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夺的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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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因为我知道,一线作战部队中,女人是极为罕见的,因此找女人会比较容易发现目标。
虽然她同其他男兵穿着同样的军服,戴着同样的军帽,但其他男兵都是光头,而王芳则留着齐耳的短发,尽管只是这一点点小小的差别,也很难逃过狙击手的眼睛。
我终于看见了她,在八路的堑壕后面,在那偶而露出的人头中间,突然一个长着半戴黑发的人头闪了一下,最多不超过一秒种,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这点儿时间还来不及瞄准,但我清楚我发现了她。
事情常常是这样,当你没有注意到谁的时候,你要花上很长时间在人群里寻找他,但只要你找到了他一次,以后再发现他就容易多了。
果然,十几秒钟之后,她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同样的一闪,但我明显地听到我们的机枪哑了,那是她干的。
我开始注意观察她的出击特点,并且试着瞄准我预计她会出现的地方。
她太嫩了,经过两次小型战斗,我已经掌握了王芳的特点,十次中有七次她的脸自己出现在我预设的瞄准点上,只要我一扣板机,那张美丽的脸顷刻间就会血肉模糊。
但我没有开枪,我的小组也没有开枪,因为她不是我们的目标,在她的背后,还藏着那个秘的孙二宝,也许,只要我一开枪,在我还来不及闪开的时候,孙二宝的子弹就已经到了眼前,我的同僚们就是这样死的。
我们就这样观察着,加上王芳和其他队员发现的目标,我们一共找到了三个八路枪手,但其中并没有孙二宝。
孙二宝大约也有同样的想法,据后来内线情报表明,孙二宝在这一段时间里,五次战斗一枪未发,只是蹲在战壕里用心地听,我知道他在听什么,在听狙击步枪那特有的声音。
在这一点上我们战有明显的劣势,因为八路枪手用的是和其他八路一样的三八式步枪,所以在枪声上没有任何特点,但我们的狙击步枪却是专门设计的,弹道与三八枪不同,声音也有差别,对于孙二宝这样的枪手来说,再微小的差别他也能分辨出来。
这样的相互捉迷藏进行了很长时间,我们终于忍不住了。
我决定要试探一下,用枪声逼孙二宝露面。
被命令去当诱饵的是高丽来的全安吉少尉,实际上,人总是有私心的,虽然我心里最讨厌的是吉村和鸠山,但毕竟他们都是日本人。
全安吉嘴上没有说,但他心里一定十分清楚为什么会选上他。
他也不是傻瓜,因此在他开枪的时候,并没有瞄准,而是藏在大村后面,向着大致的战场方向开了一枪。
没有还击。
又开了一枪。
还是没有还击。
那次战斗,全安吉打了七、八枪,却没有听到一声还击。
我知道,孙二宝唯一的目标就是我们,也许他们已经得到了我来这里的情报,因此,更明确的说,他的目标就是我。
孙二宝太厉害了,我不知道他究竟能听出多少东西,但至少能听出子弹是不是射向一个具体的目标。
于是,下次行动,我们决定让全安吉在那三个我们已经发现的目标中选一个。
那个八路枪手死了,一枪爆头,全安吉也死了,也是一枪爆头。
但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还活着的人都没有还击,虽然我已经听出孙二宝的位置。
全安吉是个出色的狙击手,在面对孙二宝的时候,他不会不知道隐蔽,但还是没有逃脱,因为子弹是从他的掩体后面射来的,换句话说,是在我的小组的后面最多只有七十米的地方射来的。
孙二宝已经改变了战术,不再躲在他们自己的战壕后面,而是跑到了我们的战线后面,此时,我们只要动一动,立刻就会暴露而成为别人的靶子。
我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谁能体会那种恐惧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脖子后面用一根头发拴着一面巨斧,而那根头发还长在自己的脑袋上,你害怕,却又不敢害怕,因为当你吓得发抖的时候,那根头发可能被你自己抖断。
吉村甚至尿了裤子,回去的时候,军裤的前面沾满了尿泥。
战斗结束了,我们的进攻部队开始后撤,而我们却不敢动,直到上面派了一个小队来接我们,这中间虽然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却像是过了半生。
从那天开始,我同孙二宝开始了持续几个月的短兵相接,我们互相猜测对方的心理来制定行动计划,我把我的人也分成两个小组,一个小组专门对付战线后面的八路枪手,一个小组布置在另外的地方,负责掩护和对付孙二宝。
我们有胜有负,孙二宝的小队只剩了七个人,而上面派了来补全安吉缺的狙击手换了三个,死了三个。
九月,原田接到秘密指令,说大本营派了佐藤中将来华北视察,中将点名要到十七战区慰问前线官兵。
原田把我叫来,他告诉我,虽然中将的到来是秘密的,但很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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