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香(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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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软。”
说完,她还轻轻踢了踢脚边瘫成烂泥的彩娟。
“嗯~~,那好吧。”罗曲儿最后看了眼彩娟——这个用新辅佐、忠新耿耿跟了她3年的贴身丫鬟——然后将那柄玉琼香揣回袖子里,头也不回地跟着家丁离开了后院。
彩娟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罗曲儿的背影,恨得牙关紧咬,口中的瓷片甚至被她咬碎了,咯咯作响。她还想骂些什么,但口中的剧痛让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罗曲儿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了后院的小拱门后。
几个婆子掀开了扣在泔水池上的木罩子,一瞬间苍蝇、飞虫,伴随着剧烈的恶臭一起飞了出来,令人作呕。
池内积满剩饭剩菜和各种厨余垃圾,是苍蝇和蛆虫的天堂。而一具若隐若先,已经产生了巨人观的娇小尸骸更是引人注目,那便是前几天被扔进来的小丫鬟连翘。
难挡的恶臭让旁边的一个婆子立刻呕了出来,其他的婆子皆是满面厌恶,皱着眉头用手扇着鼻前。只有李婆子冷静地指挥着:
“快点动手!一会儿碳球把铁墩子烧烫了我们可碰不得了!”
几个婆子合力推着,将铁墩子和彩娟一起推进了泔水池,又立刻扣上了木罩子,然后干呕着逃也似地离开了后院。
噗通一声,彩娟沉入污秽中,而随着婆子们重新扣上的木罩,池内很快便陷入了黑暗。
彩娟掩入了一片漆黑和恶臭当中。泔水池有些深,生铁墩坠着她沉入底部,那重量也让她动弹不得,但深度却并不足于淹死她,让她努努力正好可以露出脸部和鼻子呼吸。
这样的巧合,甚至都让彩娟开始怀疑这坑的深度不会正好是按照扔人进泔水池设计的吧……她全身都泡进了污秽中,只有脸部勉强能露出液面,但稍一放松便会沉下去。彩娟呛了好几口才勉强找到合适的位置不至于让自己淹死——她已经不想活了,可是身体的本能不允许她轻易地死去。
脏水和泡在水中的蛆虫开始纷纷侵蚀她后背和屁股上的伤口,让她感觉沙痒难忍,疼得受不了。脸上也感觉到无数的蛆虫和苍蝇在爬,可是她却没办法用手掸下去。
与此同时,怀里抱着的生铁墩也开始渐渐地发烫了。不一会整个生铁墩发出了高温,滚烫如炮烙,与其接触的一部分泔水甚至被烤1了。
彩娟被烫的挣扎起来,不断扭动着在污秽中搅来搅去。此时,即便是满口糜烂也开始不顾痛苦地大声喊叫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这尊生铁墩,身体因为缠着的铁链依然死死地抱着它。
从外面看。扣在泔水池上的木罩子下面传出闷响,那是彩娟凄厉而绝望的惨叫声。
不一会,几缕青烟从木罩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伴随着惨叫声飘散在空中,混合着皮肉的焦煳味。
3.先生
平阳伯罗汯燊早年丧妻,而年近四旬的他却仅守着罗曲儿一个女儿未曾续弦。
他早年立有战功,在朝里也算为人谦和,最特别的是他分明是个武将,功名马上取的同时,又是个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才人。是正经八百的儒将。
他不似纨绔子弟们喜欢缠留花街柳巷,也不似其他的高官富贾妻妾成群——他似乎并不好女色,也曾有政敌在餐前利用美人计诱惑他,企图逼他出丑,然而美人缠柔,他却目不斜视,眼里只有招待他的粗茶淡饭,颇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风度。
再加上他曾有过功勋,礼贤下士,罗汯燊的风评名声一片大好,无人不称其是贤臣君子。
然而,在外面风度翩翩的儒将,归宅后却有着另外一个为人所不知的面孔。
在罗汯燊的院中,惨叫声不断地响起,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全身赤裸着被绑在长凳上,两名家丁正一左一右站于两侧,手持着铜棍轮流打在小女孩的屁股上。
铜棍砰砰地砸在小女孩白嫩的小屁股上,没一会儿就血肉模煳,鲜红一片。
小姑娘惨叫不止,嗓子已经喊的沙哑了,却还是不住地求饶:“妈呀!别打了!别打了!……伯爷饶命啊!”
而罗汯燊,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在小女孩的惨嚎声中,就着热茶,读着书。
罗曲儿在进院子之前就听到了哀嚎声,她有些意外,通常父亲不会在院子里“消遣”的,思量着许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步下又快了几分。
“伯爷,小姐到了。”罗泉走在前面,拱手禀道,又侧开身子退下,为罗曲儿让开路。
罗曲儿瞥了一眼旁边,被杖刑打得嗷嗷惨嚎的小女孩。
那女孩她还认得,是自己院中负责拾掇花圃的小丫鬟千雅。
虽是自己院中的丫头,但父亲是一家之主,自然有惩罚家中所有下人的权力,根本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于是她没说什么,装作没看见上前一步,在父亲面前飘飘下拜,做了礼数。
“大人。”罗曲儿请安道,“您可唤我?”
有下人在场时,罗曲儿在父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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