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芳华(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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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刚刚的事情?”
苏云应言,缓过头来,看着和自己差不般的师兄,道:
“只是离家有点久了,发现很多事情,很多景色都变得有点陌生了,如果当初不离开该多好?”
黄丰轻笑了下:
“我看,师弟不是修为高涨了,心性倒是变了不少。可你未免也太无病呻吟了,如今有什么不好的,半步跨入化蕴境,恐怕这世上和你同辈的年轻修士,都没你强咯。”
黄丰此言,多少有些讽刺的意味。
“是变了。”苏云对此却点了点头,剑眸随眺向山外北境,隐隐作睨:
“可我还不够强,有很多事我都无法插手;而且,你以为我真的想变这么强的吗?这其中滋味师兄又岂知道?”
“呵!”
黄丰厚唇扯了扯,没再管这个大傻叉,只在一旁的石头亭找了个位置坐下,无心发问道:“那是什么滋味啊?”
听闻,苏云从腰间拉下酒葫芦,灌了一口。
雪中道场,青衫剑修的身影很是惹眼,也很是萧索。
其后,苏云转过头瞧着鸾凤殿,见那殿宇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曳不停,道:“也没什么滋味,也就和这酒差不多。”
“原来如此。”
黄丰撑起头,盯着道场那道身影。
他和苏云并不1,某种意义上,二人到了今日才有过对话。
苏云现在这样子,和他之前所认识的苏云也不一样了,有所改变又似乎没有变。
黄丰依旧是那个黄丰,苏云也还是那个苏云。
想必,如果抛开如今这个披着曹少悲的外衣,两者不须一瞬就会陷入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个局面是不是由于黄丰造成的,是不是因为两人身份对立所生。
无论谁都没有答案。
可黄丰明白,他不喜欢苏云这个人,甚至反感。
为何,也许是因他和苏云一模一样,大家同为仙宗继子,又多少背负皇室背景,曾几何时,他没想过能如苏云那般,仗剑而行,逍遥世间?
但这一切,都被那个男人亲手打碎了。
那个比苏云更为张扬的,上代剑仙,龙甲苏青山!!
而正在两人各自走之际。
都忽略了道场中,一道深邃漆黑的空间通道决然撕裂。
一条欺霜赛雪,宛若羊脂白玉的欣长美腿从内探出。
如绸缎顺滑的三千青丝迎风飘缕,转而入眼的濪冷面容,黛眉颦颦画山河,眉心一点银金印熠熠闪烁,眉下流波剑眸,眨动间撕开重重迷雾,琼鼻高挺,绛唇未染而赤。
上官玉合从不善施妆,反也因此。
即便素靥朝天,她都能告诉所有女子,仅仅凭借自身天生的冷艳,都能在万千花丛中独自绽放出,唯属于她的舜华。
“年纪轻轻喝什么酒。”
苏云怔了下,目光之前,方见娘亲正黛眉紧蹙,剑眸责备低垂地望着自己的酒葫芦。
观其色,得是恼极了。
苏亚立马将酒葫芦绕至身后,轻嗅着眼前人淡淡传来的清香,笑了起来:“娘!”
瞧着云儿的笑容,上官玉合默了下,才收起眸中责怪的采,微微含怒:“以后,不准再喝了。”
“是,孩儿遵命。”苏云点了点头。
说着,又见娘亲抬起手为自己正了正衣冠,清冷美艳的脸蛋儿,有柔爱慈意流转眉眼之间,绛唇轻启:
“云儿得真长大了,都超过娘亲半个头了。”
温情醇思,两人对立而站的画面,挥毫落纸,醉墨淋漓。
不料,一声咳嗽从远方传来。
黄丰于那边站起身,凝脸瞧了过来,再一次将二人愈发接近的鞘剑,硬生生拨离,橫插一手。
只见在咳嗽声至时,上官玉合随即剑眸侧去,清容稍滞,从鼻间轻喘或舒出口气,再向后挪了步:
“曹少悲!”
听着娘亲稍重的语气,苏云既而出声:“娘亲,刚刚比试的事情,我也有错。要不是我突蒙破境,也闹不出这么大动静,实在怪不得师兄。”
上官玉合眸光闪烁,透着丝丝古怪的蕴道飘向云儿。
然而云儿又怎么晓得呢?
她又不能告诉云儿,石亭下站着的人,哪是什么大师兄啊,那就是个龌龊贱兮的坏种!
奈何上官玉合终叹了口气,剑眸抬向黄丰:“你在此守护登祭阶梯,不得寸离半步,否则……”
念到此,娘亲的话顿了顿,再继续道出:“否则就罚你闭门思过三日,宗门大比也不用参加了,师尊自会寻人代替你的位置。”
再见黄丰缓低下身,假作拱手,阴恻恻回应:
“少悲定听师尊命,别说一寸,你不发话,我半寸都不动!”
涔隐含水般清冷的剑眸,倒映着石亭下黄丰的身姿,上官玉合继而轻眨了下,回眸瞧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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