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节

    两小只左顾右盼，不知为何看不到大量的鱼群，而是只有零散的几条中型大小的鱼，中型大小的食肉鱼。

    诸绪牵着铃的左手手，走到玻璃前用右手轻轻触碰，按在上面，静静地观察着玻璃外面的情况。渐渐地，青雪华三姐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尾巴和耳朵纷纷开始炸毛，绪铃还好，能够抑制大部分来自犬人族的本性，两小只最为明显，尾巴翘得飞起，毛发也四处炸开。

    也就是在这时，在她们感应过后，清晰可听的海水流动的声音响起，一头蛰伏在暗处的大白鲨突然冲出，从我们面前游过头顶，体型巨大，早已被鲜血沾染的白齿显露在外，让人不寒而栗。

    两小只被吓得腿部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嘴里发出求饶的颤音。春雪和绪铃两人虽然也被吓到，但所幸的是有玻璃可以让她们后退靠在上面，以至于在第一时间不会被腿软吓倒在地上。

    “认真的吗……海洋馆里面有这么大的一条鲨鱼……”

    被它的威慑力所折服，右眼不自觉的对眼前的鲨鱼使用了，紧接着一连串的信息如同投影一般浮现在眼前。

    （身体虚弱，体内有大量残留药剂，身体各处器官和肌肉组织只能够支撑它在海水里移动、休息……原来如此，这就是他们的底气吗。）

    （而且……）

    我看着周围被额外扫出来的各种隐藏在暗处的警报器、攻击装置和麻痹装置，心里不由得暗叹起来。

    （上千个监视警报器和生物探测器，还有可以第一时间发出电击的限制装置，以及在发现彻底无效后可以杀死这些家伙的棘刺鱼叉，射出去后除非人为操控系统收回，否则就算无法射中，这些停留在海水里的绳索上也可以依靠上面的棘刺极大程度的限制这些家伙的移动。）

    （真是不可思议……而且这些家伙似乎因为囚禁在这里许久，除了白鲨以外还有其他种类的鲨鱼，在它们的意识里已经彻底放弃了进攻、杀戮的思维，只是一味地接受人类的投食。）

    （如果不是有魔法，恐怕现在的我也会和她们一样吓得瘫坐在地上吧……）

    眼睛上扫描的光泽渐渐消散，我走上前去将她们扶起来，两小只的身体在不断的打颤，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和腿，力度大的让我有些难受。反观春雪和绪铃，在我牵起她们后就一直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该说不说，只有知道肚子有多难受后才能知道不管手多难受都不是事。

    “好了好了，放心吧，这些鲨鱼都不会对我们有威胁的，它们都在这里被严密监管着，要是出事会第一时间让它们无法动弹。”

    春雪：“真……真的吗？”

    “你还不相信我吗？”

    春雪：“不……不是的，我只是……不相信比我大几十倍的鲨鱼。”

    “哈哈，要是有一百个春雪的话那我也能保下来，放心吧。”

    春雪乖巧的点点头，握住的手力度小了许多，即便好几条大白鲨从头上游过也没有了太大的恐惧。

    在我和春雪聊天时，绪铃松开了握住我的手，往前走到玻璃罩前，用手触碰按在上面，语气之中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紧张、害怕的感觉。

    我疑惑，向她走过去几步，走到她身边，侧过头看着她，看着她那一直注视着玻璃罩外的眼睛。

    良久，绪铃才缓缓开口，但视线依旧留在外面。

    绪铃：“现在的它……是不是和曾经的我们一样，只要反抗就会被打，只要沉默就会被欺，只有顺从……才能活下去。”

    我张开口，却一时间语塞，看向了玻璃罩外的画面，那些鲨鱼在海水里游动的画面，那些鲨鱼互相插肩而过的画面，本应遨游于无边无际大海的它们，现在却被人类当做观赏的生物。

    “为它们感到难过吗？”

    绪铃：“只有经历过一样的事情，才能知道对方的想法和处境，一直生活在囚笼的我……明白这种苦痛。”

    绪铃：“即使我明白我的悲怜不会有任何的作用，不会有任何人共鸣，但我却对这种事……无法视而不见。”

    “这样……吗。”

    我简单回应，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绪铃：“不需要说什么，十夜，我并不感到悲伤，因为现在的我是幸福的，诸绪和铃也是幸福的，这就足够了。”

    绪铃转过身，注视着我的面庞和眼睛，右手伸出来抚摸在我的脸颊上。

    绪铃：“十夜……”

    绪铃身体微微探前，当着周围路人的面亲吻在我的嘴唇上，此时的氛围无比宁静，却又不像一开始来到这里时那般死寂，而是带有一种属于情侣之间情感的寂静。

    过了许久，绪铃才缓缓离开十夜的嘴唇，离开时舌头还伸在嘴巴外面，肉眼可见的口水拉成丝条，即便分开也不愿意断离。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春雪嘟起个嘴，两个腮帮子鼓起气来，松开牵着十夜的手，走到两人旁边的中间，眯着眼，看两人要沉迷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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