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夕的清明】(完)
第(24/26)节
说一遍,老头子今晚包您高潮十次哦~」直芋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遭来筱夕一顿毒打:「啊啊啊!你这个变态!以后都不许碰我!奶奶!今晚上我要跟你睡!」筱夕抱着枕头就下了楼,留下直芋一脸茫然地躺在床上:自己的卖相就这么差么?以前大学里自己的花名可是「玉面小白薯」啊!自尊受伤,辗转难免……约莫到了凌晨,直芋恍惚间忽然发现一个黑影出现在了自己床边。
「啊!!
!」「嘘……筱夕刚被我哄睡着,你别把她吵醒啦?」「奶?你这么晚来干嘛?怪吓人啊……」老人家悠悠地坐上了床:「老太婆这是来传授你夫妻的相处之道啊……」直芋猛然想到了什么「阿弥陀佛」的东西,提着裤带就跳下了床:「奶……那天晚上我那样喊筱夕都是闹着玩的!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对您有别的想法啊!奶,您回去吧……这一切都是误会啊……」老人家难得老脸一红:「死北瓜!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我怕你以后被孙媳妇治得太死,当年的事最关碍的地方都没跟她说,现在趁她睡了,特地偷偷告诉你……」直芋立刻跳上床,抱住奶奶大腿不肯松手:「奶奶!您大小就最疼北瓜了!您要说就说个全套的吧……今晚上这么一闹,我估计筱夕她一辈子都不能告诉我……」「乖孙儿,该你知道的,奶奶一句话都不会少说;可我告诉孙媳妇的,你得自己从她那里问出来。
这就是夫妻的相处之道:每个人都抓着对方的痒处,这样每天的日子就都过得跟新的一样。
一边要是把另一边全都吃透了,那肯定就得天天瞄着外面的,这日子就没法过啦……」屋外一张贴在墙上的嫩脸一红:老太婆,算你厚道,小姐姐也不欺负你孙子了,大不了不听就是。
捂着耳朵,便蹑手蹑脚下了楼……「奶?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啦?」老人家高深地一笑:「死丫头片子刚才在外面偷听,现在走啦……哼!还想跟我斗?来,北瓜,奶奶跟你说个全套的!」======她接过那张户口簿和医院开具的工作证明,原来她是一个叫做林清的护士,农村来的,粗手粗脚,没啥文化,却被派去照料一个叫做荆重的省厅高官。
老荆和杨团长一直不对付,前几天被杨团长的副官逮着机会,狠狠揍了一顿。
那个副官下手也真叫狠,当时老荆被抬进来的时候,除了双手,身上没一处地方不是断的。
荆部长看着不老,可是一头白发,平时没事就喜欢看报,却经常有字不认识,需要不停翻字典。
林清看不过去:「重官啊,你看报的时间还比不上你翻字典的时间多呢!」荆大部长咳嗽了一声:「小林同志,怎么跟首长说话呢?」「啥首长啊?」迢迢「都不认识,不用查了,这是很遥远的意思!」「放屁!这个字首长能不认识吗?你一个农村来的小姑娘,有心学习文化是好的!可是在首长面前卖弄就是不对的……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行啦,行啦,这里又没别人,别演啦!」荆部长一个劲地朝林清使着眼色:「那我考考你,」隔墙有耳「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啊?」「啊!俺是农村来的,俺们那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哪见过把四个字连在一起念的啊?俺只听过猪耳朵、驴耳朵,您说的那个啥啥有耳是啥,俺是从来没听过……」小护士很虚心地蹲在床边,荆部长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发抖:「这才是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嘛……来,这个词的意思首长和你一起去字典里找找……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林清看着病床上那个全身绷带的男人安静地翻着字典,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银发之下的脸孔是如此年轻,仿佛一个看到《渔父吟》还会哭出声来的孩子。
直到很多年以后,她再一次守护在这个男人的病床旁边,一直到他先行离去,她都相信:这个男人只是头发白了,心却从来没有变老过……他肯定是忍不住跑去问那个渔父,你为什么要沉江……为什么……「荆部长,你的报纸。
还有,这是杨团长给您送来的花。
」「小林,报纸放这,花给我扔出去!」「啊,部长,这花你要是不喜欢,那你送给我成不成?」「哼,小林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受了资本主义的腐蚀!这不是花,这是资本主义的毒草!给我扔出去!听到没有?」这是荆部长第一次冲她吼,那段时间,医院上下议论纷纷,都说林清右倾情结太严重,同事们在疏远她,领导们也在估摸着这个月的比例得把她算上。
「我,最后,再说一遍。
给我,把花,扔到外面!然后给我喊:打倒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万岁!」林清哭着跑了出去,把那盆花当作老荆砸到了楼下,发泄般地大吼:「打倒资本主义!砸死党内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当时杨团长刚好来医院视察工作,花盆落在他身前一尺。
院长看到革命一生的老同志差点被当成是「走资派」砸死,腿一软差点跪下,结果老杨很大度:「这个小同志觉悟很高嘛!革命在基层就应该这样开展,人民群众对于党内走资派的刻骨仇恨必须调动起来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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