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 六
第(4/5)节
只有我,活在内疚的煎熬之中。
她也时常安慰我,说是她害的。
</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刚到美国来,一切都要适应,如果需要什幺,请来信相告。
</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祝你快乐</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王宇字</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xxxx年x月x日</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接到王宇来信后,心情几天不能平静下来。
黄昏时分,一个人来到宿舍旁的东河边散步,想让情绪平静下来。
河边大道上,有许多男女在跑步或溜狗。
凭栏而立,眼望涛涛河水向海口方向流逝,</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水</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鸟们沿着浪花上下翻飞追逐。
</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小的时候,我家也住在一条河边,水是碧蓝碧蓝的,岸边有许多的水柳,一丛一丛地生长。
我经常和哥哥们一起在河水里摸鱼虾,听大人们说故事。
有一年,家里来了一位少年,父亲说他是省城来的,要在我们家里住一阵子,于是我们又多了一位河水里玩耍的伙伴。
他和我同年,在我们班上做了插班生,大家每天手拉手上学放学。
有一天我问他是谁,为什幺到这里来。
他哭了,说他爸爸是老红军。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爸爸被关进了监狱,红卫兵要抓他们兄弟姐妹几个,一家人到处躲难。
以前他爸爸曾在我们家乡一带打游击,在我们家逃过难,据说我爷爷</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为此还丧了命,是他家的救命恩人。
现在他无路可走,又来到了我们家。
我们相处很好,对外就说来了一个表哥。
以后我就一直称呼他为表哥,一直到现在。
后来他父亲情况好转,但认为省城很乱,还是让他留在我们小县城里读书比较好,他也很喜欢我们,不愿意离开,这样他就留下来了,以后再也没有走,只是每年回去探亲一两次,他家里每个月寄钱来。
我们一起读完了小学,中学。
要上山下乡了,他家里就让他和我一道下,这样很放心,于是两人就报名分到了一个生产队。
七七年高考恢复,两人相邀报考同样的学校,也是缘份未尽,同被武汉大学录取。
大概因为和我们一同长大的原因,他一点纨绔子弟的气息也没有。
人家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他是高干子弟。
</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b><bstyle=”mso-bd-font-weght:norml”>有时想,要是他那时不来到我们家有多好,既有今日,何必当初,这幺多年的交往,就像这河水一样付诸东流了。
是啊,那个美国女人很不幸,可是她得到了你,现在很幸福。
可是我呢,我却成了天下最不幸的女子。
感情这个东西是不能分享的。
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太了解了,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
现在我才感觉到,我的悲剧在于,你让我对所有的男人都看不顺眼。
我曾试图过去接近其他的男人,可是心里很别扭,他们都比不上你,只有你,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男人,一切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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