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光:旧世界轶事(02)
第(4/7)节
。借着烛火,万瞧见金光流溢血的唇角,比祂玫红的唇彩更鲜艳。和情欲无关,只是单纯的宣泄,因为这可是金光流啊,侵犯也好羞辱也好,祂就在床上侧躺着、端坐着,等待无数人下一次的烈火。金光流,你走,不要再回来。
……真的吗?祂当真了,正坐,缓慢地穿好被万撕裂的衣服。那我就走了。祂笑,总是在笑,只会使万绝望,祂想说你不要走,祂说不出口。祂擦掉鼻血,说一会儿就好了。万觉得祂还不够漂亮,又摁下祂赤裸的双肩,祂把祂的头嗑到床板上,颞骨和蝶骨也留下几处青紫的伤痕,这才叫漂亮,转瞬即逝的美丽。好疼……金光流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等待着,万猜祂觉得自己又发疯了,这也是有意思的。祂不正是因为觉得有趣才攀附于祂么?祂又爱祂的气定神闲与强大,渴望捏住这跟救命稻草,捏住祂爱不够的人,捏住爱不上他人的人。
金光流的眼神再次迷离起来,就是祂阖上双眼的那一刻,眼角抬升的线条也弯下去,遮住祂的眼,万逃不脱的透蓝色的双眼。真的要让我走吗?祂的声线不似请求,更像陈述,明明是疑问句。祂就像知道万终究会心软似的。万不说话,抚摸祂脸上自己的所谓杰作,心疼地摸下去。很快就好啦,金光流反过来宽慰祂,很快就好了。
如果你能属于我……万的话语被打断,一只飞蛾钻进来,紧紧依靠在雀跃的火苗间,很快便消失殆尽了。这个小东西为漆黑寂冷的夜留下一声烧却时吱吱嘎嘎的奇怪的声响,烧焦的黑炭皱缩在烛台下。空气中是蛋白质的味道,万咽下怒火,也咽下几句苍白的道歉。祂抱着祂哭,用烛火点燃一根烟。金光流环住膝盖,天真无瑕地看着烟头的火光。这里面装的是草?
是干草,说是烟草也可以。
味道不太好闻呀。
你试试就知道味道如何了。万想把自己嘴里的递给金光流,祂摆摆手谢绝了。再去看祂,祂的泪痕和血痕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只要证据无影无踪,就可以当做一切从未发生。
是这样吗?金光流学着祂的样子,拿过掀开口的金属烟盒里孤零零剩下的最后一支香烟,敲两下,烟叶簌簌抖落下来一点,床单被弄脏了,无所谓。怎么点起来,用烛台还是用你的火?祂的脸凑过去碰祂的,鼻尖贴在一起,烟头也贴在一起。你吸一口气,这样才能燃起来。金光流照做,一束短促的红光在祂喘息的顷刻间燃烧又熄灭,烟雾缭绕。祂被呛得咳嗽,抿一口,说怎么这么热,喉咙里好难受,我还是不习惯。
万看着金光流把那支烟从微张着的嘴巴里抽出来,烟蒂湿漉漉的,被祂抿的都扁了,粘着津液和唇彩化掉的玫红色痕迹。
祂说,我可以舔一口你的烟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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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hotel
万在神界的一隅拥有一所小房子,它静静伫立在某个僻静的角落,门口栽着成片的醡浆草。但只要你稍微靠近,侧耳倾听,便能听到其中窸窸窣窣的交流和嬉闹声。在这里,神界的土地容不下哪怕一棵凡间的植物,而万却稍微有些固执地——祂想让这片空白的土地上多些野花,于是祂同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妖精定下了契约,由他们来扮演花卉,只是这些聒噪的小生灵总是吵得祂无法静心,每当这时祂便恼怒地推开前门,刹那间什么声音就都没有了。房子是栋两层的别墅,顶层用红瓦堆砌出漂亮的弧度,其他地方的砖墙是米色的,每扇窗外都拥有精细的金属栅栏相衬。客厅中有一个引人注目的石砌壁炉,烟囱一直延伸到房顶之上。
万会用从人间弄到的木头来让壁炉在冬季持续不断地熊熊燃烧,尽管祂的身体不甚敏感,基本上感知不到温度的变化,但祂依旧乐于在闲暇时刻盯着那蹿升的火苗,这会使祂想到自己红得过分的发丝。如果用人类的标准来审视,这是一栋装修精良的中产阶级的房子,它拥有宽阔的客厅,温馨的厨房和吧台,垫着印花桌布的餐厅,紧闭的书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浴室,两间卧室——主卧和次卧,还有一间客房。
次卧大概只有主卧的一半大,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孩子的床,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绘本和毛绒玩具,地板上散落着积木。它们被封存在此处,静静地,隔绝了时间的流逝,也永远不会迎来一个真正需要它们的,真正的孩子。
正因如此,金光流在刚提着四四方方的手提箱入住这里时甚至揶揄过祂。祂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来,高跟鞋在原木地板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祂用很快的时间便将整栋别墅的布局尽收眼底。万,你住的地方可真小呀,看这里!祂欣然推开浴室的门,薄荷色的花纹瓷砖镶嵌在墙面,浴室连带着整个洗漱台都比较狭小,或者说有些不合理。它们在一楼的一角,这意味着金光流需要在两层楼间穿梭才能在沐浴后走回卧室。
洗漱台是贝壳形的,拥有波浪般流畅漂亮的线条,一尘不染。金光流拉开浴帘,仔细观察着浴池,袖珍的浴缸上还支着一个金属架,便于在享受沐浴时光时点起一盏香氛蜡烛,或者吃些甜点零食。外面的架子上罗列着摆放整齐的洗漱用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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