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记忆是否出了问题。

    「难道她们的过去…都是假的？」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如同野草般疯长，一种猜测，一种恶意的怀疑涌上心头，徐玄不禁去想：「这俩姐妹，怎么感觉记忆是混乱的？」

    然后思绪就被腹中传来的饥饿感，粗暴打碎。

    太饿了。

    「唉，还是得先填饱肚子啊。」他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徐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那个关于姐妹俩记忆的猜想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但他很快就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暂时压下。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还是先准备早饭吧。」

    他走出柴房，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向厨房走去。路过主屋时，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不想惊扰到里面的两姐妹。

    来到厨房，徐玄甩着蒲扇，熟练地生起火，开始准备简单的早餐，随着锅中水沸腾的声音响起，他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地飘远。

    ——那俩人应该也谈好了吧？是走是留？」

    他拿着破败的蒲扇猛摇，把那有些染上湿气的干柴点着，依次塞进灶台。

    ——秦卿的性格标签系统提示是有恩必报，八成是会留下。

    ——但素衣，额……

    徐玄站在厨房里，手中的蒲扇停下了摇动。他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远处的主屋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唉，这张嘴啊…」他低声自语，语气中有点懊悔，「答应得太快了。」

    他是招式伎俩尽出，虽然内心深处，徐玄坚信秦卿会选择留下，但姐妹之间的感情纽带让他心里打起了鼓。

    ——这两个倒霉催的，要是真的离开了…她们在外面能活多久？

    他想起秦卿和素衣那些支离破碎、疑点重重的记忆，不禁摇了摇头。

    ——假如她们的记忆真的是被人为灌输的，那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旧陆世界里……徐玄继续扇着火，顺手洒下一把米。

    ——她们的实际生存能力究竟如何？恐怕连她们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个世道…她们要是真走了，天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

    ——麻烦啊。

    ………………

    饭菜已好。

    徐玄站在门外，听着屋内姐妹俩的争吵声渐渐减弱，便轻轻叩响了房门。

    「咚咚咚。」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请进。」素衣冷冷的声音传来。

    徐玄推开门，端着木盘，上面两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碟咸菜，走了进去。

    「早饭做好了，趁热吃吧，」徐玄心说素衣你这蛇女真是够冷漠的，也不知道接一下，便将食物放在后屋唯一的小桌上：「姐妹相聚终究是好的。」

    秦卿早就饿了，立刻伸手去拿碗，却被素衣一把按住。

    「等等。」素衣冷冷地盯着徐玄，「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徐玄微微一愣，心中说当然是打打感情牌探探口风喽，但毕竟是内心活动，不能这么说，就卡出温和的笑容：「不用做什么，你们现在需要休息和恢复。」

    素衣声线仍然是很冷：「别装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善待两个蛇族狗隶。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听到素衣这灵魂质问，徐玄脸上的笑容僵住片刻，但毕竟人生在世演技第一，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明白你们的疑虑，我是人，你们是妖，你们又经历了那么多……不太公平的对待，对我有怀疑，很正常。但我想说的是，在这里，你们是自由的。我不会强迫你们做任何事情，正如我对秦卿说的那样。」

    他顿了顿，目光在秦卿和素衣之间来回扫视：「留下或离开，完全由你们自己决定。如果你们选择离开，我会给你们准备些盘缠和食物。如果选择留下，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徐玄的语气变得更加诚恳，哪怕内心的野兽又一次在呼唤杀死面前这蛇女：「我……很喜欢秦卿，所以愿意帮她。」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房间，方案都给了，那自然要给姐妹俩再留下独处争论的空间。在关门前，他又补充道：「饭菜要凉了，趁热吃吧。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等下！」

    秦卿喊了一句，等下，却突然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刺在自己身上。

    她猛地抬头，对上了姐姐素衣那双冰冷而愤怒的眼睛。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你还想说什么？！便又赶忙把碗端起来，半句话不敢多说，开始猛吃，也不管自己耳朵烧的通红。

    徐玄心说完犊子，合着主动权那是半点不在妹妹身上！

    但话说到这，戏也演了这么一出，也不好继续往回扽话头，就装出不在意，笑笑就出去了——毕竟自个还没吃呢。

    天大地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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