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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洲(4)

第(2/4)节
的,当一个赤裸的巫紧靠在身边抚摸我们的时候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当她离开以后时间就很缓慢了。

    谙熟于巫事的女人记忆了太阳在不同季节里走过的不同道路,她们通过竖立在石盘上的一支标杆所投射出的影子理解太阳的想法,太阳的想法对于一切农作的播种和收获都非常重要,巫女负责传达这些太阳的意见。

    巫女们经常会在月夜的湖滨聚集到一起,曼声地歌唱出她们所知道的每一颗星星的名字。

    沿湖人民在过去的许多年中的确经历到了各种各样的灾难,争斗,以及最终赢得胜利的荣光,那些杀死过最大的猛兽和最多敌人的英雄的名字,在女巫的歌中和星星联系在一起。

    英雄的尸骸已经和他们杀死的敌人,还有相互爱过的姑娘一起腐烂,但是他们的名字可以被编制成带有节奏和韵脚的谣曲在夜中的水前歌唱,一个被巫们见证并且歌唱的英雄才是一个能够被人知道的英雄,被歌唱过的爱变成了所有人的爱。

    女巫可能操纵了我们的记忆,她们甚至可能操纵了我们的判断力,使我们几乎就要相信,过去发生的那些杀戮和相爱也许的确值得。

    文艺的巫者通过他们编制的,韵律巧的谣曲集合起了传诵的人群共同体,使我们在以后延续的时间中区别于不能记忆的鱼和兽类。

    我们相信我们和所有那些没有英雄史诗的他者不同。

    而与此同时所有工匠们铸造的坚固的铜鼎确实可以被用作烹煮当下的,现世的肉汤,并且也许会在以后的很多千年中维持住完整的形状,然而它们永远只能停留在视线观阅的中心以外的地方,技,和器,虽然可用,但是和我们永远都会随声附和着唱出的小白菜呀没有了娘很不相同。

    有一些年轻的巫女终年都在繁荣尊大的良城和散布在平原上的许多村落之间漫游。

    她们为部族人民演唱那些关于他们群体历史的歌谣的行为,以后被称做了游吟。

    她们会在那些兼以行远,兼以吟唱的路途中收取报酬。

    她们也会为沿途各处的芸芸人众算命和看病。

    不过她们总是会在桑树的果子成熟的时候前往桑林。

    异方的男人现在在许多桑树的绿荫底下看到了许多聚集起来的女人,巫女,还有许多由战士,工匠,农民,来自于更远处的山地的猎手和放牧者们组成的芸芸人众。

    有些巫女在额头上戴有当令的茉莉,或者月季编织做成的花环,茉莉素洁而月季烂漫,她们在卜算命运的时候抽离地出,但是她们在尝试着疗愈人们的身心疾苦,使用她们白皙柔软的手掌抚摸过我们的身体的时候可能就会显得不太一样。

    当然她们所要收取的报酬也不一样。

    看起来收获桑果的季节对于平原上的人民是一个十分烂漫的节日,在那个季节中太阳传达出的意见也很温暖。

    男人见到正在有越来越多的年轻女人解开身着的丝麻衣裳,她们把那些五颜六色的纺织物品系挂在林间朝向东南的枝头,一些裙角和系带在空中懒洋洋地飘散开的样子像是一些被拆穿了的谜语。

    经常有猜测认为踏春的习俗在一些时代为青年男女们提供了一种更少拘束的社交机会,桑林中现在到处娉婷地周游着的赤裸女孩们可能真的提供了这些机会,实际上很多男孩的穿着也很少。

    他在以后穿越桑林的时候一直当心着避让那些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而且跑得飞快的姑娘,她们可能正在追赶蝴蝶,或者是假装要从男伴的身边逃开。

    她们白皙的赤脚被踩碎的桑果沾染成了深红的颜色,她们的胸乳像回文的歌谣一样炫耀了起承转合,尤其是她们合璧一样的自满和自娱性质,使男人在无尽的遐想和不确定如何下手之间抓耳挠腮。

    她们那两个结伴周游,总是在引与发之间跃如的骄巧的乳头就像是一对在句尾押上了险韵的词。

    异方的旅客和很多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的男女人们总是会在走近桑林中心的时候看到酒池。

    人们需要在生长草木的泥土地中确立一处可以收纳娇嫩的桑葚果子的地方,他们要在那里处理果子,把果子压碎成为甜浆,而后很多的甜浆会在后继的时间中逐渐地酝酿变生出浓稠馥郁的酒。

    湖滨的人民自古以来一直都在使用丰收的桑果酿造很多的酒。

    对于一处生产饮用制品的人工设施而言,使用许多粗阔长大的花岗石块垒边和铺底的酒池具有非常惊人的宽宏形制,它的需要上百个步子才能环绕的方形周长和齐人腰边的下沉深度,可能可以容纳两头愤怒的公牛在里边奔跑打架,或者是提供给一群雌龙盘踞下来生蛋。

    工匠们发挥出他们的创造精和执行力,为这座巨大但是低徊的酒器,规划了突破平面,戟指天空的第三个方向。

    四方酒池的四个转角地方向天竖立有四支高柱,工匠们在石质的柱身上凋刻出盘旋的龙和鸟,在龙的鳞片和鸟的翅膀没有遮蔽到的空白地方刻画了很多凸露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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