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 似笑非笑地看着柜台背后的母子，忽地她说了一句，「老板你儿子年纪挺小嘛，都读大学，读研究生了？」这句话让柜台背后的母子如遭雷劈。

    老板娘嘴唇微微颤抖，「你乱说什么，这是我男朋友」带着口罩的姨妈习惯性地掩嘴偷笑，「我都听到了，没事，男才女貌，人之常情，我儿子当年读研究生的时候也是十六七岁，哪个大学啊？」「上宁大学」老板娘眉头微微蹙起，但当看到姨妈选了一大堆东西，便叹了一口气忍了下来。

    「跟我儿子是校友，上宁大学好」姨妈继续攀谈。

    「你买不买？不买就走」老板娘终于忍不住姨妈那戏谑的笑了。

    但我知道姨妈那不是戏谑，而是一种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的欣喜，我也同样欣喜，因为打破伦理纲常的人不止我和姨妈，在这里撞见很有缘分。

    「买，买，当然买」姨妈头一次在市井小民的面前展现出这种耐心，「我就是想鼓励你和你儿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请你们出去！」老板娘的儿子指着大门大声吼。

    我见姨妈难以启齿，于是上前搂住姨妈的腰，「不好意思啊，我妈妈是看到有同样经历的人，心里为你们感到高兴，想祝福你们」我这句话信息量巨大，柜台后的母子瞪圆眼睛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子他们才反应过来，脸上表情复杂。

    「你们也是……」「我由衷的祝福你们」姨妈微笑，「今天见了你们，我也感觉有了勇气」「谢谢……」老板娘糯糯地说。

    「小伙子要好好照顾你妈妈」我说教似的嘱咐，然后将姨妈揽如怀中。

    「你们一定要走下去，我儿子都要跟我结婚」姨妈说的很认真。

    「结婚什么的……民政局敢批准这档事儿嘛」老板娘难为情。

    「最重要的是不是结婚证，仪式才重要」姨妈一本正经。

    「姐，你太会开玩笑了，那结婚我们还敢请谁来参加不是？」老板娘脸红了。

    「那不一样，没人参加也要有个仪式」姨妈说。

    「我计划挣够了钱，就带我妈妈移民澳洲，到时候没了户籍关系，老外也查不到，我就可以跟她结婚了」小伙子插话。

    「得了吧，有那钱还不如咱们在国内过的滋润」老板娘苦笑，但表情很甜蜜。

    老板娘是个健谈开朗的人，遇到和自己同样的「情侣」，没了扭捏尴尬，她友善了起来，话匣子也打开，渐渐地聊到他的儿子。

    「就像养了个小白脸在家里一样，咯咯」姨妈噗嗤一笑，然后宠溺地捏起我的脸，「再是小白脸，也是你身上掉下的肉，不爱不行」老板娘倾起身子用手遮着姨妈的耳朵小声说，「房事那方面到像个男人一样，折腾的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一天不弄个三次不罢休」我见两个妈妈要谈论闺中密话，便朝小年轻招手，「来小伙子，给我介绍介绍你们这还有什么好玩的」我一边竖起耳朵偷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少年聊着，这家伙看着只有十六七岁，但做事老城干练。

    「年轻人年富力强，很正常，咱们这个岁数性欲也很旺盛，其实这种老妻少夫搭配才科学」姨妈笑盈盈地说，「我看你也才三十岁出头，怎么……」「怀他怀的早，我也就他那个年纪当了妈妈」「喔」我其实不想买什么情趣用品，但碍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抓住货架上的大号避孕套就往兜里塞。

    「哥也用这个尺寸的？」少年不好意思的微笑。

    「嗯」我的心思全在姨妈那边，事实上我戴这个所谓的特大号还有些紧，但我不想炫耀。

    「我八卦一下，你们是怎么好上的？」老板娘问。

    姨妈头一回支支吾吾了起来，「就是……自然而然的呗，那小子有意无意的撩拨，一直让挑战我的底线，最后他用强的，我觉得感觉还很不错，所以就……很自然，就像普通情侣，只要跨出那一步」「那你跟我不一样，我儿子啊是我勾引的」老板娘痴痴的笑了。

    「你勾引的？」姨妈惊呼。

    「是啊，他老爹就是一个文化人，他刚出生抓周就抓了本书，我就中意这种书呆子，儒雅的那种感觉，有点高冷，像养了只猫一样」老板娘歪了歪头，「有一次我儿子说自己鸡鸡生病了，我连忙带他去医院看，才发现这小家伙的那玩意居然比成年男人还大，自从那个时候我就天天做春梦，小家伙越长越帅，我把持不住……」「啊——你真大胆」「也不是一个人使劲，小家伙也挺迷恋我，他以前经常拿我的丝袜打飞机……」「男孩子是都喜欢丝袜……」这次换姨妈不好意思了，「我们当母亲又当妻子的，难免会溺爱」「对啊，哪能不溺爱啊，就是你说的，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还别说，慢慢的培育，慢慢的把他教育成自己的白马王子，然后跟他上床，教他人事，很有成就感，做爱的时候身体也很有归属感，很有自豪感」「是的，这种感觉很妙」姨妈喃喃说。

    我心不在焉地看着SM主题的小玩具。

    「哥，你想买这些东西吗？」少年咬着嘴唇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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