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番外青玉案(05)出水芙蓉浴
第(2/4)节
发间的潭水,用某物擦拭身体,以及从贴身小衣和亵裤穿起,一件一件着好内外衣物的窸窣声。
闭上眼睛后,不知为何脑海之中却浮现出更清晰的影像,他能从她那较寻常更久些的着裙时间,描绘出那双修长玉腿的模样,还有棉布贴着丝滑的肌肤一路迤逦而上,那难以形容的细密熨贴;拉到顶端的棉裈微微一停,他听见她捏起布缕拉开些个,似是裈底被什么濡湿了,不是没擦干的潭水汗泽,是如稀蜜般,很黏、很腻润的——他发现自己勃挺得异乎寻常,眼皮里烘热如炽,砰砰的心跳直如擂鼓。
妖刀战后,魏无音曾有段十分糜烂的放纵时日,差不多是在他终于可以下床,且认清武功恢复无望后,但逃避毕竟没能持续太久。得到冰无叶启发,以性命之法炼“鲮丹”恢复功体,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时间心力,再加上他本就不好此道,魏无音已许久不曾如这般起心动念,腹下滚热如少年了。
他少年得意,招惹过美人无数,该玩的、不该玩的也尽玩够了,岂知过了知天命之年,仍有聊发少年狂的一日,不由得啼笑皆非。
应该是她的“野性”太过有趣了吧?想起女郎欢快戏水如顽童的怪叫声,他差点没憋住笑,暗叹一声运功凝,免除了裤裆高高支起的尴尬景况,而女郎的脚步声也正好来到身畔,不带一丝皂碱熏香的清幽气息铺面盖落,还有冰凉的水滴不停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可以想见她蹲下来的模样。
魏无音倏然出手,堪堪捉住她幼细的右腕。
握在纤纤玉指间的发簪,锋锐的尖端回映透入林隙间的些许阳光,意外地并不觉狰狞,反而加倍衬出皓腕的白皙秀气。
女郎果然有张标致脸蛋,妙的是说她二十许人也使得,三十多也不扞格,不是因为显老,而是某种难以言喻的丰熟冶丽,须经时光熬炼,很难是天生即有。以“贵气”目之或也能说得通。
“你偷看我洗澡。”她淡淡说道。不怎么生气,却是义正词严。
“犯不着杀人吧?”魏无音苦笑。
“没想杀人。”女郎一本正经。“戳瞎眼行了,不必小题大作。”小题——魏无音有点懵,一下搞不清楚是自己还是对方有问题。这么有病的话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听着居然也挺有道理的,半晌才省起该讨饶,毕竟理屈的是自己。
“晚点戳行不?先借我用个十几二十年,到期偿付,绝不拖欠。我瞧姑娘芳华正茂,还能等等的,青山绿水,买卖也才能做得长。”“行罢。”女郎腕间运劲,簪尖陡地沉落寸许。“先收一只,权充抵押。小店是初次承惠,不得不谨慎一些,可不是信不过客倌。”“我不打女人的。”魏无音笑得有些无奈。“你别逼我啊。”“说的是打架么?”女郎咬唇蹙眉,果然有口齐如编贝的牙,益发衬得秀美端丽,难绘难描。“我以为是收租抵押。”左手压住右手背一按,簪尖直落!
忽听一人急道:“姨……你们在做什么!”却是匆匆奔入林中的阿妍。
有她在场,魏无音便不能再逗女郎玩了,万一有事,对韩小子没法交代,圈转袍袖倏忽起身,带着女郎左旋右绕,宛若对舞。
女郎正欲挣脱,才发现发簪不知何时已到他手中,右臂被反扣身后,左腕被男子环抱着扣于身前,背脊紧偎在他怀里,居然一动也不能动;倒踩脚跟,却怎么也跺不到他的脚,仿佛这厮就没有脚似的,雪靥涨红,咬牙道:
“放开我……登徒子!偷看人洗澡的无耻之徒!”阿妍没料到两人真打起来,且女郎竟连一合也没撑住,唯恐魏无音伤了她,急道:“长老!她不是坏人,这一切……全都是误会!”魏无音皱眉。“你识得她?”
阿妍踌躇半晌,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这位……是我的姨娘,她是来找我的,不是什么可疑之人,请长老放了姨娘罢。”“你姨娘怎么称呼?”
魏无音剑眉微挑,明显是不信,随口试误,快到不容她思索。
“虞——”阿妍差点冲口而出,才想起以“泼天风”虞龙雪的名气,魏长老岂能不闻?这下只怕要露馅,改口道:“我姨娘姓于,凤凰于飞的‘于’。”女郎眦目愠道:“阿妍,你别同他说!他凭什么问?窥人隐私的卑鄙小人!”她直起身子,几与魏无音同高,从他的角度无法窥得女郎情,但见阿妍的慌张焦急不似作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老着脸皮端起架子,摇头晃脑道:“欸,阿妍,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若有姨父,该报的是姨父之姓,我好称呼一声‘某某夫人’。敢问姨娘,尊夫是?”料此女若真不是阿妍的姨母,仓促间没来得及与阿妍谋串,未必有瞎编一通的赌性,毕竟她也无从知晓,魏无音是否真不识得阿妍的姨父母。
又或者阿妍二度抢着回答,那么十有八九,此女绝非是她所声称的那个人。
阿妍是性格天真,人非但不笨,悟性还相当不错,一怔之间已明白魏长老起了疑心,自己适才抢着回话殊为不智,此际是说得越多越难挽回,纵使惶急,也没敢接口,一双妙目盯着魏无音扭在身前的女郎,俏脸上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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