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13)
第(3/8)节
稍显滑稽,端盘走动间,父亲显得小心翼翼的,浑身的肥肉都颤的富有节奏。
显然,像这样的家务活儿,父亲已经许久未曾经手了。与之相比,母亲虽然也是脸红汗流,但动作麻利流畅,一丝不苟间如行云流水般进行着每一个动作。
望着餐桌上一盘盘颜色形态各异菜式,灯光下,它们冒着热气飘香,母亲嘴角微勾,挺胸抬头,就像站在主席台上检阅士兵的将军,一股油然而生的自信与成就感在她脸上展现,光洁白皙的额头上那细小的汗滴,此刻也显得光彩熠熠。
顾诗蕊显然被母亲这一手好厨艺给镇住了,小口微张,眼神中有隐藏不住的钦佩之色。虽然之前她就听我说过,但真正亲眼见到,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不一会儿,我们就全部落席上座,中午虽然吃的不少,可经过在酒店的一番交流运动后,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晚饭是八点左右的做好的,中间间隔的六七个小时,对于我们这样的年轻人来说,足够消耗任何吃进肚的东西。
父亲是第一次见顾诗蕊,吃饭间不像平时那样狼吞虎咽,反而故作姿态,摆出一副稳重长辈的摸样,一边用小玻璃杯斟着小酒,一边惬意放松的同顾诗蕊交谈,那样子活像领导在对自己看好欣赏的下属,教导和分享工作经验。到别说,父亲这几十年的体制没有白混,金丝镜偏分头,架子一摆,派头一放,加上那一身稳重的赘肉,颇有德高望重的领导气质。母亲对父亲的故作姿态倒也没有去主动拆台,只是趁无人关注时无奈的翻翻白眼,并偶尔的帮衬几句。
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往顾诗蕊的碗中盘里夹菜,并附带着小小讲述一下某某菜的做法和对身体的好处。可能是中午喝过酒的缘故,母亲并没有像往常家里来客人那样,斟上半杯红酒助兴,反而是父亲今晚在母亲的默许纵容下贪了几杯。
由于心情不错,父亲喝得很开,脸上的潮红未曾褪去,半瓶老白干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进了肚。在酒精的壮胆下,父亲说话越来越开,滔滔不绝中,健谈非常,新闻趣事,笑话典故,出口成章。
饭桌上的气氛被父亲调动起来,我没想到父亲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他时常出没于饭局,或许这些都是他应有的表现。这次母亲在一旁倒成了陪衬,安静温婉面带微笑的坐在旁边,优雅的掇着菜,细嚼慢咽。
事后,顾诗蕊说父亲幽默健谈,没有架子很亲和,就像啥啥和蔼的邻家大叔。原来父亲一开始装模作样的姿态,早在几杯酒下肚后,自然而然的融化掉,亦或者说是被看穿了。
晚饭后,我们坐在客厅里喝茶看电视,父亲将以前某领导送他的好茶拿出来分享。已经有些醉意的父亲,挺着肚子瘫坐在沙发上,就着电视里的节目又开始口灿莲花起来。
顾诗蕊表现出一个合格的听众应有的反应,不时的提问和应和,没有让冷场的情况出现。临走的时候,母亲让我送顾诗蕊回酒店,却没有叮嘱我早点回来。母亲的意思不言而喻,我们默契的谁都没有点明,只是交代了几句早点儿休息别熬夜的话,就送出了家门。
酒足饭饱的我们,自然不急着回酒店房间,我们还有大把无处发泄的精力等待在夜幕中的城市中释放。人民广场上的彩灯和跟着动感音律跳动的广场舞人群,公园里穿着运动衫踢毽打球和奔跑的老少爷们,穿梭在其中留下我俩驻足过的身影。
最后,我俩跑到成龙国际影院看了个夜场电影,片名啥的没太认真记,只知道是个国产恐怖片,前期的氛围营造的不错,悬念重重,再加上给力的硬件音效,说实话,有那么几分钟几个片段让我浸淫其中。
只是随着剧情的推进,后续僵硬的展开,迷雾扩散后又是老套的「世本无鬼,皆为人事。」的核心价值观。披着神秘恐怖的外皮,讲述人与人之间的种种恩怨情仇。有种生硬的降智与强行解释的嫌疑。
倒也能理解,没办法,反马克思唯物论的封建迷信影片,很难过审上映。这也造成了国产恐怖片惊悚不恐怖的常态。
来看夜场的人并不多,稀稀拉拉的分散的坐在偌大的影院之中,多数都是成对的情侣,例如我俩,看电影是次要,主要是消磨下时光和体验下氛围。顾诗蕊没咋看过恐怖片,究其原因,据说是小时候留下过啥阴影,也许是误看了某些惊悚的片段,导致其对此类影片敬而远之。
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眼界的开阔,再加上我这个阅片无数的老讲解员在一旁拆着底,她也就慢慢丧失了原来的敬畏心。
就像此时,她拉着我的手,靠在我肩膀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制作还算精良,却说不上有多大名气的恐怖片。讲真的,现在真找不到那种曾经几人围坐在dvd前看《山村老尸》时的激情。
八月一日上午,母亲临走的这天,我和顾诗蕊将母亲送到了十二中门口。我把拉杆箱递到了母亲手中,她对我们叮嘱了几句,老生常谈的那些话,不厌其烦的从她嘴中说出。
我俩点头应答,顾诗蕊说:「阿姨,路上注意安全。」母亲露出一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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