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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2/3)节
去,外头白茫茫的一片,雪愈发大了,山里又要安静地过一个冬。

    第25章嘎拉哈和烤羊腿

    ◎焦黄的皮一裂开,肉汁就涌出来,内里的羊肉还是粉的,喜欢老一点还可以继续烤,方稷玄就这么割下来一块,烫呼呼的贴在刀尖上喂给释月。◎

    北江下起雪来没个停歇,黑夜漫长,人窝在家中无事可干,大人们谈天说地,瞧着孩子们围坐一堆玩嘎啦哈。

    这玩意出了北江地界也有孩子玩,材料多是羊、猪、牛、猫的膝盖骨,其中猫骨太小,牛骨太大,猪骨大小倒是正好了,就是太粗糙,不如羊骨头细腻。

    笼统说来,还是狍子骨最好,可狍子在北江满地跑,在东泰、南德那些地界可见不着。

    而且嘎拉哈不是现宰了就能用的,新剥下来的骨头连筋沾肉,还油腻腻的,不好玩,得是那种在手里盘老了的,光滑如玉,这才是好东西呢。

    汉人毕竟吃狍子少,今年张家杀猪,孙家宰羊过年,都属头一遭呢。

    所以满村子凑遍了,也才凑出五六个嘎拉哈来,怎么叫孩子们玩得尽兴呢?于是就由茅娘带着几个半大娃娃正在雪下扒拉小石子替代呢,孩子们蹲着弯着腰不觉得累,茅娘直起身子抻一抻腰,就见喜温拎着一袋乱响的东西跑来了。

    喜温下山时途径部落里的几间穴屋处,很多族人特意出来给她行礼,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慢。

    比起汉人,他们更能感受到喜温身上的不同之处,相比起前几任的萨满,喜温与神之间的联系似乎更加亲密实际。

    汉人跟林中人有隔了一层,听他们叨叨咕咕什么‘萨满神通’之类的,也不太懂。

    但知道喜温在冥府走了一遭又回来了,觉得她同底下阎王老爷打了关系,有些异于常人反而正常了。

    茅娘摸过她的手,暖洋洋的,也就不为她冬日里穿得单薄而担心了。

    喜温把那一袋狍子嘎达哈倒在炕上后,一众孩子‘哇啦啦’的乱叫了一通,看她时的神色真跟看神仙没分别了。

    孩子们热火朝天得玩开了,茅娘总算是能清闲一点,就去给喜温端茶,把茶递给她的时候,见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皮囊,好奇问:“这是什么?”

    喜温展开给茅娘看,就见是十颗规整细腻的小骨头,“也是嘎拉哈,我自己一粒粒拾掇过的,想给阿月玩的。”

    茅娘笑起来,找出一筐布头来,又抓了一把晒干透的红豆,要给这副嘎拉哈缝一个配套的小豆袋。

    她手心的痂掉完了,但偶尔还是会感到疼痒,刷锅叠被的时候不妨碍,可一捏起针线来,就不似从前自如了。

    茅娘捏着针,紧紧攥着布头,手却不是那么听话,想驯服这种局促,但真的很难。

    忽然,喜温握了握她的手,仔细揉捏着她的掌心,茅娘只觉掌心微微发烫,等喜温松了手,疤痕犹在,只是那种隐隐的不适感却消失了。

    茅娘呆呆地看着喜温,见她不说,便也吞下所有的话,只是拿起针线穿梭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六面的松垮小方包就缝好了。

    张叔粗心大意,也没觉察到茅娘的变化,只眯了一口高粱酒,笑道:“释娘子同方郎君难道还玩这些?”

    “不玩也可以串珠子呀。”

    喜温既是打算送给释月,随便释月怎么弄都行,不过她还是介绍了一下玩法。

    嘎拉哈的玩法挺多,最常玩的一种就是把四颗嘎拉哈洒在桌面上,翻转落定,一粒嘎拉哈有四个面,宽平的叫背,凹陷的叫坑,似人耳的叫轮,轮的背面像粒腰子,叫针。

    然后将那个豆袋往上扔,等豆袋掉下来的这会功夫要把四颗嘎拉哈抓起来,再抓住小豆袋,如果没抓住豆袋,就得换下一个人了。

    这玩法还不是三局两胜制的,如果四粒嘎拉哈相同的面纹越多,那么可得细筹子越多,谁先积攒到一百根细筹子谁先胜。

    喜温说罢,释月已经同方稷玄开始玩了,两人手速快得喜温都看不清了,半盏茶的功夫胜负分晓。

    “赢了。”释月得意地说:“粗手大脚笨得很。”

    方稷玄起身去给鸡汤撇沫子,抛下一句,“使诈。”

    喜温就见释月‘噌’一声跳到方稷玄身上勒他的脖子,方稷玄背上多坐了个人,轻松地就像落了只蜻蜓,顺便要释月取挂在梁上的榛蘑袋子。

    释月一边斥方稷玄胡说八道,一边抬手摘榛蘑袋子。

    喜温看着看着就笑起来,摸了摸桌上那只悲催做苦力啃松子的小松鼠,好险没被迁怒咬一口,悻悻然缩回手,悄悄掩上门回坡上去了。

    这松鼠就是释月同喜温采蘑菇时冲她们凶过的那一只,林中人都叫这种松鼠灰狗子,它跟那种背上五条斑纹的圆润花栗鼠可不一样,一身黑灰毛,竖耳炸尾,看起来就是松鼠里头的山匪,顶顶凶恶了。

    释月记仇得很,昨个想起来这事,直接冲到树上从窝里掏出来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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