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卷二(1-2)
第(3/7)节
生有
靠」
「我看着怜儿长大,将他视如己出,莫说我眼高于顶,视世间男子如草芥,
即便有那一两人能入我法眼,我却又如何舍得离了你们母子,却将这处子之身交
于他人?」
玄真情真意切,说出心中所思所想,「怜儿自小受我教导,聪慧乖巧不说,
更孝顺守礼,这两年间,更是出息懂事。每日里你们母子同榻而眠,连我劝你分
床你都舍不得,同为女子,同样爱他,我怎么又忍得住不对他倾心?」
「这件事我绸缪已久,所思所想都是等他长大成人,便将这身子托付于他,
一来情难自禁,毕竟十四年朝夕相处看他长大,眼见他愈来愈俊俏威武,怎能不
心思萌动?二来不欲便宜凡夫俗子,毕竟我身份特殊,若四处风流,徒惹无端祸
事,反而得不偿失。」
「至于这三来嘛」玄真促狭一笑,「我乃山间野人,世间俗礼于我无碍,
且由我这做姐姐的为你先行一步,免得你瞻前顾后、左右为难,岂不是件好事?」
岳溪菱本来被她说得心头感动,尤其两人十五年相依为命,早已情意深笃,
尤其玄真素来不露心中娇柔软弱,刚强之处犹胜男子,此番剖白心迹,原来也是
内心柔弱、渴求男女情爱的普通女子。
只是听到最后说什么「先行一步」,岳溪菱想到方才险之又险与儿子铸成大
错,心中羞怒再起,嗔怪骂道:「你自己骚浪淫贱,非拉着我做什么?你当师父
的可以罔顾纲常,我这做娘的,却不耻与你为伍!」
虽然骂的嘴响,但语调已然缓和许多,玄真对此心知肚明,知道岳溪菱已然
消气,只是面子上挂不住,仍旧不肯嘴软,便笑笑说道:「我骚浪淫贱却已将处
子之身献于怜儿,每日里与他男欢女爱云雨偷欢,不知道多么快活!你爱如何便
如何,日后你我是继续做姐妹,还是我干脆改口,叫你一声『婆婆』,那便由你
定夺!只是不管你许与不许,我是跟定了怜儿,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玄真一番表白心迹,直听得岳溪菱张口结舌,不知如何答对是好。
两女共同抚养彭怜长大,对其疼爱呵护本就无异,只是多数时候,岳溪菱都
是宠溺骄纵,玄真则严厉苛责,表现不同而已,别人或许不知,岳溪菱却心知肚
明,不论血脉亲缘,怕是玄真比自己更加在意儿子彭怜。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自己心怀愧疚,是以溺爱有加,玄真却心思玲珑
剔透,不受感情困扰,不是她坚持,自己又哪里舍得让儿子受苦练功、年纪轻轻
便入经阁读书?
只是她仍旧难以放下情面,接受闺中密友与儿子的悖伦之恋,只是究竟多少
是因为纲常伦理,多少是因为玄真捷足先登她却近水楼台失之交臂,却连她自己
也难以厘清。
玄真知她甚深,眼见岳溪菱神色缓和,眉宇间只是纠结矛盾,却再无多少愤
懑,这才笑道:「明儿个我让怜儿来给你赔罪,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做师父的教
导无方,这里姐姐也给你赔个不是,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岳溪菱嘴儿撅起,轻声嗔道:「怎的,你们师徒二人今晚还要交颈叠股、共
效于飞不成?」
玄真洒然一笑:「春宵苦短,一刻千金,不日怜儿就要下山应考,我也要外
出游历,分别堪堪在即,自然要有花堪折直须折,你若羡慕,不若同往啊?」
「呸!我才不羡慕你这淫贱材儿!」岳溪菱薄怒娇嗔,随手又扔了个东西过
来。
玄真一把抓住,却是一个紫色香囊,她随即反手挥出,接着人如柳絮飘飞紧
随香囊顺势而去,直接飘落榻上将岳溪菱紧紧压住,调笑着道:「那就正好,让
你见识见识『淫贱材儿』的威力!」
两人早已彼此熟稔无比,十五年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无论感情还是默契都
是十足,尤其此前岳溪菱主动来找玄真求欢,端的是忍得辛苦,两人略略亲昵片
刻,还未真个彻底尽兴,玄真怕彭怜撞见,早早就出来告警,是以岳溪菱心头那
股邪火并未尽泄完全。
刚才玄真一番剖白心迹,将岳溪菱心头妒火去了七七八八,此刻一番全力施
为,更是让岳溪菱没了怨气,正如玄真所言,她究竟是吃玄真的醋,怪她横刀夺
爱占了儿子,还是吃儿子的醋,怪他占了伴侣的身子,怕是连岳溪菱自己都说不
清楚。
岳溪菱力气娇柔,自然敌不过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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