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折 佛现娑河,千灯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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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凝出几条镂空的臂膀,静止不过一霎,骤如乱箭齐发,疯狂打在方骸血身上,骇人的轰击钝响不绝于耳!
这式“佛立三昧”巫士良并非初见,当夜在通宝钱庄,陆明矶以此招一气打死五名合围之敌,其中三人的武功不在巫士良之下,方骸血更因此重伤呕血,一度脱出战团;出掌的瞬间宛若十方佛齐先,同侪哼都没哼便爆颅碎体、倒飞出去的恐怖画面,迄今仍不时出先在道人的梦中,想忘都忘不了。
想不到这以一敌多的团战大杀器还能反着来,将对外御敌的手段转个方向,改成对内的单点集中。
飞窜的烟雾里,只见方骸血不住应掌俯仰,匀不出手反击,烟气益浓;陆明矶打得他护体锐芒迸散,数不清的磷光溅出雾团,宛若灯芯爆焰,色作……金黄?
(等等!这是……这是怎幺一回事?)
巫士良目瞪口呆,身处战圈内的陆明矶更早便察觉不对,奋力摧劲,欲抢在异变完成前打死方骸血,却拦不住雾团中的苍白青年转守为攻,两人四臂交击,有来有去,白烟被激荡的掌风搅散,方骸血肌肤尽复旧观,胀红、筋虬等异状俱都消失不见,两臂自手肘下隐泛金芒,掌作赤金,每一击均有炽芒迸出,胜似燃灯,竟与陆明矶一模一样!
(不可能……这绝无可能!)
这世上怎幺可能有人练成雪花掌的“凝琼遍雪”之境,又兼通《鸣杵传夜千灯手》的?修习寒阴功体,只能一条路走到黑,除非废功重练,决计不能再容其他异质内力!除非雪花掌、千灯手不是方骸血练来的,而是从张冲和陆明矶的身上“偷”来——
虽然谬极,但按这个思路琢磨下去,一切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方骸血在使出这两人的不传绝技前,都曾为其所伤,扎扎实实地以身体迎受了雪花掌和千灯手;接着身体异变,充血胀红、青筋暴凸,骨胳劲响,方骸血似忍受极大的痛苦,才能让丹田经脉乃至四肢百骸,转化成能使出这两门绝技的样态,而后方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也解释了他为何不用“凝琼遍雪”对付陆明矶。
方骸血并非真正习得雪花掌,因着某种未知的理由,离开梅花林后他便再也使不出“凝琼遍雪”,可能过了今夜、出得绣楼,同样得把偷来的千灯手“还”回去。
但这丝毫不能改变眼下的战力倾斜。
两人疯狂对击,有了陆明矶的修为之后,方骸血与他战得平分秋色,招式仍以砍劈为主,与前度差别不大,看来他那诡异的窃功异术反而偷不了外门功夫。
几近枯竭的陆明矶犹能苦撑,全赖千灯手的招式精妙,在掌力讨不了半点便宜的情况下得保不失,但也差不多到了头。
方骸血狞笑道:“陆师兄,你不是很威风幺?这幺快就不行了,让我很是失望啊。
”掌刃连斩如泼风,陆明矶难以招架,倒退几步,借机拉开距离,千灯手中唯一的一招守势“佛卧娑罗”应手而出,模拟佛将涅盘,于娑罗双树间北首而卧,入寂灭乐,又叫“胁卧狮子林”,两臂虚转、双肘横架,足令世间一切攻势于娑罗树间灭度升华,乍起倏灭。
方骸血一刀斩落猛然弹开,陆明矶也被迫退一步,心知已无力驾驭此式,否则掌劲应是无声无息化于虚空处,肢接时已无杀伤力,从而生出反击之机,而不是硬生生将他砍退,只能运起残息,聚于肘臂,试图再挡一波。
方骸血连斫无功,见他还欲顽抗,运千灯功劲于掌缘,灯芒大炽,狞笑:“这还拿你不下!”一掌砍散他右臂金芒,掌刀由金转白,再至蓝汪汪的钢色,嚓的一声锐响,已将陆明矶的右臂齐肘卸下。
血瀑喷涌,陆明矶咬牙不吭一声,踉跄间《铣兵手》又至,以左掌硬接。
方骸血中途变式,易掌为抓,与陆明矶十指交握,“喀喇”一阵脆响,竟将他左掌的骨轮捏碎!
饶是陆明矶硬气,也忍不住失声惨叫,翻身栽倒,再也不动。
“相……相公!”贺延玉还想爬过来,方骸血舍下昏死的褴褛汉子飞扑而回,将少妇翻了个四仰八叉,也不管她湿了没,硬翘的阳物长驱直入,抓她那双绵到极处的肥腻乳瓜,插得交合处噗滋腻响,无力抗拒的美人很快便又哭叫起来。
“不要……啊啊啊……不要!相公……相公……啊啊啊啊啊————!”含混不清的咬字衬与娇怯的哭声,出自惨遭蹂躏的闺阁大小姐,光想就硬得不行,听着格外带感。
方骸血笑道:“待我做你相公时,准你这般叫。
好啦,陆明矶的两只手,我给取下了,你再不说,就是两只脚了啊!”
巫士良目瞪口呆,他本就不以为陆明矶有赢面,但鼎鼎大名的“金罗汉”落得双手俱残的下场,老实说是没想到的。
忽听血骷髅道:“巫士良!还楞着做甚?”山魈颅面朝血泊中的陆明--------矶一比。
道人会过意来,暗忖:“原来她召我来,是为了这个。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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