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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1/1)节
    经过一个路灯,龙奚就要看盛茗徽的耳朵一眼,看着看着,就无声地咧开嘴角笑了。

    效果比她想象的还要久,可能明天再看,还有惊喜。

    有惊无险地抵达主楼,盛茗徽要跟龙奚分开了,盛茗徽说:我让胡总管送些吃的去你房间。

    意思是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各回各家,各吃各饭吧。

    龙奚说:我能不能跟你上去?

    盛茗徽品出了些图谋不轨的意味,右半边身子稍稍往后退,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龙奚无奈一笑,说:帮你涂药。

    她看向盛茗徽脚上的伤。

    这误会大咯,盛茗徽侧倾的身子又回正,遮掩性地快速道:甘鹭帮我烧了香草灰,我今晚踩香草灰。

    龙奚不勉强,只是叮嘱她一定要踩。

    回了主楼,盛茗徽直奔镜子前。

    不单单是耳朵红了,和耳朵连着的那一大块肌肤都红了,还蔓延到脖子。

    盛茗徽无名邪火不知道怎么发,咬住下唇,踢掉鞋袜,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气雾室。

    刚准备脱衣服,又惊觉气雾室的水花洗不去那处的黏腻,抱了衣服推门出来,换到净室。

    净室的水大点,还可以自己调节,盛茗徽要冲要洗都有办法。

    从八百年难得进一次的净室出来,盛茗徽带着一身自己不喜欢的水汽一屁股坐在床上,拿了一面小镜子,反复看自己的耳朵。

    她都拿凉水敷了,可耳朵上的热度一点没消。

    怎么回事?

    第一次和龙奚接吻也是新鲜事,可那回的余韵也没持续这么久啊!

    红得要滴血的耳朵让盛茗徽很头疼,还好夜里不要见人,不然这要她怎么解释?

    身子后仰,躺在床上,盛茗徽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涣散了一会儿,盛茗徽裹了被子,将自己蒙住,想到耳朵红可能是因为心情的跌宕,等她睡着了,心情就平静了,耳朵也会在不知不觉中退下红潮,盛茗徽恨不得一闭上眼睛就能立马睡着。

    盛茗徽也是在苏醒以后,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的。

    因为现实中的龙奚亲她的耳朵,梦里的龙奚也亲她的耳朵。

    现实中的龙奚一叫就停下,梦里的龙奚难缠多了,求饶都没法,害得盛茗徽半夜起身又去了一趟净室。

    天要亮的时候,又来了一次。

    第87章命火

    盛茗徽无法直视昨晚换下的贴身衣物,它们在脏衣篓里堆叠着放着。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知道难为情三个字原来是这么写的。

    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马起身,赤足踩下床,收拾了换下来的衣物,去净室毁尸灭迹去了。

    这些东西别人不能代劳,再不熟练,盛茗徽也要自己干。

    一脸盆的水,按照想象,该稳稳当当地在脸盆能控制的范围内游荡,正是因为不熟练,在搓洗的过程中,盛茗徽将水溅得到处都是,包括瓷砖地板,包括她那一双踩在瓷砖地板上没穿鞋的脚。

    凤凰不喜欢水黏在肌肤上的感觉。

    特别是在前期做的心理准备没有这一双脚的时候,更觉得沾了水的脚不舒服了。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令盛茗徽双脚发麻,她中止浣衣,回屋里抽了些纸巾擦干脚上水,准备穿了鞋再进来。

    擦脚时,洁白纸面上晕开的粉红血迹吸引了盛茗徽的注意力。

    她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受伤的脚底去。

    也是奇怪,她不是没受过这样的伤,怎么这回愈合得这么慢?

    盛茗徽俯下身子,认真看了一看,后脚跟的一处伤口裂开了,鲜血沿着伤口的边缘流了出来,与脚底沾的水汇合,颜色就被冲淡了。

    还是得再去踩一回香草灰。

    盛茗徽昨晚忘了。

    将脚擦干以后,胡乱地用纸巾将捂住伤口就把鞋穿上了,想着待会儿洗完衣服再回来踩。

    因为起得早,盛茗徽完全有时间处理自己欠下的债。

    晒完衣服,又将屋里的除湿系统打开,盛茗徽松松垮垮地坐在太师椅上,将脚踝以下的部位没在了香草灰里。

    上身靠着椅背,脑袋往后仰,盛茗徽又拿了面镜子来看自己的耳朵。

    单看左边会觉得左边还好,大概淡成了被水冲洗过的血迹的颜色,粉粉的,但一和右边对比,一个冷白,一个红粉,任谁看都能看出区别。

    下回说什么都不能让龙奚亲她耳朵了。

    她的耳朵太敏感了。

    那今天就在屋里待着,不出门了?

    不出门也不行。

    盛茗徽想起今天是庄宏蕾出关的日子,她要去她妈妈那看自己的命火。

    盛茗徽的命火由庄宏蕾保管,除了庄宏蕾的看护,平常还有一台专门的机子来记录盛茗徽命火的燃烧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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