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传】(18-30)
第(17/21)节
朝,官官相卫,清官难以独枝。
经此一事,刘八贵更加放肆,仗着自己有少主亲赐玉佩大行恶事,却多得子
女,无有灾祸。
有后人打油诗言: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
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的儿多。我到西 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话说刘正卿终于过了弱水,但是又思虑归时之事,刘八贵道:「小人每日都
派人在此处等候少主,直至季春时期,若少主改行程,往此处西去五十里有一港
名叫双溪口,那里亦有船家。」
于是刘正卿安心下来,众人分别,往榆中方向而去。
一路 风和日丽,今日风雪小了不少,昨夜将士都得休息,又换骏马,于是众
人长驱直入,不觉疲倦,路上逢了一众庙会戏子,问曰,其人答道:「我等皆是
子城戏子,受财主相邀来往处巡回,昨夜刚从榆中来,正要往永田处去。」
孙文台问道:「此处往榆中去多少里?」
「此便是榆中县,估摸约有十里。」
其众戏子走后,刘正卿谓孙文台道:「今日天早,天气又好便宜行军,我看
我们绕过榆中直扑皋兰吧。」
孙文台点头同意,于是发出将令,众人也不造饭直往皋兰地去,跑了一天人
困马乏,终于至到皋兰县外,进了县城亮出身份,巡查差役报与县令,当地县令
殷勤招待,人得事物马得草料,安排夜寝不在话下。
正值夜间二更已过,孙文台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只觉冰儿那妖女的
身姿在眼前浮现,她柳腰如枫摇曳,娇笑无限,闭眼又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在水
中的 挣扎。
明日就可出皋兰县达云海瀑地了,孙文台又疲又困,翻身起来望着窗外幽静
呼呼冷风发愣。
良久,孙文台脑袋嗡嗡,长叹一口气陇上大衣出门走出院子,想把心情放空,
却见少主屋中还有灯光,走去敲门请安问道:「少主怎的还未歇息吗?」
刘正卿听得是孙文台声音,于是悠悠转道:「是文台么,进来说罢。」
孙文台推门进屋,只见刘正卿伏在桌上独自饮酒,一杯一杯,看神态似乎醉
了大半。
孙文台知道刘正卿心里酸苦,倾城宫主这样派人来残杀他,这怎么不让他心
寒,但是孙文台也想不通,他也曾见过倾城宫主几面,只觉她外清冷却处处留情,
绝不会行这般毒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相信。
「少主......」
刘正卿苦笑道:「你怎么也睡不着?」
孙文台没有说自己是为什么,而是又问:「少主是否心里煎熬?」
刘正卿闭口无言,只是眉头深皱,一杯又一杯将酒下肚。
「唉......这世上为何总有因爱生恨的事来?想当初倾城宫主在你府上不曾受
过委屈,如今她却这般对你,这......要不是 末将自身亲历,我是绝对不相信。昨
天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觉得是幻觉一样。」
这话勾起了刘正卿往日的思绪来,想当初倾城宫主落难被姐姐所救,接到了
自己府上暂住,自己初次见到她时便对她一见钟情,百般殷勤都难以获得她一句
芳语,却不想是被那男人几句话给哄得神魂颠倒。
刘正卿每次想到这里心生嫉妒,手中酒杯紧紧攥住,屈辱,愤恨汹涌而来,
他一把将杯子摔得粉碎,尖锐的声音令人一惊:「这件事已经如此,若得不到交
代我也无脸回去见将士们的亲属,无论我娶得娶不得巧灵,这事若不成亲便成仇,
我必要为将士们讨一个公道!」
孙文台也觉得意该如此,不然他也不会这般急着来皋兰,只是他忽然想到了
什么,于是试探性问道:「少主,会不会......是谢子衿那人在其中搞鬼?」
刘正卿顿时暴跳如雷,青筋满面,他嘶吼骂道:「本少主不是说过不许再提
那人了吗!」
孙文台慌忙答:「少主息怒......小将也是为少主考虑, 如果真是那人从中作
梗,那么此事就和倾城宫主无关,少主也无需迁怒宫主,省得伤了两家和气。」
刘正卿这才冷静下来,细细想来有些道理,他冷哼道:「谢子衿欺世盗名,
乃是一个善于插科打诨的小人,无论是否是他从中作梗我都不会饶恕他,况且他
与我有杀父之仇,只恨这三年都未曾捉到此人,若是被我碰见,我非要将他千刀
万剐以雪此恨,方才罢休。」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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