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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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木讷的点点头。
她又道:「我这发型是古文化社的一个朋友给弄的,可以吧?」
她似黄鹂般清脆的嗓音在耳旁回荡,伴着徐徐夜风,浇灭了我压郁在腹中的烦躁。
「嗯,挺好看的。」
我说道。
「哎?你咋了?兴致咋这么不高,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她是个细致敏感的人,不像某些女孩儿那样粗枝大条,一下就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本来提不起劲儿的我,被她这么一闹,心情恢复了许多,摆出一副常挂在脸上的笑颜,搂着她的纤腰,若若无事的表示自己只是没休息好,精有点匮乏。
她睁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半晌,轻声柔气儿的问道:「真的?」
「嗯。不然呢,还能有啥。」
我回道。
她点点螓首,两个小角髻随着摆动,煞是可爱。
我不知道她是否相信了我的话,一副若有所思之意,只感到那只在她怀中的手臂,又被抱紧了几分。
「阿凯。」
「嗯?」
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沉吟了一会儿,声线极温柔的说道:「不管有啥事儿,这不还有我呢,都会过去的。」
她这句没有代指任何目的的话,拨动了我的心弦,好久未起波澜的心湖,涟漪潋滟。
鼻子一酸,似沙子迷了眼。
我还是强撑着憋了回去,这么久的积压,似乎想要在这一刻爆发。
我揽着她的腰,温香入怀,下巴抵在她香气缭绕的秀发上。
但啥也没说,很快就恢复过来,拉着她往前走,边走边问她想吃啥,如往常一样。
她也活泼起来,嬉笑着说要吃旋转小火锅。
又问我咋样,我当然说好。
走在路上,人声嚷嚷,烟火气儿十足,我感觉刚才表现得既唐突又矫情,不似我一般。
原谅我,人总是会偶尔罕见的展露出不同寻常的一面,短暂而少有,如昙花一现,便了无踪迹,似从未出现过。
体内压抑的郁气儿,顺着被针扎过的小孔,流出飘散。
我拉着顾诗蕊,穿花蝴蝶般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过,走进一家开了好几年的旋转小火锅店。
撩人的香味儿挑动着味蕾,不知是不是情绪舒和的缘故,原本毫无胃口的我有了些馋意,兴致渐起的拉着她迈入大门。
小店里人头攒动,所幸还有些空位,随便找了个挨着的位置,我们就坐下了。
老板娘给我们一人上了一个小锅,摆在面前,桌子上每个位置对着一个加热槽,类似小的电磁炉。
大桌子中央是扭动带带动的菜品,林林种种,装在一个个深凹的大碗中,随着扭动带的走动,围着桌子不断的转动。
数十个小锅散发着氤氲的蒸气,带着肉香菜香在小店内挥散着。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钟头,我俩才心满意足的走出小店的大门。
我们都吃的很撑,没办法,火锅就是这样。
她抱怨浑身上下都是火锅汤料味儿,回去又得换衣服,又得洗澡。
我说这是你自个儿选的,怪不得别人。
她切了一声,说这就是吃火锅最不好的一点,味儿大。
回去的路上她向我打听蔡德胜的近况,我摇摇头说不知道,这些别人的闲事儿我自然懒得打听,也没法开这个口去问。
就像顾诗蕊之前说的,不管啥事儿都要捱过去,前方总会有条路等着你,生活还得继续,它总是在人们背后不断的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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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自己作的,种下的因,就得吞下结出的果。
我想最不济的就是两个家庭的破碎,离婚收场。
想到这儿,我忽的浑身一颤,瞬间岑岑冷汗就渗了出来,心脏砰砰直跳,跟有人在使劲儿敲鼓一样。
不安、忐忑、恐惧、焦虑、慌乱、困惑等一众情绪,五味杂陈的混合搅拌着,出现在加速跳动的心中,印象中,那个陪伴我二十几年,无比熟悉的女人身影,抑制不住的凭空蹦了出来,毫无征兆,措不及防。
尤其是当‘家庭破碎’‘离婚’等字眼涌上心头,全身的肌肉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实在不敢想,这种悲惨有一天会降临在我的头上,那种画面我连触及的勇气和念头都没有,更不敢想象那时的场景。
对我而言,犹如末日。
刹那间,一个问题伫立在我的面前,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真的发现了她……我将怎么办?如何处理?是像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般将头埋在沙下,装作没看见,顺其自然。
还是站出来,亲手揭穿,并打碎所有一切面前的美好。
那么,破掉的镜子还能重圆吗,即使可以,那上面的裂痕是否能抹除的干净。
与我而言,这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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