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种情录(85)
第(2/3)节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沧桑而中气十足,我立时辨明,这是羽玄魔君的声音!娘亲反应更为迅捷,几乎在辞句乍起之前便已身形一闪,横袖挡在我面前,散发出腾腾杀意,冰冷彻骨,盯着出现在前坪的人影,森寒厉喝:「羽玄魔君!伤我孩儿之仇,不共戴天!你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还是说唤你龙渊阁大学士——范从阳!」来人身穿麒麟绯袍,带四梁朝冠,皂靴素带,腰间斜挎一柄剑器,双目清澈,面容沧桑而精矍铄,眉宇依稀残留着俊朗的影子,既是羽玄魔君,也是我在田野间所见的龙渊学士,更是洛啸原曾经提到过的《四朝通史》作者——范从阳!「仙子息怒,子霄现下可受不得你这等杀意」范从阳怡然不惧,反倒提醒娘亲注意我的身体。
「哼」娘亲这才稍稍敛去勃发的杀机,担忧地回望一眼。
虽说娘亲盛怒之下杀机森冷彻寒,但她控制得极有分寸,我其实丝毫不受影响,娘亲此举只能说是关心则乱了——当然,我也对此极为受用就是了,便笑着点头,示意安然无恙。
娘亲放心回身,兴师问罪:「范从阳,你虽是狱残的老师,但伤了我孩儿,便是当今天子也罪无可赦,还敢上门讨死?」娘亲言辞冷淡,杀机已是牢牢锁定了范从阳。
「仙子恕罪,当日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范从阳喟然长叹,面带愧疚,毫不设防地深深作揖。
「你伤我孩儿那一掌,我亲眼所见,还敢狡辩?」提及我受袭重伤之事,娘亲久违地失了冷静方寸,怒气腾腾,粉拳紧握。
我忽然回想起当日的一个细节,出声唤道:「娘亲,且听听他怎么说」娘亲回眸,定定地望来,我自然心领会,回忆道:「孩儿想起,当日那一掌……元炁冲入体内,最先感受到的乃是护住孩儿心脉」若要对娘亲痛下杀手,自该毫无保留;若一开始目标便是我这个初生牛犊,则无需如此大费周章,更不该以元炁护我心脉。
这番南辕北辙的情形虽然教人困惑难解,但我却记得一清二楚,武者的记忆很少出错——其实也符合一定道理,否则绝世高手全力施为的一掌之下,轻则心脉俱断,重则腑内重伤,便是有扁鹊在世也回天无术,岂有活命之理?「也罢,既然霄儿如此说了,就听听你的说辞」娘亲稍微收敛了杀机,但语气仍旧森冷,更是时刻注意着范从阳的东西,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多谢仙子给老夫一个解释的机会」范从阳松了一口气,向我点头致意,「不过在此之前,老夫有一物归还」说罢,他从腰间解下剑器,轻轻抛给了娘亲。
娘亲素手一养,袍袖绽开,稳稳抓住剑器,美目一凝,沉声道:「含章剑」我这才看清,其形制、纹路、剑首,俨然就是沈师叔赠送的宝剑。
「不错」范从阳颔首抚须,「当日仙子救子心切,将其落在了云隐寺,老夫知是徒孙爱剑,便代为保管,此时原物奉还」范从阳甫一现身,我便看到了此剑,但失去了灵敏目力,我并末将其与含章剑联系,毕竟儒家圣人佩剑讲道、周游列国,后人效彷先圣风采也不是孤例。
这两日末曾再见含章,只道是娘亲为我身体与心情考虑,既怕我兴起乱动武艺,又怕我见猎心喜之下察觉自己武功尽去,因此收捡在侧,谁知竟落在了留香坪,为范从阳所拾。
不过由此观来,更是佐证了当时我命悬一线、情形险峻到了极点,娘亲心急如焚、无暇旁顾,否则以娘亲的顾虑周全、无微不至,知我对含章剑爱不释手,定不致有此疏漏。
不过我并末从娘亲手中接过佩剑,摇头道:「多谢阁下归还爱剑,不过现下我形同废人,要来也无用」听得此言,娘亲目露担忧,我则回了个微笑,示意无恙——武功尽失我都不在意,何况一柄剑器?再说含章既已失而复得,即使我不能挥剑决浮云,用以装饰佩身也不落俗套,并非毫无用武之地。
孰料范从阳缓缓摇头说道,「徒孙言之过早——你并非那失马的塞翁」「此言何意?」此话并不难解,乃指我并末失去武功,但我功体破碎,体内经八脉俱已堵塞,元炁难以调动,转圜余地将从何来?「呵呵,其中缘由正与老夫不得已出此重手有关——若老夫所料不差,你体内当是元炁堵塞了经脉,无法运功」此回范从阳却一改铺叙赘述的性子,并末等我问答,马不停蹄,「但你可曾想过,功体若是散尽,岂有残留元炁之理——因此其实你功体仍在,只是破碎,现下你所要做的乃是凝聚圣心,届时永劫无终便可恢复如初,展现它原本的威,更上一层楼」元炁残留之事,他所言确实有理,但转念一想,我又有了新的疑问:「阁下日前不是说圣心随时可以凝聚吗?又为何要将我功体打碎?」范从阳闭目抚须,缓缓摇头:「那是一家之言,老夫岐黄医道涉猎不深,算不得准——谶厉道兄以青帝元炁探查之后,才告知老夫缘由:你体内的永劫无终是你父亲留下的,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自元炁显现便丹田已存,功法也初具规模,但也成了你的桎梏——无论你怎么修炼,再也无法开拓丹田,再也无法突破元炁上限,是也不是?」「没错」此节倒是没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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