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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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音,反问我说道:「要不然了。」
接着她又道:「你这是占了人家诗蕊的光。」我说那是那是,要不你直接认她当干女儿吧。母亲笑着说:「咋隔着话筒都能闻见一股酸味儿。」我当然矢口否认。
「哎,说是报销,但也别太过分啊,你老娘我可不是开印钞厂的。就这么点身家,别都给霍霍完了。」她开玩笑道。
我哦了一声,突然想起大几千的耳钉首饰,大几千的奢侈品衣服,以及那辆银色的百万级别奔驰跑车。如果说前面数千快的小玩意儿,我还能找个理由说服自己接受,可那辆车确是怎么也说不通。难道说是她背着我们买彩票中了大奖,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无疑是将头埋在沙堆里,蒙骗自己罢了。
我忽然一瞬间失去了与其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心情一下子低沉下来。地址发布邮箱ltbǎg电话里,母亲的声音还在回荡着,她自顾自的说着,而我只是机械的举着手机听着,不时地嗯嗯啊啊回上几句,像自动回复的机器人。
后来,母亲问我再听吗,我嗯了一句,表示一直在。她说她说的嗓子都干了,不聊了,等你回来咱再说。我说好好好。她说啥好好好,是不是又嫌她唠叨了,我说哪有。她哼了一声,说那不说了,挂了吧。临挂电话前,她又嘱咐了一遍不知道说了多少回的老生常谈。
啥多喝水别熬夜,啥上课认真听学业最重要,啥缺钱了一定要管她要,别不好意思开口……以此种种,我连连应是,虽然隔着电话,却还是习惯性的点着头,就如曾经小时候,在母亲面前接受她的诫勉一样。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自己疲惫的很,甚至有些虚脱,呼呼的喘着气,握着手机的手,掌心内出了一层湿乎乎的汗。深呼一口气,打开阳台的门,寝室里的几个禽兽仍在无忧无虑的干着自己事儿。
键盘敲击声,小声哼唱声,悠悠呼噜声,也没多吵,很是惬意。
「哎,有烟没?来一根呗。」一个逼嬉皮笑脸的对我说道。我操了一声,走到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捞出一盒打开了吸了一半的红塔山,撂了过去。
他双手合十的接着,同时用佛教的礼节,对我做了个谢。他脖子上的观音吊坠大喇喇的歪斜着,冲出衣领。他说:「愿我佛保佑你。」然后自顾的点上烟,戴着耳机,看着不知道哪个非主流的v,低咕咕的哼唱起来。
然后我的那盒红塔山就轮着寝室转了一圈,到我手里时,所剩不多,轻轻的烟纸盒,仿佛一吹就飘。
「哎,知不知道老蔡最近出事儿了?」不知道哪个逼,在平淡无波的宿舍里放了个不大不响的炸弹。伴着屋内飘散的烟气儿,回荡在不大的十几平米内。
「咋了,出啥事儿了?」很快,就有好奇者,出声回应。半晌后,没人回应,刚刚先开口的那个逼憋不住了又说道:「哎,你们先猜猜。」「操,拉屎还有拉半截的,说活还要留一半。不说搁你肚子里慢慢回味吧。」总是有人不惯着这种吊人胃口的家伙。
「靠。」一时间宿舍内靠声四起。瓜皮们最终还是装不了矜持,三言五语的问着。已经躺在床上的我,也竖起了耳朵,跟声问:「咋了?」「也不算啥大事儿,不上纲不上线的话就是生活作风上……」话尾还没落,宿舍内嘘声四起,还有打着口哨叫喊起哄的,一个个跟发情的公狗一般。
老蔡过往的一些花街柳事儿我跟宿舍里的这群逼都提过一点儿,他们对此表现的是标准的青春期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剩,评头论足间,将大部分话题都扯到了曾经老蔡风流的对象上,啥奶子是如何如何挺,屁股是如何如何大,床上功夫如何如何了得,以此为契机,大肆意淫一番,以满足他们无处发泄的性欲。
「老蔡又咋了?又跟咱学校的哪个女老师搞上了?」一个货如此问道。
「这回他姘头不是咱学校的。」「我靠,可以。吃一垫长一智啊,老蔡这回学聪明了,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了。」「屁嘞,这不还是叫捅出来了。」
「哎,那个谁,赶紧说说具体咋回事儿。别让哥几个在这瞎鸡巴猜了。」我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点上一根烟,看着他们。我这一下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时间屋内打火机啪嗒声骤起。原本消散了一些的烟雾,重又浓郁起来,各位都是一副听好戏的样子。
「嗐,我也是听我一个哥们说的。当时他正好在办公楼,有个副主任正给他还有另外两个学生会干部开会。」他顿了顿,似吸了口烟,接着道:「老蔡的办公室跟那副主任办公室隔的不远,我这哥们趁着出来上厕所的功夫,无意间发现了蔡德胜的事儿。」
「怎么说?」我问道。同时撂过去一根烟。那逼接住,夹在耳朵上,又抽了口手里已经点燃的半根,说道:「事情也不复杂,那哥们经过老蔡办公室门口,觉得里面的声音有点吵,就离近了爬门上听了听。」「操,听墙角啊。」「你们都知道,办公楼平时也没啥事儿,走道过廊里安静的很,虽说隔音弄的不错,但架不住声音大,还是让他听到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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