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寄印传奇】纯爱版(11~12)

第(12/17)节


    「对了,你们法学院是不是有个老师叫贺芳?」

    「啊?」我扭头瞥了母亲一眼,差点摔了个屁股墩。

    母亲终于噗嗤一声:「啊啥啊?」

    据母亲说,贺芳跟她在大学里做了三年舍友。那会儿西大还在平阳西南角,

    和省师大背靠背,因为物资匮乏,俩高校难免共享一些资源。基本上86年以前

    (母亲说起码83年她毕业之前),整个校家属院都是混杂区。根据每年入校生的

    名额, 教育部和省 教育厅会修修补补见缝插针地安排宿舍。有时连教职工都无法

    幸免,不少人甚至要和学生们共居一室。母亲宿舍八个人,省师大和西大各一半,

    但法学专业只有老贺一人(事实上整个西大78届只有五个法学生)。性格原因,

    两人走得还挺近,直至贺芳考研去了重庆。

    后来母亲还问起老贺的现状,我便把她与小李的 浪漫情事如实相告。我说得

    很痛快,基于什么心理自己也搞不懂。母亲起初还笑,后来就怪我瞎扯。我说:

    「真的,这事儿谁不知道啊。」

    「真的呀?」她歪头想了想,最后笑着说:「不早了,洗洗睡吧。」

    ********************

    当晚快睡着时,父亲才回来。他酒气熏人地蹿进我房间,呵呵笑着:「逮了

    两只老鳖,给你补补脑。」

    我说:「又喝酒。」

    他在床头坐下:「儿子回来,老子高兴。再说有你小舅在,不喝也不行啊。」

    我无话可说。父亲让来一支烟。略一犹豫,我还是接到了手里。他却自顾自

    地抽起来,好半会儿才说:「光听你妈说,女朋友啥时候带回来,也让你奶奶瞅

    瞅啊。」

    我只能嗯了一声。

    一支烟后,父亲站起来,脱掉背心,拍了拍肚皮:「没钱就吭声,啊,林林,

    咱家现在不缺这个钱。」

    父亲走后,我睡意全无,只好看了会儿书。抽屉里有本《通往奴役之路》,

    校图书馆借的,一直落在家,而我每次都要从序言看起。三篇长序全部读完,乌

    烟瘴气也散了去。我决定上个厕所,顺便把父亲给的那支烟解决掉。

    客厅里静悄悄,但父母卧室亮着灯,隐隐能听到说话声。几乎条件反射地,

    我准备蹑手蹑脚地靠过去。不想刚要迈步,门就开了。

    母亲穿着睡裙走了出来。同我一样,她也吃了一惊——随着隐秘光线穿插而

    过,丰满的乳房都抖了抖。于是胸前便浮起一双神秘的眼睛。「林林?」母亲下

    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咋还没睡。」

    我挠挠头,像是刚从炉子里爬出来,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烫得厉害:「烟…

    …火机。」

    一宿光怪陆离的梦,早起脑袋都昏沉沉的。饭桌上,母亲问我给姥爷带了啥

    礼物。于是我就把mp3 拿了出来。「下了点戏。」我不好意思地告诉大家。

    「可拿得出手。」奶奶白了我一眼。两年前她老人家七十大寿时,我还没啥

    礼物意识。

    父亲捏着盒子可劲看。母亲则笑笑,在我面前立了个鸡蛋:「谁出的点子?」

    据母亲说,除了73年下放时落下的内风湿,姥爷现在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练功,唱戏,养花,种菜,他一样也没落下。逢年过节,附近乡镇还要请他老人

    家去拉板琴。

    礼物是收下了,但姥爷说:「收音机我有了啊。」

    「有就有了,」母亲笑吟吟的:「这可是林林和女朋友一起送的。」

    我一下就红了脸。此时此刻,阳光浓烈得如同从地面射向太阳,连院子里的

    虞美人都要滴出火来。

    ********************

    菜地就在鱼塘边,有个十来垄。除了几茬僵死的花椰菜,尽是些娇嫩的小绿

    苗。姥爷挥舞着阳光,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哪是茄子,哪是辣椒,哪是豆角。我只

    能点头如捣蒜——恕我眼拙,一时半会儿还真瞧不出它们有什么区别。鱼塘倒是

    水波粼粼,在微风中送出缕缕耀眼金光,隐隐荡着丝鲜腥味。

    姥爷说他每天早起都要绕塘子溜一圈,再杵这儿练半个钟头香功。当然,单

    田芳得全程陪同。他老这习惯十几年来雷打不动,从我记事起就是如此。唯一的

    例外大概是1999年,香功大师转起了法轮。每个清晨和傍晚,他都要推着姥姥,

    到邻村老戏台和全天下弟子共修盖世神功。无论如何,李教主可容不下单老师。

    也不光姥爷,
第(12/17)节
推荐书籍:一妻两夫和一夫两妻清冷纯真网红少女在我的无敌催眠术下被洗脑堕落为母狗契约之人妻奴隶白色鸢尾花幽狱囚鸾妻子驯化我仙子乱江湖《玉壶传》(骨科)(兄妹)(np)sugar名流美容院之蜜和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