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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觉得怪,谁这样安排练阵仗哩!正七想八想,作贵倒卧虎半空一声霹雳呐喊加大缠丝,作伐弱弱身姿,朝拜金顶化作七星步,再盖马三拳,挠了堂哥脚心,堂哥收势不住,就要笑翻,作伐脚尖一点,堂哥才站稳。
「好啊,作伐这一挠,挠俺心底都沉不下气哩。
」堂哥气喘吁吁,脸有点红。
「呵呵,要说哩,作贵耍的是费力气招式,虎虎生风,威力在表面。
作伐人小,应变力不小。
以弱胜强,在缠斗中拖延,寻找机会,这个眼力和心力,作贵就不如弟弟了。
」大伯心下疑惑,这小小年纪,个把月没有伸量功夫,就一日三千里?「来,来,作伐,看你现在不大喘气,斗时候,虽有取巧成分在内,却也内力不至于比你哥哥还深?叫大伯摸摸脉息。
」粗大手掌,号住手腕两寸,半晌沉吟不语。
「他大伯,孩子身子有啥不妥当哩?」二伯家二娘,见大伯哥犹豫,担忧起来。
「没有毛病。
咱家子孙,就这点好处。
怪的是,这孩子面相,眼睛清澈,好似能看清墙壁;太阳穴处,也有微微鼓凸,刚才动作精干简洁干脆,脚步稳重不缺机敏。
尤其最后一招,三式合并,一气呵成,发劲前全身是松的,发劲后全身也是松的。
只是发劲的那一刹那,丹田与全身像炸弹般的,借手指向四面八方钻缠疾射,作贵脚底板,受到的那一点,是不是有种钻心挫骨的感受?」24、第024章、修识作贵回想了下,红着脸,点点头。
「作贵你不要不服气。
你手指使劲戳下树干。
」堂哥听话,到槐树前,运气到手掌,再聚集到中指,「嘿——噗——哟哟——」「嘿」是发声运气,「噗」是戳到树皮上,「哟」是手指受反弹,手指疼痛难忍。
大伯忍住笑,「作伐,你去试一下,别保守。
」堂哥闻言,捂着手,立住脚,只见堂弟也没咋运气,手指无声,戳了一下。
心里不禁暗笑,害怕了吧,俺……咦,堂弟离开了,树皮上留下个窟窿。
不信,摇摇头,揉揉眼,不信。
上去拿手指戳戳,深入多半指头,不禁咂舌。
自己没挑榆树、香椿这些薄皮树,是这槐树皮厚、粗糙、结实。
没有想到,自己白多练了十来年功夫!脸更红了。
「作贵,你们机缘不一样,别自馁。
作伐,咱祖上留下的笔记,看了多少了?」「大伯,有七本了吧。
」「好,好,好好练,坚持住哩。
注意,练功时,没有苗头,要留心寻找苗头;有了苗头,不要刻意追求苗头,而应该善于温养苗头啊。
」大伯笑眯眯,嗨,世道变了,祖上练习的功法,不好传哩。
他们大多断续娶了五房、七房媳妇,可以不断试练,增加功法感悟、体悟、识海,现在,一夫一妻,没有婚外情,结婚年龄有限制,这事不好办哩。
自己不过两房,这功力深厚,自然赶不上祖宗们了。
「嗨——」掉头走了。
留下几个怔忡的家人。
傍黑,刘作伐出去喂猪,扫门口地,气沉,心沉,若有若无地划动着笤帚。
「刘作伐,你是装哩,还是弄鬼哩咯咯……」刘作伐只管扫地。
「别人扫地,乌烟瘴气,灰尘满天。
你可好,扫地轻手轻脚,怕把土地眼睛迷住了?」俞夏草挡在跟前,刘作伐停下。
薄暮下,俞夏草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余霞成绮,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扫地,还有啥规程!吃过了?」「吃了。
俺来看看你,晚上别去哪哩,郑古禾等你哩。
」羞羞地笑笑。
「中哩,俺这边没事就去哩。
要不,家里坐坐?」「俺回去洗澡哩,怕你家里人说闲话。
俺走哩——」翘翘屁股,掉头转身,灰褐色衣服,和夜幕融为一体。
刘作伐加紧速度,门前清扫净了,又给猪圈垫上了土,好养肥。
猪「哼哼」地卧着,满足地摆着一副黑胖膘。
「嗳,人要是像猪一样简单,这人生痛苦,就不知少了多少!」刘作伐感慨地检查猪圈墙、门,没啥问题了,回家读书。
到了九点钟样子,刘作伐出门,街上已经没有行人。
村人还是祖宗习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辛辛苦苦,肚皮还是没有解决。
不知外面的人,能不能吃饱肚子?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唱了几年,社会主义在自己家,咋没有解放前好哩?是自家倒退了,还是社会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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