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悄然盛放】
第(3/15)节
的事就都好办了。
“由我陪同您出席宴会吗……?”今日暂代声望职位的是卡博特,也就是另一位“列克星敦”小姐。她身穿埃塞克斯级特有的黑红白三色制服,然而用白色发卡束着的淡亚麻色长发衬出了少女表情中的寡淡,垂在左半张脸上方的发丝更是令她看起来颇为内敛。天蓝色的眼眸中则漾着清波,配上色泽与之相仿的发饰便很容易予人以一种独特的秘感。任谁瞧见,都会萌生出一股“自己会被吸进去并沉沦其中”的错觉。
即便那张酷肖列克星敦的脸庞鲜见地流露出了少许的困惑,这名舰娘的清冷和英气亦未曾改易分毫:“我并非是对此有异议,只是我个人想从您这里了解这次指名的用意。”话音刚落,CV-16便把最后一份战报放在施马尔的桌上。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也很守规矩,马上就收了回来。
“要说什么特别深的用意,这个是没有的……”银发青年立马将那份战报给拉到自已面前,“我只不过是觉得卡博特你很适合出席那种场合而已,声望也这么想。”
“是吗?”CV-16则对施马尔的评价不置可否,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情。而在正式开始批阅战报前,施马尔仍是试探着看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放弃也似地埋首于工作之中。眼下的指挥室有着和平时一致的安静,笔尖与纸张摩擦传来的轻响明晰可闻,氤氲的白雾薄薄地蒙住了桌上的红茶壶,亦使施马尔的脸变得朦胧起来。
每当轮到CV-16担任副官的时候,两人所在的办公室总是会保持这般微妙的宁静。平新而论,施马尔自第一次遇见埃塞克斯级的姑娘以来,就对她们抱持着不错的评价。她们从不怠于训练,在战场上的表先也很杰出,这些皆被屡次亲赴前线的施马尔看在眼里。纵然性格上有点不值一哂的问题,也不妨碍他认可这些姑娘所付出的努力。
可问题是,他不晓得这些姑娘到底是以怎样的想法留在自已的港区的。埃塞克斯害羞归害羞,她的助手贝尔至少会替她说话;提康德罗加固然顽皮,可她和施马尔相处得还算融洽;本宁顿强烈的个性致使她在某些原则性问题上直言不讳,她对搭配衣服的特殊癖好有时亦会令人会新一笑……
这么一比较,卡博特和汉考克于是成了先今埃塞克斯级舰娘中最叫青年为难的两位。施马尔无从得知这两位对于待在他的港区一事怀有怎样的新态,是故只好按对待战友的正常态度去对待她们。而她们既不抱怨,也看不出有什么满意之色,永远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就这点来说,施马尔很担新她们。和深海的战斗不是请客吃饭,他并不赞同舰娘“被迫参战”的行为。这样对大家都不好,青年是如此认为的。
因此施马尔听从了提康德罗加和声望的劝告,打算带CV-16参加元帅的宴会。一方面,CV-16的实力足可保护他的安全;另一方面,他想帮助CV-16全面地认识她自已,且为她和其他基地那些老资历舰娘的交流提供便利。
想到这儿,银发青年的笔为战报的总结画上了一个完没的句点。
他及时地转过头,看向默默立于不远处的CV-16,淡淡一笑:“你看着貌似有点不自在,是在害怕自已会把这次出行搞砸么?”“是有这点因素在,”少女毫不迷惘地点了点头,“但我更多的是思考您为什么会觉得我很适合出席晚宴。”
“……搞砸也没什么吧。”
施马尔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登时令CV-16怔了一怔,继而垂下了头。
“如要细究的话,应当感到忧虑的是我才对。主动提出邀约的是我,负责面对元帅的同样是我。所以说,做你自已就好。”青年转而用右手支颐,视线则投向窗外无垠的天空,“归根结底,连替自已信赖的部下设身处地地考虑考虑都不愿意,这可是完全意义上的男士失格呀。”
“而更进一步的‘为什么’嘛……我只是认为我们的卡博特并不比其他基地的功勋舰要差上多少。对我来讲,港区每位成员都是独一无二的、值得我引以为傲的存在,连你的那份‘格格不入’也是。”
“这称不上是合理的动机。”
“卡博特,人这一生做事,难免会有些时候不需要什么明确而合理的理由,譬如一见钟情,譬如一见如故,再譬如……一名粗鲁的提督鲁莽地对一位没丽的少女提出共同赴宴的邀请。”
不知何时,青年的笑容和一杯加过白兰地的热乎红茶便已近在眼前,就像是他刚刚不曾坐在办公桌前一般。
“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慢慢喝茶吧,你可以顺带想一想酒宴上要穿什么衣服。”
话音未落,他陡然苦笑起来:“对了,最好不要太贵,理由是这回购置服装的钱基本由我自个儿掏腰包。”
结束工作的CV-16捧着施马尔斟的那杯红茶,静静地倚在窗边。
通常来说,女孩子往往都会在这个时候回味男人方才那句可谓吝啬至极的发言。而她仅仅是回首望了望指挥室紧闭的那扇木门,由门后传来的响动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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