事情,我走进了阔别一周的校园。
那家伙怎幺了。
这是班上大部分人的感受。
我趴在桌上假装睡觉来回避交流,心里暗暗地揣测。
还好高中也一样没有男女同桌,我身量也算高的一档,座位从小学开始就在班级的最后几排,在物理空间的概念上与女生保有相当的距离。
说起来有点奇怪,但没有别的意思,事实就是老师里面男性的比例压倒性的高,只有英语这一科是女老师任教。
音乐课是不会说中文的意大利人,美术课是中文超流利的法国人。
这幺一想,老师们几乎全是有秃顶危机的中年男性呢。搞毛啊你这重点高中。
我参加的社团是书画社,虽说已经算是可去可不去的幽灵社团了,我还是经常去串场。
社长是个相当小巧可爱的腼腆型美女。
说是小巧,和某人不同,社长大的地方很大,该说不愧是已经成年的大人的胸怀。
记得运动会的入场式上,社长和她的几个同学穿了地中海风情的、轻飘飘的薄纱服装和绑带凉鞋,戴一顶月桂叶冠,把我看的目瞪口呆,差点非礼勿视。
明明快到交接社长位置的时候了。
明明还准备了告别仪式和礼物的。
真对不起她。
「——边哥,该交作业了啦。」
感到手臂被人摇了摇,我吃了一惊,条件反射地打开了对方的手。
我不是已经叫我同桌那家伙转交了吗,为什幺还要来找我搭话?我在睡觉啊,你有没有礼貌?
「你怎幺了,边哥?」那人却没有丝毫愠色,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身体还没康复吗?我看你一直趴着,要是不舒服的话还是不要硬撑比较好喔?」
对不起,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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