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耕者(03)
第(5/11)节
地笑了笑,“不过这样的日子可能不太好受吧?”
“不,我不是那种特别需要依赖社交生活的人,”李维靖倒是很无所谓地耸耸肩,“所以我本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不得了的。”
“等我考进云氦三联合大学之后,情况倒是变得正常了——我本应还算受异性欢迎的一面开始逐渐有了体现。在我刚进大学第一年,我在古地球文化史社团里认识了一个高我一届的学姐,那小妞长得挺不错,还很会打扮。她认识我没几天就开始主动对我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我当然很快就察觉到了。”
“那会儿毕竟是我头一次感受到了自己拥有对异性的吸引力,所以完全没想太多,只当自己是交了桃花运,没多久就乐呵呵地在某一天下午答应那小妞晚上出去约会了。然而就在那天晚上,她挽着我的胳膊从餐厅里出来,准备一起去开房的时候,我们迎面撞上了一个在餐厅门口站了老久,一直淋着大雨的男生。他在看到挽着我胳膊的学姐之后,当场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然后我才知道,这老哥是个营造工程学专业的学长,他才是这个学姐真正的男朋友。他帮这个学姐付了一年的学费,和大半的日常伙食费,还替她租了房子;结果这个婊子先后三次出轨跑去和别的男生翻云覆雨,我那天差一点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第四个黄毛。我当场就在餐厅门口甩了那个婊子,让她自己搭车滚回去。之后整整一个学期,只要有擅长打扮的女生找我暧昧搭话,我都会下意识地感到恶心。”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可能在之后的两三年里心态还是会恢复的;但很好巧不巧地,我的一个朋友非常消息灵通,从他那里我又知道了不少有关一些对我示好过的女生的‘有趣’的事情:一个在酒吧里和我提出过交往意愿的艺术学院系花,曾经喜欢在后现代艺术社团里跟六七个男生一起开乱交派对,还录过全息视频;还有一个扮相清纯,经常特地故意挑机会跑来跟我嘘寒问暖聊天的学妹,背地里每周都会挑一天和附近某制药公司的副总裁一起去山景别墅里共度周末。当然,不是每个对我感兴趣的女生都这么离谱,但是这部分案例已经足够让我对这看似表面光鲜的校园恋爱关系感到充分的厌恶和恶心,尤其是同时看到人工智能学院和工程学院里隔三差五就会冒出来的,冲到某一栋宿舍或是出租公寓楼下哭着质问自己女朋友为什么跑去跟别的男人睡觉的老哥。而最让我难以忍受的经历,发生在我服役的期间。那是在硫铁星战役的时候,我们打得很艰难,死了很多人。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一个每天跟我们炫耀自己未婚妻的陆战队排长被克罗瑟人的集束脉冲炸烂了小半个身子。我把他的尸体抱回他们连的时候,他未婚妻录制的视频邮讯恰好传到了连部,连长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之后,发现是那个女人的分手通告——实际上那个女人在他上前线不到三个月后就跟他妈的一个酒吧驻唱吉他手搞到一起了。我当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宰了那个娘们给他殉个葬。”
李维靖说着,声音里面已经带上了一丝寒意,到最后几乎是冷笑了起来。
“呃……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想法了,不过有一点我很怪,”冷星妍稍稍皱起了眉头,“关于你说的那个陪副总裁过夜的女生,云氦三不应该是一个生活很富裕的星球吗?而且我听说这些核心世界上学生还可以向政府申请条件很优厚的助学贷款一类的帮助,她为什么要去卖身?”
李维靖先是冷哼了一声,但随后对冷星妍露出了一丝微笑:“在你们雷考利斯那儿,女人出去站街坐台一般是真的不得不为了付房租和饭钱;但在云氦三,还有川铎这些地方,衣食无忧的女人同样可以仅仅为了去和别人攀比奢侈消费就去卖身。有组织的卖淫会被警察逮捕,于是乎她们就给这些交易想方设法地打上了‘交友行为’的包装,用各种话术宣称从男人那里收到钱,和他们之间的性关系是不相干的两码事。”
冷星妍听过之后,低下头久久地沉默了一阵。随后,她抬起头,看着李维靖的眼中仍然满是不解:“她们……真的就这么需要这些东西么?为此不惜去卖身,去伤害别人的感情?”
李维靖意味深长地看了冷星妍一眼:“这就是一个更复杂的话题了。真要我说实话的话,可能会非常难听——在我看来,东食西宿和对奢侈攀比的非理性冲动欲求,这类东西其实是大部分女人的天性。古典社会塑造出的一些看似‘对女人不公正’的社会规范其实恰恰是对女人的恶劣动物性最有效的抑制。而一旦这些规范被彻底抛弃,那么结果就是女人的这些兽性之恶得以彻底解放。川铎、南秦的已婚妇女们一个个一边辱骂着辛勤赚钱养家,收入是自己两三倍的丈夫,一边大摇大摆地支出着四五倍于自己丈夫的开销,同时跟夜场上认识的浪子们鬼混。云氦三的学生妹们更是把她们那所谓的‘性自由’当作一种肆意操纵某些男人的便利工具,当完婊子还能立牌坊。而男人一旦想索要一些更合理的规则和权利,她们就会怒不可遏地诉诸于所谓的女性主义运动,反过来说对方是邪恶的压迫者,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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