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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

第(10/20)节
着受累很过意不去。

    吃过午饭又重新把我绑好拍了两次,效果都不理想。

    导演也只好作罢。

    从二十四号拍我绑赴刑场,由于我的心情入戏太深,唱段一直不能令人满意,与其他的演员也配合不好,白白的折腾了一天。

    第二天重新从监牢拍起,效果也不是十分理想。

    导演既要保持我现有的心情,逼真的表演,又要完成唱段的要求,所以不能把我从监牢里放出来,依旧每天戴上死枷和脚镣住在牢里。

    最后,导演让每天早晨从牢里把我提出来绑好走场,目的是让我先适应。

    体会窦娥被押往刑场的一切过程,走到什么地方唱那一部分唱段,逐一对正。

    或者反绑双手,背后插着斩字标牌,脚下依旧戴着脚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别人怎样拍戏,逐步消除我的紧张情绪。

    连续几天渐渐的我的心情终于放了下来:从开枷穿好囚衣、吃断头饭到再戴上木枷押到大堂然后又被衙役们五花大绑,每天反复演练,上下午各一次,在戴卸木枷和五花大绑时要求其他演员配合我的情绪变化,我的心情逐步变得平稳起来。

    今天正式开拍,天气也阴了下来,在牢里吃饭和带到大堂没有重拍,只拍戴着枷进入公堂后卸下木枷,然后把我紧紧的绑好,带到大街上。

    穿着单薄的囚衣,拖着重重的冰冷的脚镣,紧紧反绑的双手,身后斜插的「斩」

    字标牌,身旁高大凶猛的刽子手,前面鸣锣开道的衙役。

    一出衙门口,寒风一吹,我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一边走一边调整自己。

    从县衙到刑场的唱腔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路程大概一里多地,拍了将近四个多小时。

    由于群众演员太多,秩序很难维护,重拍了三四次,直到下午三点整整的大半天,我一直被反绑着拖着重重的脚镣走了三四个来回。

    仅仅在第三次重拍时候让人喂了几口热牛奶。

    天气太冷,被反绑的双臂.已是彻底的麻木了。

    为了让群众演员入戏,导演在我的囚衣上别了一个小小的麦克风,这样我得声音随着麦克风传到高音喇叭,一声声如歌如泣。

    我一次次泪流满面,群众演员也随着剧情一次次抹眼泪,其中几个老太太泣不成声。

    我终于把他们感动了,我终于被他们感动了。

    想想自己因为拍戏吃点儿苦又算什么?监狱的阴冷,枷锁的沉重,脚镣的冰凉,绳子捆绑的痛庝,觉得这一切太值了。

    今天终于拍摄完毕。

    自六月份接戏到现在近半年的时间。

    几乎四个月的时间都是穿着剧里的服装……囚衣,戴着木枷和脚镣吃住在牢狱之中,过着囚徒的生活。

    两次受刑,三次入狱,其中两赴刑场。

    在此期间,最痛苦的就是:两次五花大绑上刑场,一次五花大绑游街,再就是扮演窦娥戴上死枷脚镣在牢中生活了近一个月,还有就是三番五次的戴枷和开枷,自己的身体每日里被警察和衙役们捆绑来捆绑去,枷来枷去。

    戴着死枷吃饭尤其不便,到后来扮演窦娥赴刑场一段每天五花大绑脚戴重镣又演练了一个星期。

    真正的犯人也不过如此。

    以至于我后来看到绳索和提起刑枷脚镣等等东西时有点条件反射,心理「砰砰」

    直跳,甚至到了害怕的地步。

    一切都即将过去。

    为了恢复我拍戏前的心情,我计划等片酬到手后回老家探望父母。

    好让他们放心。

    「玉堂春」

    和「窦娥冤」

    已在电视台播放完了,反映非常好,我也成了小明星。

    可是由于我是戏曲演员,戏曲不易被年轻人所接受,再加上我没有背景和资金。

    没有人帮我策划,在红红火火了几个月后,我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慢慢地也回到了现实之中。

    利用片酬,我帮爸爸买了一辆出租车。

    爸妈每每看到我都乐得合不拢嘴。

    只要有人来我家就拿出那两个影碟炫耀一番。

    闲下来我自己也反复观看,寻找中间的不足。

    我在拍摄前陪王洪敏上刑场、歌厅被抓五花大绑戴着脚镣游街和拍摄时受刑的事情他们也始终不知。

    爸爸看到我堂审受刑问起,我只说那是假的。

    我所戴的刑枷是塑料泡沫做的,脚镣是塑料的,绑我的绳子也并不紧,是经过艺术处理的。

    爸妈是半信半疑,当他们看到我被绑缚刑场和绑在斩台一段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就好像是将我真正处斩一样。

    自上艺校,我仅仅在每年的寒假才能回家,平时利用练功以外的时间到一些演艺场打工挣学费。

    去年毕业后,连续拍了「玉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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