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夕的清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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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咬住他的耳垂喊了声「一二一」……油菜花的花籽在清明前后还没出油,但是花汁溅在身上很难洗去。
筱夕扒开直芋的衬衣,让他背过身,然后用油菜花在他背上写了一个字,笔划很多,直芋隐约感觉部首是个「艹」,但下面是什么却感觉不出来。
「老头梦里告诉你他喜欢草,然后扒了你衣服,把」草「字写你身上啦?」「真为你智商捉急,总之小姐姐已经把答案写在你背上了,待会你把老娘伺候舒服了我就告诉你!」直芋明白筱夕不是在诈唬自己,而且油菜花田美得催情,自己早已勃起多时,便把筱夕按在了地上:「刚开始我两智商都差不多,只怪后来每晚我都要把内力传给你!」大伯还在车上,花田之中也不算隐蔽,故而这次「传功」不敢传太久。
直芋脱了裤子直奔主题,大操特操。
筱夕在直芋左右肩上各咬了朵油菜花,就感到丹田有一股深厚的内力传来,不禁大叫:「老公,好爽!以后我们每次回湖城都要从这里走!」完事了的直芋装出一副油尽灯枯的死人样子:「咳咳……我的内力已经耗尽了……现在你可以把事情告诉我了吧……」「自己看!」筱夕从包里拿出面小镜子递给直芋。
直芋拧着脖子在镜中看到了一个黄色的大字:「……蒋?」「白痴,你一开始就把六十多年的关键人物给漏掉了!十个」极右份子「为什么只倒霉了一个?大伯的出生日子为什么有两个版本?杨团长和老头有矛盾为什么还要帮他养儿子?这些事情都解释不通就是因为那个故事前半段出现的一个人,后来却被有意略过了!」======1957年,省教育厅的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到会的一共有九个人,荆重的左手边空了一张椅子。
坐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着军装的威严男人,他说:「今天我们之中要选出一个。
」荆重不禁望向了那个空椅子:那上面本该坐着一个姓蒋的男人,一个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人。
「我不同意今天选,老蒋还没有来。
」「不能等了,省报那边已经扛不住了,让我们今天就得交人。
」军装男人姓杨,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红头文件,落款空着,在上面签上名字的人将万劫不复,今天的会就是要从这十个人中选出那个人来。
荆重明白,投票已经没有意义了,在杨厅长宣布会议开始的那一刻,文件的落款上已经写上了自己恩人的名字。
「跟他们说,所有的社论都是我写的。
」杨厅长拍桌而起:「放你娘的屁!那你也得能写出来!」在座所有的人学问都比荆重高,其中有不少都是从大学里直接抽调上来的。
56年红太阳号召大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些知识分子便争相在省报上发表社论,可是文人终究骨头轻,等到红太阳问:「这是为什么?」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写的都是诛心之言。
荆重不是文人,他是个义士。
他从没写过社论,但是他却愿意为那个言辞最激烈的人背起罪责。
「大伙的社论都是匿名发的,我进去了,他们难道还会考我学问?」杨厅长不同意,在这个全是文人的教育厅里,就只有这个小伙子最对自己胃口,他不想毁了他:「你不想投票就给我出去,我们继续开会!」荆重抵死不从,和杨厅长的副官扭打在了一起,拼得一身伤,最后两边都退了一步——投票发生在了医院的产房门外。
前天夜里老蒋的媳妇难产,他一直没睡守在产房外头,抽了许多包烟,他忽然想开了:这个国家不会放过自己,不如担下所有罪责,用这份恩义换来那边母子的平安。
所以他没有去开会,却没想到那九个人会这么快跑来医院找自己。
「档给我吧,我现在签……」「不!会议还没开始!我们是来医院开会的!」老蒋看着这个满身是伤的男人,想哭,又想笑:自己当初去湖城公办的时候认识了这个小老弟,机灵能干,还认得许多字。
平时喜欢唱着「情义千斤重,一诺沉江底!」的戏文,说这是自家的家训。
觉得这个小老弟是个可造之材,便把他带进了省城,没想到他也争气,没过几年,已经爬到了这么高的位子。
伍子胥渡江的地方叫胥浦,老蒋从来不信这个小老弟会是那个渔父的后代,可是当他满身伤痕地把一行人带到自己身前时,他忽然眼眶一湿:也许书里的记载是错的。
但他又想笑:没用的,小老弟,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江底才是我的归处……「投票开始吧……」杨厅长说。
听着产房里自己孩子的啼哭,老蒋拦住了大家:「不用了,我发社论用的都是自己的笔名,大家不用为难了。
杨团长,把文件给我吧。
」荆重哭了,他哭得很大声,就像他第一次看《渔父吟》的时候,他不明白那个渔父为什么要跳进江底。
老蒋签完了档,安抚着自己的小老弟:「哥哥就要走了,我知道自己是一个软弱的人,很可能挨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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